<p style="font-size:16px">临河市的暴雨来得又急又大。
严一宁穿着白sE短袖和牛仔K,手里拿着一个提袋,搭着公车到最末站。
&凉的雨让他有一瞬间後悔穿得这麽单薄。
「香川站,香川站到了。」
严一宁走下公车,香川站是临河市的郊区,眼前杂草丛生,看起来有些荒凉。因为没带伞,他在公车站等雨停。
等到雨停下来,已经过了中午,他只加快自己的步伐,快速地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後,终於看到眼前灰蒙蒙的建筑物——
临河市的Alpha监狱。
他是来探监的。
压克力板隔在两人中间,最外层还有四枝铁铁栏,程若然看起来b之前见过的骸憔悴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宁,谢谢你来看我。」程若然的双眼有些无神,因为长期缺乏营养,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蜡h。
「这没什麽……我还有准备一些东西给你,给你看一下。我还带了棉被和长袖衣服,很快就要冬天了,你要注意身T。」
程若然微微睁着眼睛,受了监狱苦牢之刑,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嗯,谢谢你,一宁。」
「对了,你弟弟,我前几天去看他了,我拍了三张照片,都印出来了,你到时候可以看看。」
程若然眼眶Sh润,他颤抖着双唇,望着眼前的好友:「一宁……真的谢谢你。」
「你已经说了很多次感谢了……若然,再等等我,再给我一点时间。」严一宁此时此刻多希望自己能够握住好友的双手,给他温暖。可这里是监狱,两人只能透过电话交流。
「好,我等你。」程若然凄惨地笑了笑,本应该展现出笑容,嘴角反而下扬,看起来b哭还难看。
严一宁将要给程若然的东西留在物品管制区之後便离开。
他紧握住双手,打开手机确认最近的状况,他必须快一点找到线索,找到能够翻供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严一宁隔个月又来探一次监。
程若然的状况一次b一次差。
虽然程若然什麽都没有说,但严一宁发现程若然的手腕处还有脖子附近都有被殴打的痕迹。
严一宁对监狱情况不太了解,在程若然服刑後还特别翻阅了相关资料,每次探监都试着跟监守人员混熟。
像程若然这种「X侵犯」,在监狱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霸凌、受到排挤,都是家常便饭,他每次探监都会发现程若然出现新的伤口,新伤和旧痕一起重叠交错在他的身T上。
「若然,你弟弟最近去了外地b赛,我录了歌曲,我现在放给你听。」严一宁拿出录音笔,将声音递到电话旁边播放:
一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节奏很轻缓,听起来有点忧伤,但在程若然心中却一首快乐的曲子。
真好。
弟弟弹钢琴还是那麽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探监有时间限制,严一宁只放了三首,监狱人员就提醒他探监时间到了。
他收拾东西後告诉程若然,之後还会再来。
中间因为遇上严一宁大学期末考,中断了一个月,不过基本上他每个月都会来看程若然。
「一宁……谢谢你拍的照片,把弟弟拍得很好看。」程若然手里拿出梁馥以的照片,用手指轻轻在上面摩娑着,只要看他弟弟笑得这麽开心,他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不客气。我今天又带了新的照片,等等交给他们。」严一宁有些愧疚,要不是监狱限制照片一次只能带三张,他就会多塞点给程若然。
接下来的几年,严一宁一直很认真地查程若然的案件。
但是查着查着案情一直陷入了胶着。
严一宁跟家里人关系不合,高中时便跟家里脱离了关系。
然而长期支付搜查案件的费用让他有些吃不消,大学念完之後原本预计要念研究所,不得已选择回去接家里的公司,一边暗中探查这件事情。
可惜严一宁没能真的找到更进一步的资料,所有线索彷佛通通被封锁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最後一次探监,是在入职公司後的春末。
程若然的身形已经消瘦到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
严一宁即便公司再忙,还是会每个月固定来探监,出社会後送的东西也b之前的食物好很多。
程若然微微转了转眼珠子,凹陷的双颊让他看起来b同龄人还要苍老,他小小声地道:「我……好像很久没有听见馥以弹钢琴了。他最近还好吗?」
严一宁呼x1一滞,表情变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