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野格跟在仆从身后,走在回荡着钢琴声的走廊上。
不知为何,瓦斯灯有些暗淡,角落昏昏暗暗,Y影晃动。
夜sE降临,从上方的穹顶往外看能见到两小不一的惨淡白月。
野格思维飘散了一瞬。
现世界中,这个荒星并无卫星,也看不见月亮了。
“我们去哪儿?”野格出声打破沉默。
仆从没有出声,依旧安静地以固定步调向前走。
啪嗒。
鞋底踩踏在Sh漉漉的地面上溅起水声。
水?哪儿来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野格低头看去,发现仆从身后有一滩水渍。
往后一看,仆从走过之处竟是留下了一条蔓延到房门口的水痕,其中还有什么散发着点点幽蓝的荧光。
空气中散出咸腥Sh润的海洋的味道。
迈出的一步落地。
啪叽!
脚下传来微弱的爆浆声,一阵Sh滑。
鞋底边缘溢出幽蓝sE的荧光黏腻胶质,逐渐融入水痕里。
野格意识到水渍里有微小的虫类在蠕动。
他停下脚步,心跳微微加速,袖口内轻薄的拆信刀滑落入掌心。
“我们去哪儿?”他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野格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仆从衣着和晚餐见到的几个仆从不太一样。
那身仆从装款式和颜sE与其他仆从别无二致,熨烫得十分平整,但边缘有少许磨损,sE泽略显老旧。
他的眸子是幽蓝sE的,脖颈露出的皮肤有鱼鳞隐现。
这是位人鱼。
而其他仆从,除管家外均为纯人类。
仆从依旧没说话,停在了原地,缓缓转身。
野格的瞳孔骤然收缩。
仆从的薄而苍白的皮肤蔓上鱼鳞,而那一片片银白的鱼鳞下无数半透明发出幽蓝荧光的蠕虫如毛发般钻出、涌动,口鼻眼眶之中军密密麻麻挤满长虫。
眼前的场景与晚餐时盘子里那份恐怖菜肴极为相似。
野格下意识握紧薄刀后退一步,旋即谨慎地站定,反复调整呼x1紧盯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仆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自己刚刚为什么跟他过来,又是怎么来的?
周围角落昏暗,后面的走廊极为漫长,完全见不到来时的房间。
面容被蠕虫完全覆盖成蓝sE的仆从朝他慢慢伸出手。
野格忽然感觉皮肤下一阵麻痒,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骤然看向自己的手,悚然一惊。
不知何时,皮肤鼓动起一条条不停扭曲的蜿蜒青筋,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钻出来。
自己也被那些虫子寄生了?因为晚餐?
耳畔的音乐调调晦涩而模糊,听不太清,眼前的情景如晚餐于噩梦中再现。
这是真实的吗?
野格果断握住了刀刃,锐利而薄的的刀锋割裂皮肤,一缕鲜血沿着掌纹流淌、由刀锋汇聚到刀尖,滴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拆信刀上繁复的纹路间隐隐有微茫亮起,很快又熄灭。
随着刺痛感而起的还有一阵海风般的清凉,野格眼前的景象骤然模糊散去。
如从梦中惊醒,野格眨了下眼。
一位仆从面无表情的苍白面孔依旧在眼前不远处,却并没有什么虫子从他的皮肤下钻出。
他幽蓝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野格发现自己不记得刚刚给他带路的人长什么模样了。
但眼前人的着装与梦里别无二致。
余光扫过,周围已然不同。
他正站在主楼与东侧楼连接的走廊里,面前是两扇向内打开的厚重木门。
那名仆从站在东侧楼门内,而他站在门外,门墙投下的光暗变化交界线将两人间的地面分割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往前走就是仆东侧楼了,管家之前介绍过,那里一楼是仆从住所,二三楼是收藏室等地。
野格快速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除了割开的血痕外什么也没有。
仆从静静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地朝他伸手。
野格清醒过来,警惕地看着他,不打算继续往前走了。
按常理讲,钢琴家晚上不会在仆从楼,他不确定冒着危险跟这家伙走是否能得到线索。
想起信件的提示,野格考虑了一下,还是选择放弃冒险。
“抱歉,我有些事忘了处理。”他随口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仆从没有一定要他跟走的意思,伸到他面前的手掌摊开,中央静静躺着一个折叠起来的纸条。
“给我的?”野格挑眉,伸手取走。
于是仆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再给任何眼神,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野格低头展开纸条,眼眸微眯。
……
姜鸦探头,看到走廊上站着不知从哪儿回来的野格,衣冠平整,但右手指尖染着鲜红的血Ye。
“事情复杂,进去说。”
野格看了眼倚在门边的姜鸦,又抬头看了眼光线逐渐暗淡下来的天井玻璃。
“我看这是入夜了。”
姜鸦看眼窗外的月亮和昏h的地平线,转身打开门示意他们进屋:
“现在才八点钟,这就开始算到晚上了吗?”
从钟表来看这里同样是24h时间制,她本以为夜间至少是从八点开始。
“怎么受伤的?”子修上下扫视野格的衣服,确认他其他地方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