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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赢了测验,我也成功地转了正,原先领我进王府的侍女又蹦了出来,领我去了我以后居住的地方————容致远的院子的......
正房!!!
我惊诧地瞪圆了眼睛,痛哭流涕地捂住了差点就要出口的某植物名称,颤颤巍巍勤勤恳恳地问道:“现在暗卫的待遇都那么好了吗?我都可以睡正房了吗?”
侍女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
她说:“你是要贴身保护世子不错,但是...你是睡在房梁上的。”
我当场给她表演了一个胸口碎大石之血溅三尺。
侍女吓得一个跪地滑翔飞到了我的身边想要接住我,怎奈何我的体重是她的两倍,她一个手滑,我的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我
裂
开
了
没开玩笑。
真的是字面意思上的裂开了。
侍女用树枝戳了戳我差点溅了一地的脑浆,“王妃说了,你受伤要用的医药费从你自己的例银里扣......”
我缓缓扭过过血流成河的头,“谁受伤了?我好得很,我为什么要花医药费?”
那侍女支吾了几声,红着脸移开了那双清澈如同春水一般的桃花眼,娇美可人地揪住了鹅黄色的手绢,红唇轻启,轻轻柔柔地笑道——————
“你真他妈抠门。”
(12)
抠门能怪我吗?能吗?
而且抠门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那叫节俭,节俭!
我顶着一个自动定时喷血的脑袋和那侍女吵了半天,她吵不过我,气的在原地喘粗气,最后从裙子底下直接掏出一块板砖呼了我一脸。
我躺在冰凉的地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觉得疼痛,只觉得满心的苍凉和悲伤。
我,明檀,失去了一个陪我说话的人。
但是做人要往前看,我失去了一个potential的friend,那么我也can找到belongto我的master。
哟西,好流利的西洋话得死哟。
(13)
给自己强灌下心灵鸡汤,我又满血复活。
苍北王妃掐着我复活的节点走了进来,她用手帕掩了掩嘴,嫌弃地看着满院的血迹,随手叫了两个小厮来清理场地。
顺便交给我一个任务。
去青楼把世子抓回家掐饭。
我一脸迷茫,什么时候贴身暗卫还自带接孩子放学的工作了?
但是既然已经打算要当一个打工人,为什么不当一个正正经经天天向上的优秀打工人呢?
我应下了这个任务,运着轻功,怀揣着世子的画像,蹦跶着在屋檐上飞来飞去,偶尔踩落一片瓦砖,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将其砸死。
你别说,偶尔当一个熊孩子,还是很快落滴。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我已经来到了京城最中心的青楼。现下白日青天,里头的人也没有太过放纵,顶多是点了几个姑娘陪自己吃饭喝酒,里头欢笑不断,搞得我都有点心痒痒。
我撩一撩衣袍,走了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开头劝我耗子尾汁的妈妈。
丰满的女人看到了我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也张的老大。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妈妈说:“啊!你这狗煞星怎么又回来砸我生意了,快爬!”
我感动:“妈妈你真贴心,竟然为了亏本也要让我免费吃上一顿满汉全席!”
妈妈又说:“滚!滚!”
我痛哭:“啊,还加上一坛十年好酒?妈妈我爱你!”
女人被我的道谢欣慰地脸色发青,她高举手中的扫帚为我燃烧起那心中的奥林匹克圣火,在我的头顶,肩膀,和身躯上留下了爱的痕迹......
妈妈的浓烈爱意我消受不起,只能好声好气地婉言谢绝,勉为其难捞了一盘顶饱的糍饭糕,在青楼楼顶落座,躲避尘世喧嚣。
(14)
啊。
陈放在青花瓷小碟中的黄金炸饭砖外皮酥脆,里头糯米黏软,沾上一点鲜酱油,就糯米盐和油的结合体,却让人吃了停不下来。
真香。
我又咬了一口糍饭糕,将碟子递给了身旁穿着黑衣的一位仁兄。
我问他:“兄弟,新炸的糍饭糕,你吃吗?”
那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衡量片刻后高冷地用修长苍白的手指拿起了一块点心,优雅地咬下了一个小角,表情微妙。
我开始和他搭话:“感觉味道怎么样?是不是超好吃?”
那人低低地嗯了一声,扭过头。
我觉得有些挫败,又不懈努力地追问,“你来这青楼是找花魁么?还是给喜欢的姑娘赎身?”
他将只咬了一口的糍饭糕放下,摇了摇头。
我疑惑:“那你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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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与你何干?”
我说:“我只是好奇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他问:“你问我,那你又是谁?”
我说:“明檀啊,我在隔壁纺织店顾家当四脚吞金兽,你呢?”
男人顿了顿,红着耳朵扭过了头:“我......我可以告诉你吗?”
淦,死闷骚。
我在心底吐槽,面上却不显,只说:“一起吃了点心,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了,无论你是谁,我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看着我英俊潇洒而有帅气逼人的容颜红了脸,小声道来。
“其实我是个杀手来着。”
(15)
我被这仁兄的自爆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谁上来就直接告诉别人自己是杀手啊!
我好奇:“你要杀谁?”
他从衣襟内拿出了一张画像,像是中学女学生递情书一样放在了我的手上,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我的手心划过。
我丝毫没有感觉,只是展开了那副画像,瞬间笑出了声。
我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人好生眼熟哈哈哈哈哈——————”
轮到那人疑惑了,他接过了那张画像,却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问:“怎么了,你认识这人?”
我还是笑:“啊哈哈哈哈哈你是第一次当杀手吗哈哈哈哈—————”
男人红着脸:“是...是啊,对了,我叫步重要,我是————”
“罗刹阁的三等新晋杀手,是吗?”我接过他的话头,手里把玩着刚刚从他身上顺来的名牌,“我认识你们老大,不久之前他还把鼻涕和眼泪抹了我一身。”
步重要这个迟钝的家伙总算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警惕地看着我,猛地向后一跳:“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是不是隔壁杀手组织派来的奸细?”
我三连否定:“不是我我没有你别乱说啊,我只是听别人说起而已。”
步重要仔细看着我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怎奈何我生来面瘫,他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抱歉,做我这行的都很谨慎,都要有疑心病。”
我嘴角抽搐,对于步重要对自己谨慎的描述无法苟同,只能敷衍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不是奸细,我只是一个狗逼暗卫而已。”
步重要没听懂,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闷哼一声倒在了屋檐上,呼吸困难的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又指着我,颤颤巍巍地开口,“你......你做了什么......”
害。
老明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有些可惜地看着那块只咬了一小口的糍饭糕,叹气:“可惜了,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蠢的杀手。”
“这么简单的毒都解不了,你还想杀掉容致远?”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了最后的嘶嘶声,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中的血丝爆了开来,猩红的颜色渐渐蔓延开来。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瞳孔变得涣散,身体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啧。”
为了万无一失,我抽出了一直藏在背后的长刀,直接把步重要的头切了下来,直接踢进了青楼后院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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