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拿出些他掌握到的客人资料,看见那些照片,小白呼吸窒,梦境中的那些人和影像忽然和现实接轨,他脑中片混乱,身体各处忽然都疼痛起来。
「你可以不用出面没关系,我只需要些确认,给这些俱乐部的金主们点压力。」看著对方苍白的脸色,褐发男人说道,「当然,m国会负责保障你和那位医生的人身安全…」
原本以为只是恶梦的回忆充斥脑中,咖啡店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令他难以呼吸,小白眼里看不见把他带来咖啡店的男人及他的保镳,自己身体曾经历过的各种凄惨影像在脑中历历播放。他起身,无视二王子的呼唤摇摇晃晃地走出咖啡店。
其实记忆直都在,只是在他无法负荷的时候,他的脑袋会自动将现有的人格换下,像是切换使用者样重新开始。而如今,累积在同具身体中『各个使用者』的记忆涌而上,慢慢整合为…
小白浑浑噩噩地行走著,彷佛走在梦中,直到尖锐的刹车声和同时并发的疼痛感将他唤醒。他发现自己跌坐在市立医院附近的马路上,四周围绕著人群,鲜血从右手肘上不断渗出…
嘟噜噜…嘟噜噜…
穿著白色制服的护理师接起内线电话,「喂,神经内科诊。好的,请稍等。」她把电话递给对面戴口罩、短发往後梳的男人,「吴梁医师,电话。」
吴梁克己接过听筒,同事的声音从另端响起,「wayne在急诊室喔,好像在医院前面发生小车祸。不过没什麽大碍,手肘撕裂伤,缝了五针,现在正在这边休息。」
「…」
「喂?喂喂?」
吴梁克己从震惊中回神,「…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联络。」对面的护理师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直以来都面无表情的吴梁医师竟然脸动摇的样子。幸好今天已经快收工了,看完两名病人之後,吴梁克己言不发直奔急诊室,留下两名护士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
他的同居恋人呆坐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右手缠著绷带,上衣和牛仔裤都沾染了些血迹。由於记忆恢复的冲击过大,白鸽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来到急诊室的吴梁克己和值班医师打过招呼,见小白神情呆滞,吴梁克己到病床边,『刷刷』几声拉起四周的窗帘,然後翻起他的上衣、脱掉裤子查看有无其他伤口,「还有没有哪里痛?」
「…」看著吴梁克己钜细靡遗为他检查身体的样子,白鸽只觉得安心又难过。原来他真的是医生的患者,原来他们真的曾经说好要起逃走,但在约好的日子,他却受到嫖客残酷的对待以致忘记切…
吴梁克己处理了些小擦伤,除了手上已缝合的伤口外,所幸没有严重伤势,他在小白膝盖贴上ok绷,松了口气。抬头,却见对方默默望著自己,泪流满面。
「小白?」有别於平常哼哼唧唧、嘟嘴又挤眉弄眼的哭泣方式,他的表情平静,彷佛身上所有伤痕都与自己无关,然而泪水却不停从眼角泄出。这似曾相识的神情让吴梁克己胸口紧,他伸手想拍拍恋人的头,对方却侧身避开,吴梁克己愣。
「呵呵…原来『小白』是这个意思。」白鸽的嘴角扬起抹苦笑,「医生…你才是我见过最傻的人…」明明不断被遗忘,却仍执意完成白鸽的心愿,抛弃原本优渥的生活带著个身心残破的男妓逃走。「…要是我定不会这麽做的。」
吴梁克己震惊了,从小白刚才的表情到这段话,只能推测出个结论,「你恢复记忆了?」人家都是车祸後失忆,没想到他家小白却是相反,真是天赋异禀。他伸手触碰亚麻色的脑袋,找寻伤口。「刚刚有撞到头?」
「…不是车祸的缘故。」白鸽避开,趁机低头擦掉眼泪。
吴梁克己没有追问原因,「先回家吧。」他对坐在床上的男人伸出手。
白鸽看著那只手沉默,他还能跟吴梁克己回家吗?这半年的日子堪称是他26年来唯的正常生活,他心中的『小白』渴望握住那只手,渴望和医生起回到温暖而普通的家,但对吴梁克己的依恋越深,对自我的厌恶和两人的差距就越发感受深刻。
失忆後的自己什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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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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