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Reset作者:朔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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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擦拭过次,不过吴梁克己阻止他想打扫的动作,看看时间起身,「先吃晚餐吧。」
白鸽反射性想走进厨房,医生却不准他动手,连碗盘也不让他拿,虽然他稍微反驳了下『只是小伤不要紧』,但吴梁克己却板著脸回答『病人就该乖乖听医生的话』,然後迅速弄了两盘沙拉和义大利面。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前坐下,开始享用迟来的晚餐。白鸽用叉子卷起沾著番茄酱汁的义大利面,吃了口,脸上顿时闪过微妙的表情,「医生,面好像没熟…」
「义大利面本来就比较硬。」吴梁克己面不改色地回答。
「…」骗我没吃过吗!
白鸽腹诽著,只见对面的男人姿势端正而专注地吃著半生不熟的面,他也只好拿起叉子继续吃起来。若是自己离开了,真不知道医生的饮食生活会变得怎样…
饭後,吴梁克己也是手包办收拾和洗碗,然後在抹布喷上点酒精,把水槽和流理台全部擦拭过。把厨房弄得像样品屋样光洁後,吴梁克己朝小白招手,「过来,我帮你洗澡。」
医生总是脸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啊…白鸽心想,听话地走进浴室,让对方帮忙脱光了衣服。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两人已经坦诚相对过很次,尴尬的心情很快就过去了。
他从镜中看到自己裸身的倒影,除了下午车祸的擦伤之外,医生还真是把他『修补』得十分完美,就连最後次接客被狠狠鞭打的背部也没有留下丝疤痕。要是记忆没恢复,他可能辈子都不会发现这副身躯曾遭受过这麽次残酷的对待吧。
吴梁克己找了个小板凳让他坐下,然後有效率地开始帮他擦洗身体和洗头,小白闭著眼任由摆布,听见医生低沉的声音在背後响起。
「其实现在的生活也没什麽不好。」
「嗯…」
「明年你就能拿到高中学历了,到时候看要升学还是就业都随你的意思。你念过大学吗?」
「没有。」在淅沥的水声中,白鸽轻轻回答。
「大学生活很有趣的,」吴梁克己露出怀念的神情,「几乎24小时开放的图书馆,自由研究的时间和器材充足,还可以选修有兴趣的课程…」
医生的『有趣』听起来都很无聊…小白忍不住微笑。
「总之,你不需要勉强自己。我想他们就算不靠你的帮忙,也能想办法让俱乐部倒闭。」医生拿了浴巾包覆他的湿润的长发,「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我想做的事情…小白闭上眼,默默思考医生的话。
吴梁克己替他穿好睡衣,起走出浴室,「小白,」他拍拍白鸽覆盖著毛巾的头,「不用太在意过去的事,你只要思考将来就好。」
白鸽停下脚步,仰望著身旁似乎不管发生什麽事都爱著他的男人,脑中所能想到的『将来』就只有个,在他26年来自暴自弃的人生中,第次体会到如此明确而强烈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