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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隔间的门,门外的人向前一步将他堵回到窄小的隔间内,门闩再一次锁上。男人比他高出半个头,背着光,祁鹤看不清对方的脸,却在那一刻鼻子泛开酸楚。

“求您,这是我的极限了。”他靠在墙上,垂着头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恳求。

“今后除了我的批准不允许喝酒。抬头。”熟悉的语气让祁鹤咬紧了牙才抬起头与之对视,然后是没有任何技巧胡乱的吻,唇舌相贴,粗暴又热烈。粗喘交叠在一起,对方的胡茬扎在脸上带来点点刺痛让祁鹤渐渐放松下浑身紧绷的肌肉。

他们在狭小的隔间内相拥,祁鹤任由Tyrone的性器拓入。衬衫被扯开推到胸前露出被揉捏到红肿的乳头,领带充当了往日的项圈,带着窒息的性爱快感来得愈发强烈。祁鹤咬住口中Tyrone玩弄舌头的手指,微微蹙着眉头迎接每一次撞击,急促的喘息着从鼻腔溢出几声被情欲支配的短促闷哼,身后是Tyrone的手掌压在后腰控制着高度。在Tyrone眼中,祁鹤支在墙上,他亲手纹上的标记仍旧刻在无比自律的健身锻炼的身体上,每一块肌肉都匀称分布。他抽回手,双手握住祁鹤腰杆,指腹抚过他的标记,之后任由性器在祁鹤的两股间进出,每一次挺进到最深,他都能听到身下的男人难以抑制的低吟。这个男人还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宠物,尽管他知道这只鹤现在宛如受惊的麻雀。

“鹤。”他拽着领带让祁鹤直起身子,一手扼住祁鹤的脖颈让他仰起头。他舔舐着祁鹤的耳垂,轻呵着热气在祁鹤耳边:“祝贺你,通过了考验。谢谢你的坚持。”

“请您占有我,”祁鹤的后背贴在Tyrone胸前,他抿了抿红肿的双唇,合上双眼,“主人。”

Tyrone的手掌捂住了祁鹤的嘴,然后是身后猛烈的挺进,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强烈,祁鹤的声音沉闷地呜咽着,因承受不住而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圆润紧实的臀肉绷紧,带着大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双腿颤抖着支撑住身体,直到皮鞋上溅落了点点白浊。Tyrone松开手,祁鹤张大嘴呼吸着空气,性器还因为快感的残留而弹动着。

“跪下,用嘴。”

祁鹤跪在Tyrone面前,努力吞吐着欧洲人惊人的尺寸,跪姿没有一点变动,与Tyrone的要求没有一丝偏差。Tyrone的手就按在脑后,他尽数吞下强忍的翻涌的干呕。

“好孩子,你可以做到的。”

Tyrone看着自己身前跪着的人,性器在这个男人口中被探知每一个舒适的点,包括深入喉中的炙热和紧致。他抽出性器,射在对方口中,抬手擦过镜片后祁鹤眼角噎出的泪花。

“咽下去,回家。”

祁鹤喉结滚动重复着吞咽的动作,他穿好衬衫,仍旧把纽扣系到最上,下摆掖进西裤内,皮带勾勒出他良好的身形,卫生纸抹去鞋上的污渍。

他踏出那间狭小简陋的卫生间隔间,漱口之后迅速捧起一把水洗了脸,然后跟着Tyrone离开酒吧,一路无言。

车停在祁鹤家楼下,Tyrone示意他下车。

“晚安主人。”祁鹤站在白色的路灯下冲着车内的Tyrone笑了笑,冷空气将他衬托的更加清冷,说话产生的热气转瞬消散。他穿着一件浅色的长款大衣,脖子上是Tyrone送的一条羊绒围巾。鼻尖有点红,手也冻的发红,嘴唇还肿着。顶光打下来,好像瘦了。

熟悉的问安,只不过这次Tyrone清晰的看见祁鹤眼中暗下去的光。

Damn。

他放下车窗,抬手拽着祁鹤的领带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明天我来接你,收拾好东西。”

祁鹤点点头,目送着Tyrone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鼻子又猛地酸了一下,他转过身快步上了楼。

第二天晚上,Tyrone把祁鹤接回了自己家。祁鹤刚要在门口脱掉衣服被Tyrone叫停,他跟着Tyrone进到客厅,接过Tyrone递过来的温水,站在客厅里看着对方收拾好他带来的东西。

晚上在卧室,洗完澡之后的祁鹤,身上还留有热气和沐浴液的香气。他双手托着装项圈的盒子举过头顶,等待着Tyrone的到来。

然后再一次的,虔诚的扬起头颅,让项圈再一次由Tyrone亲手为他佩戴。

Tyrone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祁鹤上来,他一手抚摸着祁鹤光裸的后背,一手拉开床头柜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为我戴上。”

祁鹤浮现出介于疑惑和不安中的微妙表情,他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双手接过盒子拆开。他取出其中的天鹅绒小盒打开,那是两枚戒指,当初他挑选的款式,定制好的大小。如今拿在他手里这般有分量。这是Tyrone第一次见到露出难以置信表情的祁鹤,见到他眼底渐渐溢出泪水又咬着牙深深吸气平复心情。那是祁鹤的惯有动作,在每一个失控的边缘这样硬生生的遏止。

祁鹤的手是抖的,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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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在Tyrone的无名指上。四年过去,这个款式依旧适合他的主人。Tyrone托起祁鹤的手将属于他的那枚佩戴上,只有一点简约装饰的戒指戴在祁鹤的手上,和他本人无比搭配。

“谢谢您。”祁鹤抬起头看向他。Tyrone再次给予这个隐忍又精致的男人奖励性的吻,祁鹤回应着。

Tyrone将祁鹤送回笼子,他看着躺在笼子里的祁鹤和往日一样冲他笑笑,然后是问安。在熄灯之后许久,他听着祁鹤发出细细的抽气声睁开双眼,随即声音停止了,转为了寂静。黑暗再次回归安静,Tyrone听到了几声吞咽唾液的声音后再无声响。他打开灯,笼子里的人背对着他躺着。他下床站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打开锁,祁鹤翻过身露出了一双湿润的双眼。

“对不起主人,我失态了,打扰到了您的休息。”祁鹤跪起身,话里有压不住的颤音,视线避开了和Tyrone的对视。

“去床上。”

Tyrone下达了命令,祁鹤爬出笼子坐在床边,Tyrone将宽大的睡袍在他面前脱去,健壮的身体上,后腰处纹着一只线条色彩还鲜亮的鹤。祁鹤双手攥紧了床单,努力让自己不要颤抖,泪水却还是在Tyrone转身的时候涌出眼眶。

灯再次熄灭了。

祁鹤的后腰有温热的手指在轻轻摩挲,勾描着每一个字母的形状,拂掉了他的不安。黑暗中有指腹擦掉泪水,落在眼皮上的是Tyrone的亲吻。

“我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谢谢您,谢谢。”祁鹤再一次深深吸气,下一秒Tyrone的体温包裹了他。

“鹤,今天你做的很好。晚安。”

第二天的朝阳投上窗棂的时候,现磨咖啡的香气在客厅中飘散。Tyrone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从浴室出来,发梢的水珠在微凉的空气中闪耀。祁鹤将果酱罐中最后一刀果酱抹上吐司,将两份去边的果酱吐司放上茶几。Tyrone转过头,睫毛逆着光显得尤为调皮地颤了颤。他冲着祁鹤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一边快步走向浴室,一边将毛巾顶在头上擦着头发,细小的水滴飞散而出,落在阳光里。

Tyrone手臂上的图腾纹样随着肌肉而隆起,留下一个张扬的背影。祁鹤怔了怔神,被浴室的关灯声音惊醒。等到Tyrone端着一杯咖啡回到客厅的时候,祁鹤跪在沙发旁边,伸手接了过来。加一份奶,加一块方糖,在他们同住的第一个清晨,祁鹤只自己冲过一次,他在旁边看着,从那之后,他从没忘记过。

“谢谢您。”

“鹤,坐过来吃,以后都正常用餐,这是命令。”Tyrone坐到沙发上的同时亲了亲祁鹤的眉尾,“因为你彻底地拥有我了。”他随后取了一份吐司,停顿片刻后扬了扬眉,苦恼地搔了搔额头,无奈地拿起茶几上已经倒好的一杯橙汁重重呼了一口气:“okay,okay,最后一天。”

祁鹤的视线挪到了地毯上,轻轻吸了一口气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份吐司,重重咬了一口,像是在掩盖流露出笑意的眼睛。Tyrone在解决完早餐的最后,才将那杯橙汁一口气喝完。祁鹤知道,养纹身的时候Tyrone就会喝橙汁,和当初无差,只不过这次是那只灵动的鹤,是Tyrone对他郑重的承诺。

“您还是今天不安排单子吗?我原本和健身房约好了时间,然后去超市。”祁鹤晃了一下手中最后一小块吐司,“最后了。”

“好,那正好一起。输的一方怎么办?”Tyrone转过头看着祁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祁鹤将最后一口咽下才再次开口,他望进Tyrone那双绿瞳深处,眉头间都染上几分认真:“老规矩。”

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尤其是在全神贯注的工作时段。Tyrone放下了手中的速写本的时候,祁鹤正在整理最后一篇阅读。Tyrone靠在书房的门口看着挽起衬衫袖口,将每页笔记编上页码的他:“被难到了可以请真正的老外来帮忙。”祁鹤抬起头,看了Tyrone一会儿后开口:“教您汉语标准读音?”

Tyrone夸张的皱起眉头,抬起双臂摆了个投降姿势,笑着摇了摇头:“犯规也属于作弊。”祁鹤轻轻笑起来,细纹悄悄攀附上眼角,随后再度把视线投回书桌,将所有的资料整理进文件夹。

当两人再度一同出现在健身房的时候,前台的小伙子不免发问怎么都半个月没见到了。Tyrone说:“养了好几年的宠物丢了,找了好久。”

“最后找到了吗?”

祁鹤没搭话,先一步开始热身。

两人分别有着自己的锻炼风格和项目,唯一相同的只有汗液从下巴滴落的轨迹。准备放松慢跑的时候,一灰一白的两件被汗打透的健身背心勾勒着两人运动后汗涔涔的健美躯体。两台相邻的跑步机履带开始运转,随着有规律的呼吸声交替着度过10分钟,祁鹤下了机器,抬手撩了一把垂落的头发。

健身房的浴室里,花洒毫不客气地倾洒着热水将浴液的泡沫从鹤的翅尖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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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每一片羽毛。

离开健身房的时候,祁鹤又恢复了往日的穿着。Tyrone穿了一件浅色的条纹衬衫敞着最上的两颗扣子,外套一件厚夹克,一条深色牛仔裤下踩着一双大黄靴。他看得出来,藏在那张平静脸孔下的祁鹤心情很好,原因他当然清楚,这次他输给了祁鹤1大卡的消耗量。祁鹤把他们两人的健身包放进后备箱,走向了驾驶位。Tyrone当然愿意甩手吹吹风,坐进副驾驶拉过安全带。祁鹤坐进车里,侧头看了看正在连车内蓝牙的Tyrone,驱车前往附近最大的超市。Bose音响把音乐输送进车内的每一个角落,Tyrone小声地哼唱着副歌部分,夕阳照亮了晚高峰的路面,映红了祁鹤的衬衫衣领。

祁鹤在把车停进车位后,Tyrone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主人。”祁鹤的声音从开门的瞬间在Tyrone身侧响起,这是从出家门后对Tyrone的第一句话。

“嗯?”Tyrone转过头来询问着对方。

“上午我定了牛排店的位。这值得我…”他顿了顿,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宣读什么重大的新闻事件,“庆祝一下。”

Tyrone将车门带上,探过身轻轻啃咬上祁鹤的嘴唇。祁鹤的身形因为局促而定在那里,像是回归第一次一般小心翼翼又僵硬地试探回应着,最终在舌尖相缠的时候环上Tyrone的腰肢,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指腹蜻蜓点水的触摸过纹身的位置就飞速收了回来,连呼吸都乱成一套。

Tyrone停了一下,手捧起了祁鹤的脸四目相对,下一秒他看到了祁鹤眼中几乎可以映射到镜片上的下意识地瑟缩。祁鹤的嘴唇有些泛红,张合着:“对不…”至少,Tyrone今天不想再听到这个词,他的舌头霸占进祁鹤的口腔,吻走了这个男人挂在嘴边敏感的道歉。他今天告诉过祁鹤,Tyrone归他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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