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雨下了一整夜。
台城E区,这座因重划计画而荒废的大楼工地,久未有人踏足。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霉味与铁锈。早上五点,环保局的稽查员苏靖接获通报,说有人在此「听见地下有nV人哭声」,便勉为其难地带着装备来检查。
「是流浪汉吧,」他心不在焉地说,但手电筒还是照着地缝扫来扫去。
脚步声在半Sh的楼梯间踱步,回音如同另一个人在跟着他走。苏靖不以为意,直到他来到地下室第二层,一道封Si的钢门後方,忽然传来低声呢喃。
不是耳语,是心里听见的。
那声音没有经过耳膜,而是像静电般,直接cHa进脑子里。
「还……回来了……」
他猛地回头,空无一人。墙上的锈痕似乎构成了某种形状,像是nV人咧嘴而笑的嘴角。他喉头一紧,转身便yu离去,却发现楼梯口凭空多了一排Sh脚印。
而他明明,是穿着乾燥的登山鞋。
七小时後。
新闻报导出现一则未确认的快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突发】台城E区再爆都市诡闻,市政稽查员疑似JiNg神异常,持录音笔对镜自拍喊话:「她在井里……叫我回来……她说大家都在等……」
画面被紧急剪掉,只留下他神情扭曲的脸与手中满是水珠的录音笔。
几乎在同时,纪文信在医院外的自助餐店里,看着手机里转发来的新闻片段,手指僵住。
「井……」他低声说了一句。
他不敢跟任何人说,那录音笔的型号、破裂的位置、甚至那「滴录音开始」的声音全都和江彦丞遗失在村里那台,一模一样。
可是,那台录音笔早已在声井旁,烧得焦黑,血字写着「欢迎」。
他盯着画面中男子的神情,忽然发现,对方嘴角的弧度……也渐渐上扬,像是裂了口。
就如鸦渡生一样。
鸦渡生,那不该存在的「声之遗骸」。
早前在村里,曾有人说,他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声井从声音里长出来的东西」。他会模仿人声,用「记忆里的语气」,召唤人前来。一次次地让人以为是亲人,是挚友,是自己内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