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p style="font-size:16px">10.

阿多出道以来头一回主动推掉工作,组合的伙伴们倒也没有认定了他任劳任怨的人设,纷纷表示就算三个人出席也没什么,毕竟是个……talk类综艺节目。

后果是被飒马一边碍着“清净之地不得大声说话”一边压低音量斥责:“阿多尼斯殿下,您是当红偶像,这样失信于粉丝,让人落得空欢喜,实在让我心寒。你一个人回去吧。”

“你跟我回去。”

“不要。”

“那我跟你回去。”

“行吧。”

在寺里时的夜半,飒马总是望着舍利塔顶的胧月出神,像是要看破飘过月亮的一百零八片云彩似的。

“在看什么?”敬人问。

“什么也没看。”飒马答。

后来阿多又问:“那是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飒马说:“我在等。等月亮变成破晓之月。”

“几时才算破晓?”

“很快了。”

飒马又回到了两人蜗居的公寓,樱饼在桌上静待着他,只是味道不如以前那样甜得发腻;冰箱里多了一排柑橘味的波子汽水,阿多说,夏天要来了。

太阳在北回归线停留的时间愈发冗长,飒马拖着傍晚被拉成直线的影子,从集市提了一兜鲣鱼干回来。

那天他们像往常一样吃饭做爱,两人对彼此身体的渴求都积压了太久,谁叫停谁就认输了一样,不谋而合地向对方索求更多更猛烈。天快亮的时候,飒马粗喘着跌倒在毯子中央,身上的人贴近他的耳朵小声斥责、又带着些许委屈:“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寺院清修,哪有与外界保持联系的道理?手机上缴了。”

“为什么要走?”

“有些事情需要冷静下来想清楚。”飒马仰视天花板,语气慵懒,目光涣散。

“在家冷静不下来吗?”

“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我们的家。”

“正因为阿多尼斯殿下把我们租的房子当做了家,所以阿多尼斯殿下才无法让我冷静下来。”

“对不起。”

“不用道歉,”飒马双手捧住阿多爬满汗水的脸。“我想,阿多尼斯殿下也并不知道自己道歉的原因。你也没必要知道,所以,没必要道歉。”

“嗯……神崎,不要再离开我了。最好的朋友一声不吭离开,让人很难过。”

“天下无不散的筵……”

“神崎,我无法离开你,是想和你一起吃饭的那种‘无法离开’,也是想把你吃下去的那种‘无法离开’,总之就是无法离开你,所以,不要再离开我了。”阿多在飒马嘴角印下了无关乎情欲的轻轻一吻,“你还有其他朋友,曾经的相识也好,未来的伙伴也好,就算你……今后某天一定要离开我,也不可以和他们做这种事,好吗?”

飒马也亲了亲阿多:“如果这种事只能和独一无二的朋友做,我除了阿多尼斯殿下,再没有其他人了呀。”

阿多稍微放心下来,把脸埋在飒马的长发里贪婪地大口呼吸,又听飒马说:“总之,我现在不会离开这里。但是,我有话要跟阿多尼斯殿下说。”

飒马的十指抚摸起阿多的后背,沿着脊梁骨向下,没有勾引的意味,只是安抚地表达:“我想出去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

“我想要一份可以积累舞台经验的工作,等莲巳殿下回心转意,和鬼龙殿下再次相聚。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弃红月——这是我在寺里望着月亮,下定的决心。”

阿多直视飒马的眼睛,又在飒马的眼睛里照见欣喜的自己:“你是认真的吗,神崎?”

“是的,阿多尼斯殿下。”

“舞台剧演员的工作……之类的吗?”

“我暂时还没打算在公众面前露脸。”

“那么,我知道有家公司在招聘,有份工作你或许会喜欢。”

11.

从云端踩着风梯下来,是一种终于回到了人间世界的真实感。飒马恢复了随身带刀的习惯,穿好正装,在阿多的领带里挑了根藏蓝色暗纹的系上,被阿多“真合适真好看”之类的一通乱夸,带着好心情走进了纸质地图上非常显眼的那栋坐标性建筑。

是一家位于知名写字楼里的、新兴事务所的艺人培训工作,硬件设施都是崭新的,似乎从来没被人使用过。飒马负责代课,培训练习生,直到他们参加秋天的全国选拔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一份短期差事。

“神崎老师,早上好~!”

什么?我的天?是在叫我吗?老师?

新鲜而兴奋。

他能从一张张十几岁的稚嫩的容颜上找到过去的、对诗和酒和花充满着无限遐想的自己。少年们的眼神中热情与迷惘共存着,那是年轻的认证。

我也还年轻。飒马对着练习室的镜子想,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过身,换上一副努力正经起来的表情:“大家好,我是”

“我们都认识您的!没有人会不知道红月!!!”

“……失礼了……可以、可以先握个手吗……?”

“真人比生写上还要好看!刀也比电视上的更精致!和风武道美人名不虚传!”

“神崎老师,您神隐的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我是老师,这是前提,而不是‘红月的神崎飒马’,请大家像对待一个普通老师那样对待我,而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偶像。嘿,那位左顾右盼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戴眼镜的小胖男生回答:“门成加美,na-ru-ka-mi成加美是我的艺名,我二叔起的。”

“门同学,下次注意听课。”

“你知道我二叔是谁吗你就敢和我这么讲话?”

“等门同学减下20斤体重再在课堂上吼吧。好了各位,我们今天先了解下如何进行身材管理……”

辛苦也有趣。

虽然面对的是熟悉的内容,可到底是第一次从事此类的职业,需要了解的东西不少,下课后又埋头于各种资料文件,延迟了下班的时间。为了节省开销和表现得低调一些,放弃了打车和自驾,把电车作为了代步工具,因为不熟悉路,坐过了两站,回到住处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阿多做好了饭菜,蛋饼卷烤巴伐利亚白香肠,还有一些煎过的土豆与青椒,很有他的风格。飒马闻到满屋的油烟味,先是有些感动,萌生了想要抱住眼前穿着小熊图案围裙的男人的想法,然后克制住了自己,接着立刻按开了抽油烟机。

“阿多尼斯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不起,神崎在的时候都是神崎做料理,神崎不在了我就叫外卖,”说得可怜巴巴的,“很久不开火,我忘记了要……”

飒马举起胳膊搓了搓阿多的头发,语重心长:“下次记得。吃饭吧。”

“以后,由我来做饭好不好?”

“不现实,”飒马咬了一口卷饼,味道不错,蛋、肉、酱和西生菜的搭配永远不会出错,“我晚六点准时下班,阿多尼斯殿下如果开演唱会或者录晚间直播,难道我要饿着肚子等着阿多尼斯殿下回来吗?”

“说的也是。”

“所以,谁回来早谁做饭。周日我放假,阿多尼斯殿下如果刚好休息,就一起做饭。”

两人达成了共识。

12.

然而总有事与愿违。

好不容易凑了一个阿多不用赶通告的周日,头天飒马泡了一盆红小豆,又发了一缸面,刚洗好手打算坐下来喘口气,就被事务所一个电话预约了周日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另一位老师得了急性肠胃炎,学员们面临选拔赛初试又必须加紧课程……对不起阿多尼斯殿下,我回来会补偿你的。”

“不是神崎的错。去吧。”

“等我回来。”

“嗯。”

阿多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警局的传唤。

一切要从飒马踏进练舞室开始说起。

落地大镜子映出成加美将另一名学员按倒作势要喂拳头,下盘还未稳住,双手却被反拧在背后继而翻倒在地,两人扭打起来,招招中要害。

“怎么回事!”推门进来的飒马显然被惊吓到了,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突发事件,一时间不知如何阻止事态的发展。以前见过的打架只是学校里龙王战上偶像科校友们的切磋,其规模也就是充满火药味的表演,并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从自己的家人到红郎和敬人,还有阿多,把他保护得太严实了,每每有暴力事件,都会温柔地捂住他的双眼。

其他学员在一边观战,都不敢拉架,见到飒马,都像见到了救星。

“神崎老师,是这样的,”一位学员说,“两位都是候补ter,今天应该是组内投票决定正式ter的……门同学对于投票结果不满意,两位发生了口角,愈演愈烈,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都请住手!”

两人并没有因为飒马的到来和训斥而停止动作,眼看着脸上就要挂彩——要知道对于偶像而言,脸是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如果不能保证自己的脸不受伤害,就是偶像失格,就是不尊重偶像这份职业,想到这里,飒马气急之下拔出刀:“都给我停下。”

原本仅仅想要起到威慑的效果。

没料到用力过度,刀柄脱手,银白的细刃划出一道抛物线,划在成加美的右肩上,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痕迹。缓缓渗出的血滴慢慢染湿了一小片上衣的料子,喧哗的气氛于一秒钟止沸,刀尖磕到防滑垫上,憋闷而艰涩的落地声。

“……对不起,你没事吧?”飒马脱力地挤出几个字,双腿又软又僵,走上前也不是,蹲下身也不是。

成加美活动了一下肩膀:“没事,皮外伤。”话虽这么说,事实也如此。

但飒马的身份不是一个武士,而是一名老师,这便成了成加美母亲口中的“不守师德,必须交给警局处理”。

阿多赶到的时候临近中午。

“神崎,出什么事了!”阿多三步并作两步跨进警局大门,气息还有些紊乱。

巡查长说:“乙狩阿多尼斯先生?对吧?神崎先生说你是他的保证人,过来盖章,然后领人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巡查长又说:“民事案件,当事人表示原谅,情节程度构不成拘留条件,赶紧走吧我还没吃午饭。”

飒马沉默无言,蜷在车子后座眼神放空,阿多绕道去了绀野亭,夏日限定抹茶系列的广告牌立在店前,他踩了刹车,看着后视镜的飒马,问:“想吃什么?”

飒马没答话,阿多索性扭过头去,又问:“抹茶大福还是抹茶信玄饼?”

“阿多尼斯殿下,我是不是很失败?”

“要不要试试抹茶鲷鱼烧?”

“一开始以为是份轻松的工作呢,投简历的第二天就被录用了,连传说中的面试都没有。”

“抹茶丸子买二送一,我吃一串,神崎吃两串。”

“每位同事都对我礼貌而尊敬,让我总有‘我是偶像,他们是staff’的错觉。”

“我不太会安慰人,神崎,我听女孩子们说,甜食会让人开心,所以……”

“我实在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在鬼龙殿下和莲巳殿下与我汇合之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会丢掉的。”

“真的吗?”

“真的。”

“阿多尼斯殿下说话算数吗?”

“算数。”

飒马知道阿多是在哄自己,笨拙,粗糙,却让他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除了抹茶,还有别的口味吗?”他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凑近阿多。

13.

飒马是个心思重的人,这点阿多最清楚不过。

有一年阿多生日,飒马准备了一句“HappyBirthday”的英文祝福——他对“南蛮语”苦恼极了。无比简单的一句英文,飒马为了完美地呈现给阿多,别说发音拜托同班的游木真查了八种日英翻译APP,就连说出时嘴角的上扬角度也练习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于事无巨细,更别说对待工作上的重大失误和那句杀伤力凶猛的“不守师德”了。

飒马虽然没问出口,自己是不是配不上自己的刀,但从他看着刀发愣的眼神里,也能读出几分深深的自责。

阿多自觉包揽下所有家务,小到洗内裤,大到把厨房和客厅之间的隔断换成了推拉门又将所有灯泡提高了一个瓦数,美其名曰,能给飒马转换心情。

飒马午休吃着油量刚好的奶油大虾焗意面,被同间办公室的女老师问是不是爱妻便当,他想到为他准备便当的最好的朋友,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次笑容:“我还没成家呢。”

“自己下厨吗?真不容易啊!”

飒马笑容更深,摇摇头:“不是。”

“有女朋友了吗?”

“没……”

女老师并没有继续关注便当出自谁手这种无足轻重的话题,直接奔了主题:“我有个侄女刚好大学毕业,教养不错,长相也行,会一点钢琴和花道,将来还会继承祖上的宅子。如果神崎君有意的话,我这里有她的照片哦。”

飒马听到第一句的上半句就明白了意思,还是耐心地听她讲完才婉拒:“不劳您费心了,谢谢,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乏想要给他介绍姑娘的,正派、有礼貌、长得好看,这三点就足以让他赢得来自热心大妈大姐的好感成为抢手货。做偶像的时候还有“禁止恋爱”作为挡箭牌,而目前是素人,便再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可以避免这些情况了。

想来母亲让自己和阿多尼斯殿下结婚,便觉得啼笑皆非、气也气不出来了。

不跟哪位女性结婚,是事业为重没这打算,不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结婚,是因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本来和男性结婚就很荒唐嘛!

女老师也不勉强:“神崎君这么优秀,再晚两年考虑也不迟,加油工作哟!”

“嗯嗯!”

诶……

……哪里不太对?

发生了那样的事,事务所里的人,非但没有疏远自己,反而待自己比从前更亲切,这不刚有一个要把自家侄女介绍给自己的女老师?

早晨上班,在一楼大厅,点头之交的男同事兴致盎然地来跟自己讨论身上这把太刀的历史渊源;社长例行公事把自己叫去问了一遍事情经过,只告诫了“下次注意”,而没有对自己采取任何惩罚;就连闹得最凶的成加美母亲,也在隔日对于报警一事表示了抱歉。

又多虑了吗?阿多尼斯殿下说得没错,自己的心思,太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能把他人的善意和爱意,视作违反常识。人与人之间用信赖和宽容搭建起桥梁,世界简单而纯粹。

要改。

飒马纤长的手指弯起,敲打着桌面,进行了自我检讨。

14.

阿多这几天随UNDEAD去欧洲开巡回Live,完成着他去世界各地唱歌的梦想拼图。

他打越洋电话给飒马:据说这里的天气常年像是日本的梅雨季,很少放晴,不下雨时便起雾;今天中午的料理不但让人难以下咽,奇怪的烹饪方式也让人难以理解,嗯,如果换作你做一定很好吃;朔间前辈和羽凤前辈变装去了酒吧,是清吧,就算被狗仔写进八卦也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你放心;大神睡了,对,一间房,两张床是分开的,浴室也是封闭的,哈哈,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个。

他又说:Iyearnmuchtowardyou.

电视里播着UNDEAD欧洲站Live的再放送。飒马把抱枕扔出去,用侧脸和肩膀夹住手机,开了一瓶汽水,按玻璃球用了很夸张的力气,忿忿地说:“阿多尼斯殿下!我听不懂英语!”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连串sorry。????

男人浑厚的嗓音和荧幕上俊美的脸庞重合,他在耳边在眼前是真的,而房间的空旷也是真的。飒马伸长手臂捡回抱枕,按在怀里使劲抱住,才抑制住了突如其来的、胸口快要溢出的寂寞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聚少离多才是常态,飒马并非不习惯。如果月球通了宇宙飞船,阿多上那里开Live,他距他三十八万千米,星际间往返好几个星期,也是有可能的事。不幸的是,他被阿多潜移默化地输入了,“家”的概念。

再次见面,变成了,等人回家。

他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忽明忽暗的电视机给他的神情染上五颜六色。他思量着,若此时去想念阿多尼斯殿下,不免有些越界甚至逾矩。

实际上是期盼他早些回来的,一起处理掉阿多塞满冷冻室的生鲜品,尤其是鹿的精肋排和骆驼的前棒骨,他根本没有烹饪这些肉类的经验,冒然下锅等同于浪费食材;波子汽水剩最后一瓶了,他断然拉不下面子去商超买这种小孩子才喝的饮料,又不太熟练网购的流程;书架最上层掉了一块隔板,他需要再有一个人扶着梯子,才能把它安装到原处。

可道理上作为朋友,又应该为他追逐星辰大海而感到高兴,也应该全力支持,所以还是晚些回来的好。

他光脚踩在地板上去找遥控器,踏在坚硬而光滑的平面上,察觉到了凉意。被汽水带进喉咙的二氧化碳逃窜到趾尖,脚掌下有湿漉漉的触感。

日本的梅雨季也如期而至了。

干不透的衣和散不去的云,时刻提防生锈的刀和担心漏雨的檐,都给形单影只抹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喝剩的波子汽水不再冒泡之前,有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手机信息跳出来。

——神崎老师,打扰了,可以给我乙狩阿多尼斯先生的签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15.

每换一座城市,阿多都会有使命被满足的充实感。对于母亲夙愿的许诺,在大大小小的、巴洛克或哥特式的建筑里和各式各样的镁光灯下圆满。

日程紧迫,他错过了枫丹白露的清晨和圣乔治·马焦雷教堂的黄昏,这反而令他,时常在颠簸的路途中想起高二的DREAMLIVE2nd。那年的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看遍经过的所有山川花木亭台楼阁。他们用过一样的耳返和音箱,甚至一人在台上,一人在幕后,唱一样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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