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走过来的路上他已经想过了无数种的完美犯罪,但李因知道肯定又要哭。哄也难哄。
“我在参加一个无聊的聚会。”他说:“这里的蛋糕很难吃。”
李因连忙道:“我,我可以做给你吃,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最多一两天。”季明忙的日理万机,他一离开季峻予就重获自由。
“好,”李因的声音终于有了欢愉:“我等你回家。”
“嗯。”他把酒杯丢进垃圾桶,碎裂的声音回音很重。李因吓到了,问他:“什么声音?”
“没什么。乖,去把头发吹了。”
“哦,好。”
季峻予挂了电话,打开监控看李因吹头发。头发快干时,一支烟也燃尽。
他去卫生间仔仔细细洗了三遍手,才回到宴会大厅。
邰千兰就算脑子被毒浸坏了,也知道提款机的重要,去楼上房间办事去了。自己的伴太寡,还把新能源汽车老总的女伴一起带上,一男一女玩香艳双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在场,季峻予才愿意坐下闲聊几句。大多也是聊脏事,不是性爱就是八卦,但都默契地没提刚才发生的事。
太子爷来的晚,走的也早。村委书记琐事一堆,真正的深入民众,他走在众人前列倒像是领导视察了。
太子爷走后宴会也差不多了。投诚是假,站队是真。商人的嗅觉最灵敏,季家树大招风,是时候换个最强大的保护伞。
季峻予和季明是分开回程的。季峻予进门时,庄梦秋正爬在地上抽泣。旁边有滩汤渍,瓷碗碎成好几瓣。
季明像踹路边的狗,用腿用拳,没怜惜和收力。他施暴时不爱骂人,总是沉默着。被害人也沉默,因为知道越是求饶说话,越死得很惨。
庄梦秋是季峻予高中时嫁过来的。她自然漂亮,但漂亮在季家是浪费,因为没多久就会被揍得鼻青脸肿,没有人样。
她刚没来多久就怀了孕,满面红光,乐呵呵地招呼过季峻予来摸她的肚子。
孕初期肚皮微鼓,有生命在吸食女人的精血。季峻予伸手摸了下,只觉得万分恐惧。他看到了一种无法逃脱的轮回。
好在孩子没能出生。季明喝醉了,用拳头照着娇妻肚皮,他亲生儿子的头颅处殴打。季峻予当晚是被庄梦秋凄厉可怖的惨叫吓醒的。
庄梦秋从医院回来后形如枯槁,眼窝深陷,仿佛死在了流产那天。季峻予不明白她为什么痛苦,做季明的儿子生不如死,母亲不都是爱自己孩子的吗,她该庆幸才对。
或许是福报,庄梦秋的肚子再也没有动静。私生子也没任何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疯子唯一的后代也是疯子。季峻予藏得很好,一想到季明精明一辈子却还蒙在鼓里,他就想狂笑。
他确实也笑了。脱下大衣挂好,省得过会儿庄梦秋又会佝偻着背来收拾。季明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佣人都没有住家,大部分家务自然落在了庄梦秋身上。
依附男人生活的菟丝花大致如此,运气好点有钱有闲,运气糟糕碰上季明这样的,骨头都不剩。
那边的动静小了。季明嫌庄梦秋哭得大声,抓了块碎片放进她嘴里搅。哭声止住了,只剩偶尔的哽咽。
他用掌心把散下的发丝往后拢,西装革履,带个金丝眼镜,又化身宴会里成功的精英。他保养得不错,没有发福,年轻时这副皮囊骗了不知道多少女人为他要死要活。
“女人就是要多打,才会乖。”他扭头对季峻予解释。
季峻予想把自己的血抽干,骨头剔除,全部还给季明。包括这张一摸一样的脸。
“是。”他表达赞同。
“小予,愣着干嘛,来,坐。”季明拍了拍沙发。
季明是这坐宅子里的土皇帝。皇帝不会把女人当人,对儿子倒有几分虚情假意。
季峻予泰然坐下。他替季明剪雪茄,递送到他嘴边,点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明抽了口,伸手捏他后颈:“最近怎么样?学习还顺利吗?”
季峻予既不能太敷衍,也不能真的倾诉烦恼,只好说:“挺好的,考试排名不错,绩点也高。学校还有个项目,过几天我回去和导师一起做。”
季明满意地点点头。他指了指季峻予的领带,说:“领夹不错。谁送的?”
来了。连邰千兰都能听到风声,季明不可能不知情。
“哦,”季峻予撩了下领带:“带了玩玩。”
“带了玩玩……呵呵,”季明站起身,笑起来眼角有纹,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次多呆几天,我带你去谢家走一转。”
捏着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季峻予喉结动了动,尽量保持平静:“嗯。”
力道松了。季明叼着雪茄从庄梦秋身上跨过,到楼梯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交代:“你那个领夹,找个时间处理了。”
楼梯口的灯光昏暗。季明的影子被拉成条很长的线,穿过庄梦秋的身体,直逼季峻予。
他花了点时间,才开口:“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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