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是在今天之前照顾尤绝的女佣。
尤绝的面色不自觉地沉了下来,却仍保持着风度:“我明白了,织音,辛苦你了。”
待两人皆沐浴完毕,时针已滑过晚九点的刻度。
尤缪吹干齐肩长发就从卫生间出来,和知音道了晚安,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只见尤绝跪坐于桌前,凝视着下午展示给他看的那只蝴蝶标本,手指几次伸出去想要触碰玻璃罩都停住了。
尤缪轻步移至他身旁,屈膝坐下,轻声问道:“哥哥,我们同盖一床被子吗?”
“你是想和我分开睡吗?”尤绝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也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尤缪莫名羞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绝闻言:“以后缪缪常来看我,陪我住,你自然就习惯了。”
尤缪含糊地点了点头,之前分明是他不想让自己在井宅过夜。
就在这时,织音未及通报便径自打开了卧室的门,两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门口。
“少爷,我再为您拿一床被子来,井先生说——”织音的话音未落,额头便遭到重物猛击,鲜血瞬间淌下。
玻璃罩应声而碎,化作满地晶莹的碎片,蝴蝶标本跌落在碎玻璃之中,宛如身处刀山火海中而濒死挣扎的蝴蝶,摇曳欲坠。
“滚出去。”尤绝冰冷的声音伴随着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让尤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去拉尤绝的衣袖,尤绝恍若不知。
这六年,他同尤绝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更是从未见过他如此大发雷霆,连皱眉都少之又少,而且无论对面人是什么身份,尤绝都是善气迎人。
“抱歉,少爷,我会向井先生转达您今晚的话。”织音说完,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的血,便匆匆关上了卧室的门。
尤绝的怒喝声并不低沉,尤缪生怕被廊外的其他人听见,待织音离去后,他才松开紧紧扯住尤绝衣袖的手。
尤绝转过身来,颤抖的指尖一把握住尤缪的手,低声说道:“抱歉,缪缪,吓到你了。我只是不太习惯身边突然出现陌生人。之前我和夏希相处得非常融洽。”
他一边留意着尤缪的表情变化,一边继续说道:“夏希你还记得吧?不会短短一个月不见,你连她的模样都忘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缪当然记得夏希。对方自尤绝十二岁起,便被井然安排在他身旁,无微不至地照料他日常起居。
上一次,他与尤绝在茶室中偷来的拥吻,正是在夏希警惕的把守之下才得以实现。然而,后来某个不为人知的缘由让井然知晓了这件事,对二人进行了不轻不重的告诫。
“是因为茶室那件事,所以你身边……才换了个人照顾吗?”
尤缪想说自己当时不是故意的,但是话没有说出口,感觉喉咙好像忽然僵住了。
“不要担忧,缪缪。如果父亲介意,今晚他根本不会允许你留下来。”
尤缪充满歉意的眼神让尤绝很不高兴。
尤缪每次造访井宅,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与尤绝的交谈也总是浅聊几句,且每次身旁都会跟随着佣人,即使找到了理由支开,很快又会有另外的佣人替补上他们的位置,尤缪觉得,有点类似于监视的意味。
尤绝对电子产品毫无兴趣,尽管井然为他购置了众多时下流行的设备,他却似乎连一个通讯账号都没有申请过。他的世界简单而纯粹,除了沉浸在书海,便只专注于弓道练习。尤缪曾提议他申请一个社交账号,以便两人联系,却被井然含笑打断:“小绝连手机号都不愿申请呢。”
尤绝对此并未反驳。
“可是,蝴蝶标本……”
尤缪刚欲伸手去捡,却被尤绝紧紧拉住,他满不在乎地说:“别捡了,碎了便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绝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微微低头,轻咬他的耳尖,先前的紧张氛围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尤绝身上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味。他不自觉地伸出双臂,环抱住哥哥纤瘦的身体。
尤绝单手握住尤缪纤细的颈项,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而后双唇温柔地覆上他水润红艳的唇瓣,轻柔而缓慢,如同初吻似的浅尝辄止。渐渐地,犬齿咬住唇珠的力度中多了些许试探的意味。随着四片柔软唇瓣的紧密贴合和摩挲,尤绝将舌尖探入尤缪口中,柔软舌头像条小蛇缠绕住尤缪的舌根,这气氛让尤缪心绪纷飞,不能自持。
好长时间过去,尤缪气喘吁吁,唇瓣水光粼粼。尤绝再次低头,一下一下地轻啄着,像喝水一样自然,没有原始欲望,只有柔情缱绻。
“我的蝴蝶,就在我眼前。”
尤绝对他说。
“缪缪,你就是我的蝴蝶。”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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