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雪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井然用龌龊的牙齿啃啮自己孩子身体的时候,他那丑陋的影子渐渐也与自己重叠了起来。因为三人的刻意隐瞒,尤绝为何会主动提出要和井然一同生活,并自愿被他囚禁在偌大井宅中的真正缘由,尤缪一直被蒙在鼓里。尤缪单纯、不谙世事,虽说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这肯定也是原因之一。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丈夫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常常独自一个人待在他的书房。
她告诉井然自己从无悔意,可是她心里真是如此想吗?不,她当然做过很后悔的事,不过不是牺牲尤绝以获得幸福这件事。
她后悔当初不该嫁给尤绝的父亲,如果没有和他结婚,就不会养成这种娇生惯养的性子,也不会虚荣得卖子求荣。
雨水敲打着车窗。
这声音,像是雏鸟不慎摔落在地发出的哀鸣声。
前排的司机苦恼地说:“大概是圣诞节快到了,又碰上下雨,没想到会堵车这么久。”
“看看导航,大概还需要多久?”云衿雪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司机滑动电子屏幕:“夫人,大概还需要一个半小时。”
云衿雪打开了车窗,司机提醒她外面正在飘雨,她置若未闻。
雨水顺着风的方向扑面而来,细雨如丝,她以为眼下凉凉的是雨水,没想到是泪,因为它正不停地从眼眶顺着两颊淌下来,云衿雪这才意识到是泪水。
她如梦初醒,将泪水误认为是雨水,正如她以为牺牲尤绝就能换来幸福一样。然而,她余生数十年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掉头回去吧。”她说着,关上了窗户。
司机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他透过后视镜去看云衿雪,却只看到一个和尤氏双生子绝像的侧颜。
车窗已经被绵密的雨滴占领。
云衿雪仍不停地落泪,哗哗的泪水让司机有一种云衿雪刚经历了一场暴雨的错觉。
云雪的视线一直看着窗外某个虚空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不瘫倒下来。司机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如果是拒绝了夫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扑上来抢方向盘。
井然的卧室里。
“对不起,本来该在凌晨来见您的,但我实在忍不住了。”尤缪柔声柔气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整个样子都流露着蜜意柔情。
井然快要被他这个样子给融化了,尤缪的纯洁仿佛生而带之。
井然因他的识趣而感到心痒难耐。他知道,尤缪此举多少和尤绝有关,但与此同时,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尤缪的乖张柔情似乎令自己长久以来因为阳痿带来的困扰得到了一些缓解。
“宝贝,快进来。”井然猛地将手绕到他身前,紧紧抱住尤缪,几乎是将他拖了进来,动作显得十分粗暴。
尤缪站稳身形,轻声问道:“井叔叔,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非常好看。”
“尤绝一直很抗拒类似的装扮,他看上去很听我的话,其实很叛逆的。”
尤缪身着一袭黑白色长款女仆装,宛如画中走出的角色。他本就男生女相,女仆装的打扮为他的清纯增添了些许魅惑,白色的围裙精致地系在腰间,裙摆边缘点缀着俏皮的蕾丝花边,如同一朵朵盛开的小花,黑色的连衣裙上身很合身,领口别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头上戴着猫咪耳朵,长款轻薄的白色丝袜包裹着他那双修长而笔直的腿,脚趾头蜷缩在高跟鞋里,显得既清纯又诱人。
他心口的位置,别着一个领带夹,和女仆装格而不入。
感受到井然灼热的目光,尤缪低着头用指尖拨弄着女仆装围裙的肩带,不经意地用膝盖蹭了蹭井然的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哥哥呢?”
“我是瞒着他来的……”尤缪紧张地说。
井然从尤缪小心翼翼的口吻中,察觉出一丝悲伤来,他一定是从尤绝那里听说了什么,实在于心难忍,所以才会主动献身。
尽管如此,但自从自己和尤缪有过亲密关系以来,对方似乎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好像他真是为了避免哥哥惨遭自己“毒手”而被迫献出自己。
井然的视线仍紧盯着尤缪。
尤缪咬着唇不吭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忍不住盯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了?反悔了?”
尤缪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眼中带着一丝忐忑:“我都换上这女仆装了,怎么可能临时反悔。再说了,其实我更怕井叔叔会变卦呢。”
井然紧紧抱住他,或许是心情太过急切,力度没拿捏好,让尤缪感到有些不适,他轻轻推了他一把,就是这一推激怒了井然,他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躲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吗?”
“用你自己,来换你哥哥。”井然一面陈述他们之间的交易,一面伸手欲掀他的裙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缪轻轻扭动臀部,故意逗弄他:“嗯……井叔叔抱了我,以后就只能抱我一个人了哦。”
“知道了。”井然看他带泪笑起来的模样可怜得紧,心里又软又爱娇,放低声音柔声问他:“早知道你这么听话,当初就该向你母亲讨你来伺候我,你哥哥比起你,还真差点意思。”
尤缪原先在笑,听了,神色却突兀黯淡下来。
他道:“我以前不知道和男人亲密是这样快活的事儿,井叔叔您不许说我哥哥的坏话,如果不是和哥哥做过那些事,我怎么会知道原来井叔叔教会了哥哥那样多快乐的事。”
尤缪的眼睛又湿润了,出人意料的是他却在微笑,不是强抑悲伤的笑,是一种天真的笑。
尤绝眉头紧锁,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到处都找遍了,没看到尤缪少爷的踪影,也派佣人到外面去找了,但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小雨,尤缪少爷不可能跑太远的,而且他也没理由这么做啊。”
夏希仿佛中了魔似的,双肩打战,强忍着惧意,话都要说不拎清了,身子不停地发抖。
她紧紧抓住尤绝的手,连声说道:“少爷,尤缪少爷曾经问过我!”说着,她往连廊拐角方向瞥了一眼,声音突然变得有气无力:“他问过我您在井先生那里受罚的具体情况。”
尤绝不解她为何此时才提及此事,诧异道:“什么时候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希咽了咽口水,说道:“就是尤缪少爷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事后井先生不是惩罚过您吗……”
“你全部都告诉他了?”尤绝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夏希连忙扶住他,心知自己恐怕是帮了倒忙:“是的,少爷。”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这样会毁了他的,你知道吗?!”尤绝愤怒地甩开她,双眼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尤绝浑身一颤,瞬间清醒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门,直奔井然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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