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约莫小人儿跑的够远了,温东岳这才放了王承书一伙。
王承书三人吓得头也不回跑出脚店,寻仇的心都没了。
脚店看戏的学生们都开始打量温东岳,温东岳迎着目光,走到柜前:“掌柜,住店。”
“丹桂”上房,温东岳敲门无人应,又在门外等了好久。天冷冻骨,又是入夜,温东岳老寒腿实在受不住,只能推门入。
他原本不想下榻在这脚店,太引人注目。可京外这种偏僻地方,能住的除了这家,就是再往外二里的另一家。王承书一伙儿估计去了那家,他不想看见他们,只能在这家住下。
不过这家也已挤满,小合子都住了不下两人,全是赴考学生。就剩上房“丹桂”还无人拼住。
温东岳自然能将就,若是能遇上个和气的,不怕多个朋友。要是是个不讲理的,不理他就是。
打定主意,温东岳坐在椅上,环视一周,看床头放着的轻减包袱,猜出同住的也该是位学生。
温净。
是个叫温净的学生。
上楼前他瞥到了柜台里同住的账目单子,“丹桂”已住一人,叫温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天子国姓,不知避讳。
这样大大咧咧不做改饰,要是有人深究,不怕被扣顶冒犯天威的帽子。
温东岳正嘀咕,抬头看天,二更天这学生还不回来,不知在外头混些什么。
他不再等,起身准备去叫人,烧些热水。
他一开门,外头的人正发力推门——
“砰——”很轻一声。
温东岳怀里又猛然撞入一人。
“放——”
“肆”字还没出口,温东岳怔住。
温亭润摸着撞的有点疼的鼻子,小声抱怨:“疼。”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两人望着对方,都呆了。
“温……净?”温东岳试探。
温亭润僵僵地点头。
无巧不成书。
温东岳感慨。
“‘居处必恭,步立必正。’你几次莽撞,不怕哪日真中了科举头筹,大殿上失态吗?”
温亭润听着,垂头叉手,不说话。
温东岳看他沉默,不再多说,出门唤人烧水。
回来时,屋里已大变样貌。
放在床头的小包袱被拿走,大床被让了出来,还铺上了两层软和棉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床侧的角落里,温亭润打了地铺蜷在里面。身下只几层草席,身上囫囵地披了层棉被。
温东岳瞧着,走过去。
“出来。”
“……”
“出来”
“……”
温东岳有些不明白,他们说到底只是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没必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而他也不是看温亭润维护过他就心软,不过是先来后到,他没想鸠占鹊巢再欠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