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只能救一个!?
怎么会!!!!
温东岳要疯了!
沙场浴血曾有过这样无望的抉择,不成想天灾面前也让他吃尽苦头!
“两个都救!!两个都救啊!!!”
“不行!救温亭润太难了!我们人手不够!救他你让其他埋在墟里的人怎么办!”
“这——可是,得救啊!!都得救啊!!都得救!”温东岳大声嘶吼。
“你听好温东岳!”温南衡动着手上的绳子,“我现在给你抛根绳子!你拽着绳子顺着通道爬,我们在这头拉着,你还能省些力气!至于温亭润!”
温南衡一抹脸上的脏污:“他身上压的东西太多了!救他得一点点搬!现在正值雪化,又湿又滑,我们人手不够最快也要两个时辰!现在到处都要救人!就算我们真救他,他还能活着出来吗!总不能把这些时间活活浪费,剥夺其他人生的机会!”
两个时辰!竟然还要两个时辰!
温东岳僵直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还需要这样长的时间!
温亭润听完垂下头,他理解温南衡。他虽不是什么大圣人,却也是知道,救一个人和救一群人,哪个更值得。
“老师,别拖了,快走吧。”
“出去以后,帮润儿给宋老师道个歉。”
温亭润艰难地吐着每一个字。
“那天……润儿不是不想辩,只是。”温亭润自嘲一声,“若是,若是只能活一天,君子纵欲快活,又何尝不可?”
只怕他这话让宋普听了,也觉离经叛道,要打他。
同样结果的事,沉默就是他的回答,多说根本无益。
“老师,老——”
温东岳摇着头,这口气是遗言啊,沙场战死的大儿和二儿同他说过,他竟还要再听第三次。
“别说了,别说了,出去的,咱都可以出去的……”热泪留下,温东岳泣得话说不囫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东岳你快点!!!”
温南衡将绳子抛进去,希望就在温东岳眼前,但他如何都不肯去拿绳子。
怎么拿啊,这叫他!
“走吧,老师——”温亭润颤巍巍地拿绳子,“我本来就活不长的老师,所以——”
本就活不长?
温东岳不敢置信:“润儿?”
“别拖了,再拖——唔……”背后的砖石似有挪动,牵连他腰上的房梁,一顿顿地刺进肉的深处。
更疼了。
他要塌了,他要撑不住了。
要死了。
天可怜见,临死前,就让他,认认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亭润释然一笑。
“爹啊。”他唤。
空气戛然,伴着天上零散的雪。
“快走吧——爹——”
温东岳本就瞪大的眼一瞬眨都不眨。
“只求您。”
“您记得我,记得——”
温亭润感觉一口气像上不来:“记得润,润儿——别,别忘了——”
泪水,暴雨一样的泪水。
混着血,砸在温东岳脸上。
看不清了,听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知道,面前的孩子,叫了他一声,爹。
爹。
“快快走吧——”温亭润用尽全身力气,将绳子拽到温东岳面前。
他看着温东岳,眸中太多不舍甚至不甘,都已来不及说。他又想给温东岳磕个头,就当尽一尽当儿子最后的孝。
他将头垂得很低,要触到温东岳胸膛,已近乎力竭。
通道外,温南衡还在催促。
通道里,温东岳固执地举着他右侧砖石,泪流满面地沉默着。
所有的所有,就请,到此为止吧。
“爹。”温亭润又郑重地喊了声。
温东岳抬眸看他,血泪中,是最后的决绝。
“润儿就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拜别爹爹。”
这声音洪亮,回光返照一样。
炸在温东岳耳边,锥心刺骨。
要分别了!真的要分别了!
温东岳近乎大哭:“不,不,别,别走,别走啊,我舍不得啊,我,别——”
“爹,爹——润儿也,也舍——舍——”
两个人齐齐恸哭,哭声渐大,让一直在通道外的温南衡也抹了眼泪。
该死啊!该死!!!
要是能再来一批军队!再来一帮人来就好了!
羽林卫。
顺王手里的两万羽林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怕是现在都围着内宫太后转,忙着救太后那一拨人吧。
温南衡苦笑,他看着那难舍难分的两人,狠了狠心,决定爬进通道,亲自拽温东岳出来。
“不行啊!摄政王!用人之际,万不可再缺主心骨!”
“让末将去!末将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