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温东岳从驿站除了寄信,也收到了一份秘信。
摄政王自二月去了北边,却遇北辽屡屡游击偷袭,有一部下又军中作乱,领兵叛逃,平息后再给小皇帝挑兵选将,直到现在都快入秋了,还无法动身返京。
北辽来势汹汹,怕是又要起大战事。
宫里仍险象环生,如果真遇宫变,再起北辽战事,没了摄政王的温炎,会很难过。
温东岳心一沉,要是真如他所想,带温亭润求药的路,又要耽搁了。
回教馆的一路上,他心中重重,耳里顺带听得许多人在议论“十六万两”。
他听了个模糊,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半道儿又遇了素娘,她急如火烧眉,也不跟他多说,蹭蹭往教馆跑。
不祥感更加,温东岳也跟着跑起来。
三人到了教馆,孙大胡已走,雪松交代了所有事。温东岳面上不做任何表情,只觉头顶闪了个雷。
十六万两,走他家王府的账,没了。
这样大的事,如石入沸水,小县镇也立刻传遍了。传遍了那么双眼盯着,短时内动不得孙大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东岳推开雅阁的门,就见温亭润跪在床前。
垂头丧气地,变成了冬日的荷,又枯又焉。他软着腰,屁股垫在脚上,要是家法手板在身旁,他一定会高高举起。
见到温东岳还会喊:“请爹爹责罚。”之类。
温亭润一定做得出来,不管是有情趣的调教还是真的管教,温亭润绝对都会很认真。
温东岳知道的。
他看着那清瘦背影,担了一路的心才算落回肚里。他快步走进去坐到床边,岔着腿,理了下袍子。
温亭润马上直起腰,不敢看温东岳,只盯着温东岳的皂靴。
“过来。”温东岳道。
温亭润搓着膝盖,挪了一小点。
“过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亭润又搓着膝盖,挪得近了些。
“温净。”
温亭润一听,膝盖如迈步,两三下膝行到了温东岳腿间。
但他还是不敢看温东岳,十六万不是小数目,他不知道这次的逞能会不会真的触怒温东岳。
好像自从认识温东岳,就没见过他真的因生大气而打他。
唔,这次……
“润儿,润儿——想什么呢?”
不知温东岳叫了他几声,温亭润抬头时,差点和温东岳撞在一起。
他又悻悻地低下了头。
温东岳看他这般泄气,抬手缕了缕他额前垂下的细发,然后抬手——将温亭润紧紧拥在了怀里。
温亭润一闭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本该被父亲按在床里扒了裤子,老实撅着屁股好好揍一顿的孩子,没想到。
被抱在怀里时,温亭润一侧脸贴着温东岳的胸膛,能感受到起伏。
“还好你没事。”温东岳呢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吓坏了吧?”温东岳又亲他头顶的发旋。
“……”
温亭润耳朵被温东岳胸腔震得发痒,他环住温东岳的腰,小小叫了声:“爹。”
“嗯。”
“觉得爹爹就那么不讲理?”
“爹……”
两人拥在一起,温东岳要他起来,他不肯,就这样一坐一跪,上下分明地抱着。
“不过爹很好奇。”温东岳下巴搭在温亭润头顶上,笑侃他,“你不是很爱……惹不起就跑的吗,怎么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