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马儿沿着小路跑了好一阵,又行至几颗梧桐树下,离封京约莫只剩两炷香时间,温东岳勒马又停,稍作休息。
温亭润已神志不清,下身浊液黏乱不堪,一塌糊涂。他被抱下来时头沉得要命,过激的性事让本就失衡的身体发出反应,即使入夜前喝了药,也忍不住头疼嗜睡。
“好孩子,快到了,睡吧。”温东岳给他清理身体,“等明早一醒来,爹就……”
把所有事安排妥,咱们再回肃庄悄无声息地监视。
温东岳本想再说,鼻尖却一凉。
下雨了。
快入秋的雨不大,淅沥沙沙,静谧沉默。
像是给前夜的激烈性事做安抚,冰凉滴答,更让人心静。
温东岳转身从地上摸出两片极大的梧桐叶,遮在温亭润头上。
温亭润瞧见一笑,鼓起腮帮。
温东岳跟着也鼓着腮帮笑,他摇摇叶子,哄道:“青蛙一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亭润附和:“青蛙一家。”
“哈哈~”
二人开怀笑,又静下来。温亭润趴在温东岳怀里,手指描摹温东岳斜襟上的花纹。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小小天地,只他二人,无人打扰相拥自在。
温亭润也庆幸此次秘行顺利,按照那话本,必要横生枝节有所阻拦,那故事才算完整。
还好还好,他们什么都没遇到,反而得了些亲密爱趣。
温亭润暗暗高兴着,此时的气氛不差,若不是急事在身,他的父亲也愿多做停留,但他们不得不重新上马,再次奔腾。
温东岳确定温亭润坐好,一只脚跨在马蹬上准备上马时,耳朵动了动。
雨里有,铁锈的味道。
这是刹那间涌上来的,武将嗅觉敏锐,即使多年远离战场,也能轻易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树叶在晃。
风簌簌。
温东岳一动不动,温亭润伏趴在马上,也警觉地竖起耳朵。
就是头痛,这病心情好时不上门,一遇大事或一着急,就自动发作。
太安静了,一切。
静谧的气氛好像凝固,火药味焦灼在雨里,蹿头露脚。
温东岳摸上马鞍边悬着的长剑,将跨在马蹬上的脚拿下。
雨滴仍落,颗颗分明,不像珍珠倒像石头,在温东岳转身时,蜂蛹砸下。
竟真的是石头!
还有黑压压的一群罩头人!
那些石头个个如砖,全绑索链,砸下后迅速收回,接而再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东岳左闪右躲避开许多,可温亭润。他不擅武,即使有温东岳护着,躲过几个却躲不了全部。石头砸在腰上时,让他想起地震时被埋在废墟里的那夜。
温东岳震怒,跨蹬上马将温亭润护在身下,挥剑抬脚四肢并用,将石头全抵了回去。
伏在树上的人全下来了,她们继续朝二人扔石头。那石头不再集中于一侧,而是四面八方一齐扔下,纵然温东岳有三头六臂,雨水湿滑,总有那么一两个打在温亭润身上。
他果断放弃抵挡身后石子,专注身前和两侧。
“爹!”温亭润想直起身来,却被温东岳用力压下。
身后石子疾风骤雨般全落在温东岳背上,砸得又狠又快,却不见温东岳吭一声。
温东岳抿嘴聚目,手快剑利。石头撞在剑刃砰砰直响,有块眼见要撞入温亭润额角,被温东岳一剑挑开,寒光烁眼,惊得温亭润流汗。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这些人越聚越多,已将二人包成死圈。
她们似乎并不想娶二人性命,看二人被乱石狠砸反而高兴。
折磨。她们更想折磨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爹!!!”温亭润大叫。温东岳竟将身上的长袍脱下盖在他头上,自己翻身下马。
“润儿坐好!爹去追你!”温东岳不待站稳一掌击在马臀上,烈受痛嘶鸣,扬蹄迈步。
温亭润赶紧去抓马绳。
温东岳提剑厮杀,他虽然心疼温亭润会被石头砸到,却也只能先忍痛杀出条出路,不然两人身陷乱石,没一个会脱身。
“一起走爹!老师——!爹——!”
“爹去追你!好孩子!去抱马脖!千万坐稳!”
烈如箭飞,直冲路的尽头。温东岳砍了一人夺了身上佩刀,刀剑交错,生生为温亭润破出一条口子。
“润儿快走!”
温亭润抱马飞奔,身后跟着飞石乱砸。烈越跑越快,眼见身影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