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女王完全不懂温东岳意思,但见他不想多说,就跟在他身后跑起来。
他们迎来了短暂的安静,肃园也迎来了表面的平静。
温东岳走后的第二天白天,肃园所有人开始休整。
昨夜一战并不惨烈,对温亭润却是考验。
他踉跄着回载月楼,一路上满目箭矢。地震后重建的肃园又变得一身烂孔,惹得他悲郁。
但他没功夫伤心,担心温东岳已占了他大半心绪,自己又头重脚轻,犯了晕症。
温亭润回到载月楼,翻找药箱,拿来装亵衣肚兜的盒子,准备吃药换衣。
束胸的存在让他愈发煎熬,他急切地脱下它,长长吸一口气。
晕眩随之加重,温亭润勉强干咽下一把药丸,扒拉起衣盒,想找个号子大些的束胸来裹。
只他一趴头,就没起来。
头嗑在盒子上,手里还攥着药瓶,直直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整个白天,他晕了睡睡了晕,浑浑噩噩。有几次挣扎着起身,也无济于事。
直到夕阳铺金,再受不住担心的温炎一脚踢开载月楼内室的门,才发现他。
温炎以为他睡了,不敢来扰。日暮时惦记他滴米未沾,敲门唤他,却始终无人应答。
他左等右等都不见声儿,索性踹门直入。
一进门,他看见……
等太阳完全落没了影儿,温亭润缓缓醒来,意识聚拢,便瞧着温炎坐在他床边,手支着下巴,在小鸡啄米。
“阿炎——”
“……”
“阿炎——”温亭润声音大了些。
温炎还在啄米。
温亭润抿抿嘴,发觉喉头湿润并不特别干涩,肚腹也不觉干瘪饥饿。在温炎身旁的床柜上,还放着剩了渣儿的参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亭润小小地牵起嘴角,拉着被子想盖上,一动身子——
他赶紧将头往被子里一缩,窥到了一抹亮色。
是浮光点点的水色,泰西国进贡的水沙面儿肚兜,中间秀着六瓣儿芙蓉。
温亭润顿时连骨头都窘红了,慌乱时抬头看温炎。温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盯着他看。
温亭润又忙把头藏了起来。
温炎大惊,初醒时的朦胧随即消散,一下站起身来。
二人就一藏一站,谁都不说话。
缓了好久,蒙着头的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阿炎。”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炎搓搓手,耳垂粉得晶莹剔透,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进来——”
温亭润依旧埋在被子里。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帮你,帮你——”
“那个盒子里的白稠束衣都太小了,只有肚——”
“啊!我我我,我没看!也没碰!我闭着眼帮你换的——我我我、你相信我!”
解释越描越黑,欲盖弥彰让温炎心虚。
他语速很快,他保证真的没看,就是替温亭润围肚兜不经意瞟到两眼。
哎呀呀,他也真的什么也没做啊,抱温亭润将他摆正时,那两个软软碰到他胸膛他一下就弹开了,没半点犹疑。他他他,他他他——
温炎抓狂,如何解释都无法排遣二人的尴尬。
温亭润长舒了口气,轻道:“知道了。”
“我相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炎听言抬头,温亭润手指抓着被子,探出两只眼睛望向他。
气氛缓和,温炎总算放松了夹紧的肩膀。他给温亭润倒了些水,然后自己靠着床沿儿,坐下来。
又是一阵静默。
只听见温炎用勺子搅水的声音。
“是……姑娘吗?”
“……”温亭润摇摇头。
温炎搅拌的手一顿。
“……水凉好了,你有力气坐起来喝吗?”
温亭润又摇头,但很快反应过来,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我放床头,你自己起来喝。”温炎将水放下,转过身背对温亭润。
他并未察觉自己的声音多轻、多柔,只是怕惊了温亭润,让他惶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亭润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头来。小口小口饮完水,也软道。
“还想喝。”
天子连背都不转,拿着碗又去倒了个满。搅拌放凉后,再放回了床头。
一碗下肚,温亭润舔舔湿润的唇:“还想喝。”
刚坐下的天子又抬屁股给人倒水,拌凉。
“还喝吗?”待咕咚声响完,温炎头也不回地问。
“谢谢阿炎,不喝了。”
温亭润裹着被子坐好,终于老实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温炎性子热,一会儿就全忘了尬,炫耀起昨天的伟迹来。
温亭润就应和着夸他,不是赞他聪明绝顶,就是扬他威武雄健。
天子在这一声声赞美中彻底迷失自我,头昂到天去,直着金箍棒似的尾巴,给温亭润倒了好几碗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亭润被他灌得肚皮圆圆,再喝不下任何东西。
“阿炎——我不喝了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