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无任何原因,无任何缘由。
温南衡满脑子被这想法填满,心一震,却也没想移开肩膀。等回过神,一只脚已踏在他肩膀。
很轻,比他想象中要轻。
温炎有了垫脚,到了树中间,抱着树桩,滑了下去。
他果真就冲着温南衡磕起头来,大喊三声爹之后,起身抱着风筝一溜烟跑没了。
温南衡又晕了,心里有根棍在搅,耳朵还有三声震天动地的“爹”。
少年王爷,连娶亲都不曾,平白多了个儿。
温南衡越想越离谱,打了个嗝,彻底醉倒了。
第二天两人就互知晓了身份,家宴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等结束了,温炎主动站到他身前,板板正正叫了声:
“二叔。”
二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叔”字微上扬,似乎有种骄傲。
他喜欢被这样骄傲地叫。
二叔。
二叔。
温南衡很美,拿起最爱把玩的建盏,跟小温炎碰了个杯:“炎炎。”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以后许多日,温南衡身后也多了条尾巴。
这条尾巴不像温东岳那条软糯,甚至不怎么听话。炎尾巴时不时还要出些坏点子,撺掇他出宫,鼓捣他报复欺负人的温霖。
事成之后,就会得到奖赏。
二叔。二叔。
温南衡听了十六年,温炎叫了十六年。
十六年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温南衡一再劝诫自己:这小东西,不过是自己养的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在将来某一天可能会成为敌人,他不能对他有任何真情。他对他好,只是同情,再没别的。
即使知道他一个人在宫里,受尽温霖欺负,怕黑怕苦怕孤单,一个人缩在床里没有嬷嬷哄,雨天穿着湿衣服在床里坐了一整夜,温南衡也——
好吧,他刚一知道就杀进了宫。
六岁的温炎发着高烧,自己起来倒水喝,看到温南衡那一刻。
“二叔。”他朝温南衡递一杯水,“喝水吗?”
温南衡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眼软到疼痛,又气又心疼地抬掌打了温炎三下屁股:“不知道自已换身干的!?”
温炎抱着他脖子哭:“都被大哥拿走了。”
“那——”温南衡语塞,忙吩咐人给温炎煮药备干衣。
忙活一阵,等终于安定下来,他哄温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