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为了他做了很多,宁愿当个不孝子也要跟他在一起。
而他能做的,似乎没有什么。
比起不被接受的那一个,他这个从来都是被父母支持的人,太轻松了。
陆铭才是那个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人。
闫阙在外面跪了一晚上,全身湿透,早上没下了,还有太阳。
晒在他身上,并不暖和。
他晚上身体并没有觉得冷,这会儿太阳出来了,反而有些冷了。冰冷的衣服贴着他的身体,像一块冰似的。
陆母这一晚上也没有睡好,半夜起来往楼下看了好几次。
这一早,陆母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闫阙保持着那个动作,都没有动过。
她是个女人,也是个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憧憬过爱情,在看到闫阙为了陆铭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她还是会感动。
只是一个女人出于对爱情美好的期待过的感性。
如果她的儿子是个女儿,或者闫阙是个女孩儿,她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陆家,不允许这样不正常的感情存在的。
她可以无所谓,陆家不能无所谓。
陆母换了衣服走出卧室,正好陆父从隔壁房间出来。
夫妻俩打了个照面,客气又疏离,更多的是冷漠。
“他还在。”陆母说:“在外面淋了一晚上。”
陆父整理着袖子,“随便他。”
陆父下楼,陆母跟在他身后,“这么久了,陆铭那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陆父突然停下来,回头盯着陆母,“你最好别妇人之仁。”
陆母懂他的意思,“都做到这个地上了,我还能怎么样。”
“不要管外面那个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要脸,让他自己丢去。”陆父走到餐厅,保姆已经把早餐端上桌。
陆父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早餐,看着外面的天,“还以为今天有大暴雨,这就放晴了。”
陆母坐在他对面,没接话。
吃了早餐,陆父就要出门。
他开了门,闫阙就抬起了头。
陆父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您打算一辈子都把他藏起来吗?”闫阙一开口,声音都变了。
“也不是不可以。”陆父冷声说:“哪怕我把他养成个废人,我也不会让他做出有伤门风的事。你是个成年人,有些事情应该明白。”
陆父不愿意再跟闫阙多说一句话,他从他身边走过。
闫阙深呼吸,他这会儿想站都站不起来,腿麻了,膝盖也痛,脑袋重重的,他害怕动一下,就会摔倒。
“太太,先生走了。”保姆观察着,“那年轻人还没起来呢。”
陆母已经用完了早餐,听了保姆的话,她看了眼外面,最终还是走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