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你要实在喜欢他,要不,我帮你解决吧。”
宋嘉年被顾野推倒在床上的时候,才依稀想起来,顾野方才对他说的“解决”二字,究竟是何含义。
“哥,相信我,会很爽的。”
接着,一阵窸窣,他听到自己裤裆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宋嘉年瞬间涨红了脸:
“顾野……我不是让你以这种方式帮我解决!!!”
他胡乱挥着手想要反抗,却被顾野轻松地一次又一次甩开,手忙脚乱中,他差点忘了,还在几分钟前,自己原本是正正经经坐在书桌前,独自郁闷的。
宋嘉年喜欢苏喻很久了。
从高一就喜欢了。
他并不是爱闲逛的人,但每次下课,苏喻离了座位,他就会跟着出去晃晃,倚在栏杆上假装看风景,实则只为能偷偷瞥他一眼。
今天周六,天气晴朗。宋嘉年躲在自己的卧室里,窗外绿树蓊郁,偶尔钻进几声清脆的莺声燕语,阳光慵懒地洒在书桌上,桌上躺着一只被揉皱又摊开的信封,正惬意地撑着懒腰。
宋嘉年怔怔看着那封被他亲手写就的情书,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拿起来。
他明明记得,昨天写完这封情书之后,他是扔进了自己卧室的垃圾桶。
可他刚才,却是在客厅的垃圾桶捡到这封信的,而且他捡起来的时候,信的封口不知道被谁打开过了。
发现信被拆过的那一刻,他的呼吸瞬间凝滞——被爸看到了?还是被那个女人?还是……顾野?
那个女人,是他的继母,叫李萍。顾野,是李萍跟前夫生的儿子,他异父异母的弟弟。李萍的前夫,在四年前出车祸死了。
宋嘉年并不怎么喜欢他们母子俩,可能因为他不能相信,爸爸宋北海终究还是放下了当年深爱的妈妈,娶了别人。
宋嘉年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但宋北海很爱他,至少宋嘉年是这么觉得的。
那段时光,宋北海很明显地消瘦萎靡,工作也辞掉了,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借酒消愁,思念亡妻。
虽然自从妈妈去世,父亲一直都不怎么管自己,但其实宋嘉年很怀念那段时光,至少那时候,父亲对妈妈,心里还是有爱的。
但后来父亲终是从悲伤中走了出来,重振旗鼓,也渐渐变得冷漠世故了,他找了份新工作,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也忽略了宋嘉年。
宋嘉年每每回到家,面对的不过是一桌子残羹冷炙,还有父亲遥不可及的背影。
后来,宋北海喜欢上了李萍,并把她娶进家门,带着十七岁的顾野。
宋嘉年觉得爸爸背叛了他,也背叛了妈妈。看着宋北海对李萍温柔的样子,他觉得不公平,他觉得很难过。
爸,凭什么你可以那么轻易地走出来,那么明目张胆地幸福?
而我,却连喜欢一个人,都要小心翼翼。
宋嘉年最担心的是,拆开这封信的人,是顾野。
他不喜欢顾野,顾野是个不良少年,他不配成为自己的弟弟。
但是宋嘉年素来沉默寡言惯了,看着顾野整天吊儿郎当、桀骜不驯的样子,他还是选择礼貌性地打个招呼。
顾野则不怎么讲礼貌,跟人讲话也都横冲直撞,可是不知为什么,对宋嘉年,虽然称不上温和,但却从来不会有恶意。这一点,倒是让宋嘉年有些出乎意料。
就像此时,宋嘉年正入神地凝视手里皱巴巴的情书,脑子里却想着关于顾野那小子的事,完全没意识到背后有人正在靠近……
“哥,你喜欢他?”
宋嘉年吓得打了个冷战,一哆嗦,情书轻易落入了顾野的手中。
宋嘉年连忙转身去抢,却见顾野一双狼眼亮亮的,在阳光衬托下格外帅气,认认真真地读着信上的字:“听说w大的樱花开得很好看,若是能与你同游,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别念了!”
宋嘉年伸手去夺,却被顾野轻巧避开了,不怀好意地弯起了眼睛:“哥,你喜欢这个叫苏喻的,对么?”
“顾野!”宋嘉年平日从来不会大声呵斥,可现下实在情况紧急,他怒目圆睁,“还给我!”
“好嘛。”顾野轻飘飘叹了口气,宋嘉年一手把信抢了过去。
“是你把信拆开偷看的?”宋嘉年的语调冰冷,完全没有素日打招呼的那种温和,听得顾野耳朵很不舒服。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语有不甘:“我不是偷看,昨天一进家门它就在地上,信封上又没写名字,我以为是寄给爸妈或者谁的,就先看了一下,谁知道…”
“说谎,”宋嘉年的双颊因为愤怒,泛起了淡淡红晕,“我明明是把它扔在卧室垃圾桶的,怎么可能出现在家门?”
顾野原本只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宋嘉年会这么生气,可他生气时脸上的红晕真可爱,让他有种奇怪的想法……
“哥,你想…”顾野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口,连忙止了嘴,“不,我没说
', ' ')('谎,的确是在门口发现的,或许是肉肉(宠物猫名)淘气,叼到那儿的。”
“哥,你信我,我真没骗你。”
宋嘉年本欲发作,可看他眼神诚恳,说得也有道理——顾野也没理由翻自己的垃圾桶,只好作罢。
“好吧,下次别乱拆信了。”随即,却想起他方才欲言又止:“你刚才说我想什么?”
顾野本来看他温和下来的表情松了口气,听到这句顿时心跳加速了起来:“呃…你…你想…”
他思来想去,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了脑海。
“哥,你想追他吗?”
宋嘉年对他如此直白的问题始料未及,顿时红了脸,别了过去:“…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
喜欢同性的男生很恶心,这是他听自己的同桌说的。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顾野的眼神莫名不自在,飘忽不定,“不就是换了个性别喜欢么,能理解。能理解。”
其实他并不是很能理解:男的还能喜欢男的?
不,比起不理解,他更多的是好奇。顾野刚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心情堪比惊涛骇浪,雷霆万钧。
自己的哥哥,竟然喜欢男生?!
他突然觉得很新鲜。顾野跟女生牵过手,该做的也做了,但是跟男生,尤其是跟宋嘉年,从来没有。
他其实有点不甘心,每次宋嘉年跟他打招呼,明明看上去很有礼貌,可总给他一种疏离的感觉。他其实很想,和哥哥拉近距离。
喜欢男生是什么感觉?
会想和他…接吻吗?
顾野眼神飘忽,稍纵即逝地掠过了宋嘉年饱满如樱瓣的唇,顿时心跳如雷。
实不相瞒,方才他那个所谓奇怪的想法,就是和哥哥接吻。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一窜出来,就令他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你真的不觉得恶心?”宋嘉年瞪大了眼,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我以为,你会…”
“哥,你真的喜欢他?要实在喜欢,要不,我帮你解决吧。”
阳光洒在少年青涩的脸庞上,高挺的鼻梁仿佛镀上一层鎏金,熠熠生辉。漂亮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正认真地盯着自己。
宋嘉年忽然觉得,顾野是有点帅的。
“你…”他几乎有一刹那失神,以为顾野好看得不真实,也没来得及细细思索他话里的意思,脱口而出,“你有什么办法?”
他没等来回答,却等来一个扑倒的动作——
他被顾野推倒在了床上。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短路了。
下一秒,他的裤拉链被人拉开了。
这下,彻底失去思考。
“顾野,你,你,你在做什么?!”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弟弟,顾野。
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男孩,却像是一头野性爆发的恶狼一般,目光中燃起了熊熊的欲火,他看不清里面的形状,于是下一秒,恶狼用他的唇,封住了宋嘉年的唇。
唔——
不行,他是我弟弟。
我很讨厌他的,我也不喜欢他的妈妈。
不行——
顾野的吻很粗暴,正如其人。
可他的手却很温柔,隔着内裤的布料缓缓抚摸着肉棒,那根肉棒血气方刚,似乎对爱抚欢喜得很,竟然不争气地硬了起来。几股电流猛地沿着下腹一路上窜,途径那颗脆弱不堪的心脏,发出砰砰的钝响。
太丢脸了,他肯定听到自己心跳声了。
“哥哥,你硬了。”
突然,顾野的手钻进了他的内裤里,无比精准地握住了那根肉棒。
“顾野,不要。”宋嘉年的眼神已然慌了,眼眶似乎都有些湿润,蒙上层隐约的雾气,哪里还有当兄长的威严,字里行间全是可怜巴巴的乞求语气。
偏偏顾野就吃这一套,宋嘉年泛红的眼角好似三月桃花,令他心动不已。他也从没见过宋嘉年对他摇尾乞怜,既惹人怜惜,又让他浑身欲火难耐,反而想更加肆意地侵犯。
顾野不清楚自己对哥哥的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只是好奇,所以,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于是他利落地上下套弄起那根肉棒来,他没舔过别人的性器,宋嘉年的肉棒是娇嫩的粉红色,不太大,但很可爱,顾野的心里突然窜出一个让他自己都咂舌的念头……
他低头含住了那根肉棒。
被湿热包裹住的一刹那,宋嘉年浑身都酥软下来,一双手竟不自觉地由积极抵抗,变为自然地搭在他的颈窝。
“啊……”
顾野用舌头细细品尝着、挖掘着哥哥的甜美,任凭又咸又烫的茎头在自己嘴里翻来覆去,被口水搅弄得滋滋作响。
“顾野……放开……”
宋嘉年嘴上做着无谓的抵抗,身体却早已缴械投降,脸上布满了情欲的红潮,一双眼迷离地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
', ' ')('些什么,但微微蜷起的脚趾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很少自慰,更从没被人口过,跟顾野比,他根本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屁孩。
他对色情的呻吟感到极度羞耻,但抵不住顾野太优秀的口技,惹得他没忍住逸出声声低沉却淫荡的呻吟。
“哈啊……顾野…”
他的肉棒在顾野的嘴下手下已是硬得坚持不住了,到最后就连无力的抵抗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声声缠绵又温柔的“顾野”,在幽静的卧室里回旋。
无上的快感将他吞没,宋嘉年只能感到无数股电流在他体内四处乱窜,噼里啪啦地像个不停。整个人像是泡在桑拿一样热汗淋漓,龟头也不断渗出黏腻的汁液,无处对焦的眼神忽然与那双灼灼的眸子对上了,刹那情动,他便知自己再也无法矜持。
“……我要……射了……”
顾野终于脱了嘴,快速地为他撸了起来,不一会,白浊的液体从马眼喷射而出,滚烫的精液溅了顾野一手。
漫天的情欲终于宣泄了出去,宋嘉年感到自己额头因青春期而长的痘痘都瞬间消了好几颗,双眼无神地望着顾野,不知所措。
春日负暄,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换了轮儿曲目啼唱,婆娑树影映在窗上,一切都那么悠然美好。
忽然,他想起一件很恐怖的事……
房门没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