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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魄虽然没看多少就被匆匆打断,但是领悟颇多。门派虽也有功法秘籍但掌门授徒最高深的奥妙只对继承人口口相传,因此哪怕是桂魄也迟迟不能有所突破,被师姐所压制。
毕竟身处山中小屋还有一堆事没了,桂魄也难安心修炼,中途她收功用饭时缠着曲玉汝哼哼唧唧的撒娇,“想你……可要突破还要许久,先不练了罢?等你眼睛治好了咱们找个好地方再说。”话是这么说可那双吃饭的手不知怎么摸到曲玉汝的胸口里去了,被曲玉汝一把抓出来,“练功之人最忌讳起欲乱心,走火入魔可就遭了,好好吃饭。”她已经决定不再给她送饭来,不然每次都要缠一会儿,不仅是担心她,还因为——曲玉汝自己也快把持不住。
桂魄闷头一口口吃着,吃完饭又看了看狸奴两个人一大一小亲近了一会儿都来不及查看狸奴有没有好好练功就被撵进里屋去了。曲玉汝嘱咐她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然开始了还是不能停下。此处偏僻安静,你安安心心的,我和狸奴不会有事,等你出关了兴许我眼睛也治好了。”
她没告诉桂魄慕容时荣对她说的话,当时慕容时荣郑重的跟她讲,她先天不足眼睛恢复不到常人的程度,最多能恢复到甚么地步还未可知,或许只能模模糊糊看个事物轮廓罢了。
她问她,就算如此还要试吗?哪怕有胎儿助益也可能白遭罪,最后一场空。曲玉汝说:“试试罢,这是她的期盼。”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奢望,想看看桂魄的模样,哪怕只是模糊的轮廓。
慕容时荣应下了准备各种闻起来就奇怪的东西给她吃,给她敷,还战战兢兢的说:“就算到最后不成事你也得保住我的小命啊!”确保不会伤到胎儿之后曲玉汝来者不拒甚么都承受着,其中折磨不用多说,但她不敢让现在的桂魄知晓,只在慕容时荣面前露出痛苦的模样。这让慕容时荣心中难安,每天早上醒了都要摸一摸脖子看看脑袋还在不在。
就这样桂魄一闭关就历时两个多月,而曲玉汝也遭了两个多月的罪。送秘籍倒是不急,那金熙赶向南域藩国怎么说也要一年半载的,这一来一回可是要废不少时日,在他回来之前送到便好。
车夫大叔是个忠厚的,收了曲玉汝不少的银钱还没给人送出山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因此总带着新鲜的瓜果蔬菜送上来,有时还小住两天打打杂帮着下坡去喂喂马或者陪狸奴进林子里玩一会儿。
这天大叔依旧送来了果蔬然后背着狸奴下了坡,“今天溜溜马?”狸奴很开心两条腿一直蹬着,“当然啦!”一老一少一路上欢声笑语骑着牵着溜起了马。在一处溪水旁大叔松了缰绳让马儿自己走走,狸奴正拿着一只带缺口的破碗扣虫子玩,因为离水太近了大叔不敢大意一直盯着孩子,眼看着这小东西心急摔个屁墩大叔没忍住笑起来。
狸奴咬了下嘴唇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刚要发作却见那大叔先是从地上站起来不知看到了甚么突然变了脸色,他愣了一二瞬然后对狸奴比划着禁声凑过来抱起她就跑。这时狸奴也听清了响动,那林子里有人呼喝:“你们看!这马上有鞍说明附近有人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给我搜!”
其实大叔早就看见远处有人骑马但他还以为是到了季节猎户上山了,他站起来打算带着狸奴上坡回去和她们商量一下是否还要借用小屋。没想到刚站起来就看见那些人带的铁器分明不是猎具,那是平常人绝不会拥有的长剑!多亏小孩子体型小他方才又是坐在地上并不显眼,那些人也是对此处不熟才没立刻发觉。他仗着熟悉地形抱着孩子猫着腰逃离溪边,马也不要了只求速度的上坡去。
他找到慕容时荣把坡下来人的事给说了,慕容时荣听闻后也拿不定主意脑子一团乱,她往屋里跑的功夫想出一丝蹊跷。若是她的仇家再寻过来应该不是走坡下那条路才对,这来人绝对非友是敌,就是不知是她的仇家还是桂魄的仇家了。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曲玉汝和小孩子出事,她火急火燎的把行囊都交给曲玉汝,“你鼻子好使到时辰用药的时候你就自己闻,其余的别乱用,遇到危险了也别管是治病的还是有毒的一齐往外扔就是了。”托慕容时荣的福,现在曲玉汝的眼睛已经全然坏了,连一丝光亮都不见,无论昼夜皆是一片漆黑。
曲玉汝说:“于现在来讲我就是累赘,我不能跟着大叔一起走,这样我和狸奴都太危险。”她摸索着抓住慕容时荣的手哪怕她装作镇定可也露出担忧的破绽,“还有就是,你给我句准话。”
慕容时荣懂她的意思,“救命之恩我不敢忘,我会竭尽全力保护桂魄,只要,只要……只要你肯走,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曲玉汝不是拎不清的人,留下只会将桂魄的弱点暴露半点忙都帮不上,她应了,“我走,只是不能和狸奴走一路,你一会儿给我送进林子里我自己跑。”
慕容时荣担心说出实话会让大叔恐惧之余将狸奴卖出去,扯了个慌,说是桂魄欠赌债不还被人追着讨债来了,大叔也没多问收下了钱就应下带狸奴出山的请求。狸奴云里雾里的突然就要和双亲分别自然不肯,慕容时荣板着脸训她,“你闹?你闹啊,你闹起来了看看是
', ' ')('谁吃亏?”屋里还坐一个没出关的人呢。
大叔没在意那理由是真是假,他喜欢这孩子喜欢的紧,能帮点就帮点。老话说十分心眼用七分留下三分给子孙,而他平日里算是十分心眼用三分,只希望给子孙多积福。不用心眼不代表他是傻的,既然来人是搜人来的发现了端倪后自然会堵住路口防止人逃,他带着孩子没往出山的路走反而进了山林深处。
另一面的慕容时荣也送走了曲玉汝,她回来之后先看了眼里屋只见桂魄依旧盘膝闭眸,周身的真气流转的很顺畅。她抬手隔空靠近桂魄就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流正在桂魄周身盘旋,桂魄的肌肤呈现出一层淡红,屋内无风可她的衣衫猎猎作响。
这要是被打断了不仅是可惜,怕是性命堪忧啊。
要怪就怪当初那个受了你一掌之后竟然还能活的男人罢,不过说起来算是你太过自负还是那小子命大?
慕容时荣深深的看了桂魄一眼又向外看看,最终叹口气,说道:“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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