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小远,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我能帮你什么?”
无生想了想徐徐开口:“上个月我预定了两张音乐会的票,是穆安喜欢的乐团,但是,明天我有事去不了,你能不能帮我陪穆安去?”
“你是说,让我和穆安哥去听音乐会?”
“是,你想去吗?这票很难买,我守了一夜才抢到的。”
“好吧,既然你没空,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吧。”祺修远内心是乐开花的,单独相处、音乐会、这不是妥妥的约会嘛,这个无生是一点都没把他这个情敌放在眼里啊。
祺修远心情大好,美滋滋的吃着美食,又幻想着明天和穆安一起看音乐会的情景,由衷的觉得无生这个人真不错,脾气也好,厨艺也棒,最关键是好客又大方,穆安的对象是他,那也是输的心服口服的了。只是祺修远万万想不到,当他服气的放下后,老天要送机会给他。
音乐会后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无生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身影从众人视线中彻底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而别,又去了哪里。
无生经历了一场较长的漫无目的沿途旅行,决定的是不走回头路,所以先去了一趟出生的老家,烧毁了那间破旧的土砖房,在养父的坟头做了最后的告别。又去了母亲出生的城市,在放置母亲衣冠冢的陵园牌位前坐了很久,随后又去了外公外婆的家,远远的望了望。接着又漫无目的买张车票驶往未知的地方,最后阴差阳错的跟着一队志愿者来到了一座古朴原始的村落。
最终他选择定居在外省的这处偏远的村落里。这里交通极度不便,乘坐火车抵达县城后,还需搭乘大巴历经一小时的山路颠簸,方可抵达山脚下的一座村庄。然后再沿着这座村庄的种茶山路,徒步攀登一小时到达山顶的村落。
在这个风景如画世外桃源般的村落,无生租下了一间位于农舍内的新房。农舍的主人是一对和蔼可亲的年长夫妇,村里人称呼他们为章伯和杨婶。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因长年在外务工,已经在县城里安了家,这间屋子原本是章伯和杨婶的儿子的婚房,因此家具摆设都显得比较新。无生看中了这里的宁静与避世,决定在这个相对落后的村落里度过余生。他把穆安的卡留在了家里。只带了自己这几年积蓄下来的薪水,他想,能活多久是多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近期的天气并不炎热,但阴雨连绵,让人心情沉闷,干什么都觉得没劲。无生心悸的厉害,有种莫名的不安。他帮章伯除了一会儿草,就感觉累得不行,只好提前回家休息。他走到廊下,搬出那把会前后摇晃的竹椅,整个人都重重的嵌了进去,他拿着一把蒲扇遮着脸,似乎有点低血糖,脑袋嗡嗡的缺氧,晕乎乎的。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他试着慢慢松弛肌肉,平缓着呼吸,可是仍然心慌气短的像被揪着内脏般的难受。他尝试小睡一下,却感到了异样,好像蒲扇外有一个人影,有一双生气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他以为章伯来兴师问罪,拿掉扇子刚想解释,就被惊吓到整个人从摇椅上跌落了下来。
“焱...焱阳!”他还没来得及把气喘顺,整个人被拎了起来。不敢置信,不敢眨眼睛,就这样一动不动任凭对方摆布。
“你瘦了、黑了、也结实了,看上去比以前更健康了。”焱阳扶他坐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像是历经千险找回了丢失的宝物。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复杂的情感参杂着各种不安、欢喜、痛苦,如绵绵柔柔的细雨润进每寸肌肤里,呼吸变得稀薄,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沙哑,如鲠在喉,全身的力气在碰触的那一刻骤然殚尽。
“发现你失踪的时候,就好像你真的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手机关机,实名车票里查不到你的出行痕迹。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无人可问,无处可循。你男朋友报警了,疯狂的找你,找我哥要人。”睫毛上汇聚成珠的细雨滑入了焱阳的眼睛,他全身湿漉漉的用手背擦掉滑落的水迹,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山里沁心的空气灌进肺里,让他的语气越来越温柔和平静。
“我以为你被霍明明绑架报复,去找他要人,揍的他讨饶,就给了我一个U盘。”
“U盘?”无生睁大眼睛警惕起来,焱阳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用紧张。
“那是我们在阳台争吵到坠楼的全过程,霍明明讲我侵犯了你。还把你囚禁在他的别墅,我不敢相信,脑子里浮现着一遍又一遍回忆,哪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让我的脑子爆炸了。”焱阳俯身紧紧抱住无生,悲伤破碎的语气里全是内疚和忏悔。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