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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画舫分别已经有月余,期间一直不见那无事都要闹腾一番的宋行之来找萧扬。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宋行之乐呵呵的跑来萧扬府邸,请他去画舫,说是喝喝酒聊聊天。
萧扬想起上次岸边见到的那名男子,心念一转,见宋行之那乐开了花的表情,估计喜事来临了。便应邀而去。
两人都不是初次光临这画舫,熟门熟路的上了二层,一段时间不来,这画舫更是添了许多新鲜玩意,整个厅堂内流光四溢。可见画舫老板是赚的盆满钵满。萧宋二人自发找了个偏桌坐下,要了几壶好酒。
“可是有喜事?”萧扬见宋行之这从见面嘴就没合拢过,开口问道。
“哈哈。”宋行之一展折扇但笑不语欲卖弄关子,可见萧扬并不买账接着问,又只好自讨无趣的说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家那位,终于从了!”
“啧,这暮城知名的风流阔少居然这么久才拿下这高岭之花,还沾沾自喜,说出去恐怕要笑死人了。”萧扬看着宋行之笑道。
“不打紧,不打紧,让他们笑去,反正我爽了就够了。哈哈。”宋行之不知想到了什么美妙的画面,乐不思蜀的直摇头,“况且有萧兄夫人的灵药相助,一发入魂,现在我家那位都怀着宋家的子孙了。”
“哦?如此好事,那恭喜了。”两人碰了杯,萧扬见好友好事已成,真心祝福道。
宋行之一杯饮尽,说道“那萧兄家中美人那么多,可有’喜事’?”
经宋行之这么一提,萧扬才想起自己竟糊涂了,家中应硚和游卿是最早吃的药,柯双影后面也跟着用药了,期间恩爱不断,怎么还没有动静,回去得好好问问。
萧扬回道还未有。遭受了宋行之一番耻笑后只能自道糊涂自罚三杯。
两人饮的正酣,身边的桌围突然开始闹哄哄,只听见旁边的人说,自己就是为了来一睹这画舫第一美人不惜攒了好一些银钱。又说这画舫的琴美男已经传遍了整个暮城,多少人想要一睹风采,画舫是夜夜座无虚席。
前台的男子依旧旁若无人的摆琴,落座,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眼睛都不往座下瞥一眼的。台下的哄闹和调戏仿佛一丝都入不了他的耳。男子十字轻压琴弦,随即行云流水的开始拨弄琴弦。琴声好似有魔力一般,四周吵闹的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萧扬望着那台上的男子,依旧如月余前看到的那般淡漠,双鬓黑丝垂落,专心致志的弹着琴,偶尔抬起的双眸从人群中一扫而过,还未捕捉其眼中的情绪又被长长的睫毛覆盖住。
一曲毕,男子照常谢幕准备离场,蓦然座下一名高大的男人站起身说道“赫连公子请留步,早就听说暮城画舫有位赫连公子的琴艺不凡,在下远道而来听君一曲,确感不虚此行,不知赫连公子愿不愿意和我饮上一杯薄酒。”
画舫常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这名高大男子,经常来的都知道这赫连桓是出了名的不爱搭理人。凑上去的一般都会被冷冰冰的挡回来,也只能自讨没趣。
可今天这男子恐怕就不属于这类人的范畴。只见赫连桓站定,微微低头说道:“赫连桓只会弹琴,不会喝酒,抱歉。”说完赫连桓看都不看那名高大男子一眼欲往外走。
“站住。”高大男子喝道。
“在这种地方玩乐,岂能不会喝酒。”高大男子匆匆几步上前掐住赫连桓的手腕说“还是说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喝,十两?一百两?哈,不会是一千两吧?”
“公子自重!”赫连桓用力把手抽开。有些怒了。
高大男子被拂了面子,正恼羞成怒。没想到自己的手被人挡住了。
“这位公子,画舫的陈酿着实不错,不如由我敬公子一杯。莫辜负这良辰美景。”萧扬一手抓着那名男子,一手三指端着两杯酒,往那名男子面前推了推。
“哪来的家伙多管闲事!”男子不接那酒,甩开萧扬挡住的手。
萧扬不说话,只抬手饮尽自己这杯,杯子斜倾示意。高大男子不为所动,萧扬拿起桌上的酒壶继续斟满“远来既是客,在下萧扬再敬远道而来的公子一杯。”
萧扬一出声,旁边坐着的就有人说,原来这就是暮城有名的萧家公子。没见过萧扬的人有很多,但是没听过萧家名号的人就不多了。
“呵,原来是萧公子。”高大男子哼笑一声,这才接过萧扬手中的酒杯。
“萧公子既有爱美之心,不如就替这赫连公子喝酒吧。”男子拿过座上的几壶酒,再拿来数只杯盏。一一斟满,扬了扬手示意萧扬喝完。
宋行之上来劝阻,被萧扬按下,“无妨。”说罢萧扬毫不犹豫的一杯接一杯,直到把桌上的杯盏全部喝尽。
男子没想到碰到了萧扬这个硬钉子,自讨了个没趣,最后在群众的哄声下灰溜溜的跑了。
“你没事吧?”赫连桓在台上轻轻问萧扬。
萧扬轻笑着说“为了美人,几杯酒算得了什么。”见赫连桓一时无语,萧扬也没再说什么。
没想到出了画舫,赫连桓竟追了出来,向萧扬
', ' ')('道谢。一群人在栏后看好戏,只恨刚才站出来一展风采的怎么不是自己。不过想一想对方是萧公子,便又释然了,暮城又有几个人能及的了他。
“萧公子……谢谢你。”两岸湖水波光潋滟,橘黄色的烛火倒映在水面,如点点星芒闪烁。赫连桓双目清明,直直看着萧扬说道:“下次萧公子再来,赫连单独为萧公子奏一首。”
萧扬轻笑:“好啊。”
待回到家中,萧扬这才尝到了出风头的滋味,画舫的酒后劲大,经过路上的发酵,此刻酒意涌上,整个人就迷糊了。不过想到赫连桓那最后送别的眼神,萧扬又觉得有点意思。傻笑几声,赫连桓那冷淡的脾气性子竟是和府中那季奚风有点像。想着想着这脚下的步子就歪了。顺着走廊就往季奚风的屋子迈去了。
季奚风早已合衣睡下,又被敲门声吵醒,只能起来开门。刚打开门,一个沉重的身躯就砸了上来。吓了季奚风一跳。待发现是那萧扬后,又皱起了眉头。
左右看了看都不见侍从的身影,想让人把萧扬抬走都不行,自己要把他弄回去,又衣衫不整的,左右思量下只能把他往屋里扶。
单薄的身躯扶着意识不清的萧扬,没走两下就气喘吁吁,待把他弄到自己床上去,更是脸也红了,气也不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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