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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深处,藏着一间被下了重重禁令的房间,隐秘幽深,除了魔域的主人,没有任何魔域、或是人族可以接近。
这里关着一名人族。很多魔都知道,在裴青带着大军从人界归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人族俘虏,据说是南玄的皇帝。
房间内,公孙阑蜷缩在床上,神识有些涣散。整整两日,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来自四肢百骸的疼痛。
这种痛并非皮肉伤,而且一种特殊的蛊虫。他修为被制,无力抵抗蛊毒的干扰,连入睡都成了奢望。
裴青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公孙阑轻颤着躺在床上,显然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不过,这小小蛊虫的疼痛,不及他当初在极寒之地所受苦难的万分之一。
在裴青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公孙阑便有所察觉,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看见黑衣的青年悠悠笑着,十分愉悦的样子。
“皇帝陛下,有没有想念我?”
公孙阑不打算答话,
裴青却不在意,慢慢走到床边,挑起公孙阑的一缕长发,细细抚摸。
这时候的公孙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他的手脚上锁着铁链,让他连这张床都下不去。他也没精力去反抗,任由裴青从发丝摸到脸侧。
“怎么不说话,嗯?”
裴青放肆地将手指放在公孙阑下颚,欣赏着自家兄长这张冷清脸上的苍白脆弱,觉得这景象分外漂亮。
公孙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上的疼痛随着裴青的触碰而缓解,如同躁动不安的幼崽见到了母亲。他感觉到久违的放松,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
这就是这种蛊虫的特性——只有下蛊之人的触碰才能安抚它们,否则,就会一直折磨宿主的肉体和精神。
感受到床上的人慢慢停止颤抖,裴青知道效果已经显现,便恶意地收回了手。
刀割般的疼痛很快又席卷全身,比之前更让人无法忍受。公孙阑下意识地抓住裴青的手,手腕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
裴青低头看着。
他想,公孙阑一定不知道他此时模样,虚弱无力,眼中有挣扎有渴求,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流露出不易察觉的依赖。
正是这样的公孙阑,让裴青产生了恨意之外的情绪。那是幽微的、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欲望,是多年苦海挣扎的执念。
公孙阑看到了裴青眼中的情绪。
如果说之前他还不明白裴青的意图,到了现在也该清楚了。他本该惊惧或者愤怒的,可能是蛊虫蚕食了他太多的精力,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什么,眼中浮现出连自己都未察觉空洞。
良久,公孙阑才想起来什么,缓缓叹了一口气,松开抓着裴青的手。
是他的错吗?
那一年裴青被抓入魔界,回来的时候简直看不出人族的模样,魔气入体,根本没办法在人界生活。所以公孙阑将裴青扔回魔界,让他自生自灭。
这是他自认为的,作为南玄的皇帝、作为裴青的兄长,所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在看到如今的裴青后,公孙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将这个孩子推进了绝望和愤怒的深渊,使之成为南玄——乃至整个修真界最恐怖的敌人。
“何必呢。”公孙阑缩回手,在疼痛中恍惚地开口,“你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了,没有人能够阻拦你。杀了我之后,南玄皇城崩溃,魔界便可大举进入人界,你将成为人魔两界最至高无上之人。”
这样的话,不像是南玄人皇该说出的话,更像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最后教导。遥远的当初,一切都未发生之时,少年公孙阑也是用这样的语气指导裴青。
多么可笑,裴青想。公孙阑这样的人,到了最后,竟然不是要他放过修真界,而且让他继续征伐,仿佛真的是个好兄长。
但那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陛下,我不会杀你。毕竟,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裴青重新握住公孙阑的手,靠近他,看见他因为自己的接触而不自觉舒展开了微皱的眉头,露出笑容。
魔域之主一点点靠近蜷缩在床上的人类,亲昵地环抱对方,将头埋在公孙阑的脖颈旁,轻轻啃咬那里的皮肤。
公孙阑全身僵了一瞬,但他手脚无力,只能任人摆布。身体上的感觉分外强烈,不论是裴青这些超出世俗的举动,还是由这些举动所带来的蛊虫的刺激,都让他身心发颤。
“裴、裴青……”公孙阑艰难地想要说什么,然而体内传来的舒适让他呼吸沉重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桃红。
裴青知道,蛊虫正在逐渐发挥作用。这种蛊虫是他专门让属下培育的,不只用来折磨人。它能让意志最坚定的人露出破绽,进而迷失在蛊虫带来的舒适当中,最终变得温顺、听话,成为这世上最乖巧的仆从。
他不会杀公孙阑,而是要让他的兄长臣服于他,再也离不开他。
“兄长,做我的人吧。”裴青吻在公孙阑的锁骨上,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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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阑躲闪不掉,有些迷茫地看着裴青鲜红的双眼,最后道:“……随便你。”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裴青,索性也不再言语,闭上眼睛。
裴青的触碰和啃咬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感觉,酸酸麻麻传遍全身,让公孙阑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这种感觉在两人亲吻的时候达到一个顶峰,公孙阑喘着气,双眼已经不由自主地泛红。他的表情隐忍克制,又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俗世情意。
“兄长,感觉怎么样?”裴青一边欣赏公孙阑的表情,一边问。
其实他也未必想问出什么答案,就是想看看公孙阑的反应。公孙阑一言不发,似乎没听见,又似乎不想与他交谈。
直到裴青一只腿伸到床上,公孙阑才再次开口:“……够了。”
“嗯?”
公孙阑皱着眉头,轻声道:“你我毕竟是亲兄弟,不可——”
他的话被裴青的动作打断。裴青哼笑了一声,不耐烦地抓住公孙阑的胳膊,将人扯到自己身下,拍拍脸,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陛下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再说,我一个魔族,如何同你是亲兄弟?”
“亲兄弟”三个字,他说得极重,满是讽刺的意味。
也许是公孙阑的话刺激到裴青,他不再说话,压制住兄长微不足道的抗拒,动作强硬地打开身下人的双腿。
身体的接触比之亲吻更为炽热,让公孙阑一瞬间怔冲地仰起头,
裴青的手抚摸着公孙阑的身体,游移着向下,最后到两腿中间。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正在隐隐颤抖。
公孙阑的身体早就难以抵挡全身的快感,颤着手抓住裴青的衣服,咬紧牙,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裴青,似乎在说:不可以继续下去。
但裴青只冷笑一声,用手遮住公孙阑的眼睛。随后,他的性器不急不缓地进入到公孙阑的身体。
这副身体是禁欲、青涩的,即便有蛊虫的影响,仍难以很顺利地承受交欢。疼痛与欢愉同时传遍身体与灵魂,迫得公孙阑的的眼角流出泪来。
但很快,等蛊虫将这种痛楚吸收转化,公孙阑只能感觉到二人交合处传来刺透灵魂的快意,更要命的是这种感觉并非暂时的,随着裴青慢慢抽动,每一次的快感都比上一次更为猛烈,源源不断,没有尽头。
公孙阑抗拒不了什么。
他体内的蛊虫,只会让他越来越渴求裴青的触摸,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被弟弟压在身下。
裴青的魔气,通过这样深入的交合,一点一点染到了公孙阑的身上。人皇清圣的力量被完全压制,使得他越发无力。
几乎没几下,初次承欢的公孙阑就痉挛着高潮了,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眼中满是迷茫,似乎不知身在何处。
没有比这更能让裴青兴奋的光景了。他冷漠无情的兄长,现在在他身下,被他轻轻操着就高潮了。
他很喜欢公孙阑这种什么都忘在脑后的表情。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禁脔,不是吗?
所以裴青认真抽插起来,不给公孙阑缓和的时间。被情欲浸透的身子十分敏感,加上蛊虫强大的功效,公孙阑很快就克制不住口中的呻吟,低低地、小声地叫出声,双手紧紧抱着裴青,像是在依赖他。
“公孙阑,我可以留下南玄,也可以让魔族老老实实呆在魔域。条件是,你要留在这里当我的人质,怎么样?”
其实以他现在是实力,哪里需要和公孙阑谈什么条件,南玄、人界众生的命都捏在他的手里,只要下一个命令,就能让其灰飞烟灭。他问公孙阑的时候,语气凉薄,因为他知道公孙阑会选择什么。
公孙阑被情欲纠缠着,半晌,才听见裴青的话似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好。”
他看到了裴青眼中深如泥沼的恨,比他想的还要浓重得多。当年是非、喜怒、爱恨,形成今日之因果,怨不得人。
所以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在裴青的身下,一点一点被魔气若侵染。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公孙阑欲海沉浮,几乎忘记自己是谁,裴青才终于尽了兴。他抽身下床,满意地看了几眼全身情欲痕迹、已经昏睡过去的公孙阑,眼中笑意很深。
或许公孙阑醒来后就会发现,他身上的蛊虫已经不会再让他如受刀割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强烈的、难以抵挡的情欲,躁动不安,这会让他变得渴求裴青的到来和宠幸,最后忘记一切,世界中只有裴青。
裴青将锁链重新套在公孙阑的手腕上,轻吻在他的手指,轻笑着说:“兄长,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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