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仅这一句,胤礽领会到康熙未出口的含义,但既然结局已定,没有必要多费周折。
“臣本为人子,以下犯上是目无尊长、藐视圣威的违逆。”
“其他阿哥是如此,你是太子,和他们不一样的。”
胤礽不想理会康熙执拗的胡搅蛮缠。正压着烦躁思索如何应答时,康熙又说:“汉人有句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朕没想到朕的儿子会残害手足,疏忽一时,给了那几个皇子暗中谋害你的机会,是朕的过失,你打朕吧。去,把戒尺翻出来,想打多少打多少。”
“臣不能。”
“朕现在全身酸痛,无法亲自去拿,太子连稍加代劳...咳咳....为朕分忧都不肯吗?”
康熙翻身趴在床上,半抬起手掩面急促地咳嗽,喉结悲怆地起伏,嗓子沙沙地响。胤礽看了他几眼,将戒尺拿来,撩开皇父下身覆盖的衣物,想着被处死的得鳞,往被撞击得淡红的臀肉上狠劲打下,康熙小腿一弹,传出一声闷闷的痛叫。臀上戒尺劈下时边缘磨出的白迹寡淡,皇帝额角紧张得冒了汗,心里迷蒙地猜想太子还愿意狠狠惩罚他,是不是还对他有感情。
然而身后痛楚印过十下即停止,胤礽重新拉上衣物,掩住皇父才马虎铺遍淡红色的臀肉,把戒尺向后用力一扔,跪在地上持着胳膊垂首说。
“您的身子不适宜再打。”
语气又十分恭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戒尺摔在地上,刺耳嗡鸣,听起来胤礽用的劲比打他那几下大得多。康熙眼睁睁望着戒尺啪一声躺落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想狂怒,又想大哭,甚至想笑两声,最后面色木然,喘息着强坐起来,也不在乎臀面和穴口挤压得燃烧,说话像在梦呓。
“你扇朕几个耳光吧。”
胤礽不说话,疏离的推辞凝噎在喉口,也不动作,只跪着。康熙自知荒谬,但始终凝望着胤礽,期待般微微倾出身子,目光迫切焦灼,仿佛想扑过去求他,也不顾心底恐慌疯一般潜滋暗长,担心胤礽沉默中忽然爆发出怒火将他吞噬。
胤礽厌烦了这没完没了的一切。
“恕臣直言无礼。废除儿臣的皇太子之位,是您的自由。臣打您本就不合礼数,您如果要再废儿臣,那就废,这样又是何苦。”
如果康熙对他有愧疚,难道几个耳光、几顿重罚就能冲消了吗。他二人注定一辈子承担罪孽,何必再做无用的拉扯。
趁康熙愣在原地,太子缓声道:“夜已深,臣先告退了。”
告退,又是告退。康熙见着胤礽离开,胸口像闷着一汪沼泽,五脏六腑都堵塞着淤泥。躺回去再打算入睡,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眨眨眼睛,发现已经流不出泪来。身躯虚弱得瘫痪般抬不起分毫,想到一切终于临近尽头,心里竟十分释然。
朕已经不如以前那样哀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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