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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自己的名字后,顾夜的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好像他的人生里,每次这样紧张的经历,都是因为陈醉。
心砰砰直跳,既想被认出,又担心被认出了他会讨厌自己……
室内突然那么安静,还在运作的空调吐出的热风,让顾夜背上直冒汗。
几秒钟后,陈醉的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毫无变化,就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样。
失望的情绪刹那间漫上心头。
就像被一根刺卡住似的,顾夜心口一跳一跳地不舒服。
“你,第一次听说我?”顾夜沙哑着嗓子,仍抱着侥幸,试探地问他。
陈醉眯着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叫顾夜的男人气压变得有点奇怪,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气无力地拨开黏在脸上的刘海,努力地转动糊住的大脑,“华鼎的……顾总?”
即便整天游手好闲,他也有听说过这个本市最大的房地产龙头企业,掌权的人是姓顾的,顾家有三个儿子……
还没想明白,眼前突然一花,嘴唇便被咬住了,一条湿滑的舌头胡乱地舔舐着他的唇缝,想要撬开他的牙关。
“唔……!”陈醉不知道男人突然间发什么疯,突然间被这样压住,恶狠狠地强吻。
在纯洁的小处男心底,始终幼稚地觉得只是被肏还可以当作是被狗咬了,可接吻是只有喜欢的人之间才可以做的。
扑腾的双手被男人一只手按住了,陈醉只能拼命地摇头,躲着那条急躁的舌头,于是被顾夜强硬地掐住脸颊,手指逐渐收紧。
屈服于疼痛,终究不得不张开了嘴。
那条舌头终于顺利钻进了,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口腔里探索着,狠命地吸食他嘴里的津液,就像一个快饿死的时候急着找奶吃的孩子。
在陈醉的脸憋得通红,就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这通毫无章法、霸王硬上弓的吻终于结束了。
被逼吃了那么多口水,嘴边沾满了分不清是谁的唾液,陈醉想想就感到恶心反胃,推开男人,趴在床边捂着嘴干呕了好几声,泪花都呕出来了。
还好什么都没吃,吐不出来东西。
顾夜心里的滋味一时间错综复杂,脸色变得阴沉,“我就这么让你恶心么?”
“……”陈醉在心底龇牙咧嘴地骂着,没错,恶心死了,你这个强奸犯,无耻的禽兽!但是他开口说的却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
气氛有点冷,陈醉听不到动静都不敢回头了,保持着趴在床边的姿势,也不知道他的“买主”会不会嫌他架子大……
浑身的汗黏腻腻的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突然这时候,男人将他从后面抱住了,拖到自己怀里,然后打横抱了起来。
顾夜又恢复了冷淡而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毫无起伏地说,“洗澡吧。”
抱着陈醉进了浴室,放满热水,他将他小心地放了进去,亲力亲为地给他擦洗,可洗着洗着就变了味,又不由分说地把人按着狠狠肏了两次。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满地都是扑腾出来的水,浴缸里浮着的分不清是谁的精液。
潮吹了三次,射了两次,陈醉后来都累得直接睡着了。
睡了很久很久,梦境很混乱,突然一阵柔和的琴声隐约传入耳中。
陈醉慢慢从睡梦中脱离,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厚厚的遮光帘将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但也能大概判断出此时应该快中午了。
打了个哈欠,陈醉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来后,那琴声听得更真切了,连绵的旋律浪漫中带着丝丝入扣的悲伤,陈醉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地跟着哼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它的旋律太朗朗上口还是从前在哪里听到过。
浑身都酸痛无比,微微一动腿,那朵被蹂躏了一晚上的娇花就火辣辣的痛,两瓣肉唇紧紧碰着,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肿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坐了一会儿,陈醉艰难地从床上挪下来,光着脚循着琴声走了出去。
他走出走廊,才发现顾夜的住所比想象中还大很多,是一所两层楼的庭院式跃层别墅,整体装潢是简明轻奢的风格,充斥着浅浅的暖调,明亮宽阔,走廊两旁挂着一些名家画作,还有一些精致不俗的摆件。
走廊最外端有个大平台,那里放着一台十分醒目奢华、光可鉴人的黑色大三角钢琴,一看就知道很价值不菲。
顾夜就坐在长长的琴凳上,专注地弹奏那首浪漫且悲伤的曲子,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间肆意飞舞着。
陈醉刚走过去,琴声便戛然而止,顾夜转过头看向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情况下衣冠楚楚地打照面,陈醉一对上他的双眼,就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昨晚那些孟浪事儿,脸腾地红了。
顾夜看着他手足无措地站在走廊口,身上穿着他的浴袍,脖颈露出点点紫红的暧昧痕迹,做贼心虚地红着脸,就忍不住地觉得他可爱又诱人,心里软成一片。
醒来睁开眼的第一眼就能看到
', ' ')('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就这样安稳地站在自己面前,能看到的人只有自己,连他的身体最深处都被他挞伐侵占了,只要这样一想,顾夜的心不禁满涨涨的,酸涩而柔软,还有一种美梦成真的虚幻感。
“饿了吗?楼下厨房热着吃的。”他离开琴凳,向陈醉走了过去。
顾夜很高,甚至比陈墨还要高,逼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带来的压迫力感令陈醉不自觉往后躲了躲,偏过头呐呐地点了点。
下一秒他就被稳稳地抱了起来,顾夜总能轻易抱起他,其实陈醉也不算矮,一米七五的个子,只能是因为他太瘦了。
像抱孩子一样的姿势,双腿和屁股被男人托着,陈醉虽然觉得非常羞耻,却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来维持平衡,只听顾夜边走边沉声斥责道,“不穿鞋,想生病?二十几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陈醉不吭声地被抱着下楼,安置在餐桌旁,他闻着香味吸口水,饥饿的肠胃疯狂蠕动着,眼巴巴地看着一道道菜被男人端上来。
“你做的?”陈醉不敢置信地盯着一桌子菜,花胶鸡、佛跳墙、虎皮鸡爪、炸猪蹄、黄金南瓜粥……
“叫人去酒店订的,”顾夜坐在他旁边,“快吃吧,别凉了。”
陈醉也不跟他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他是真的饿惨了,再加上昨晚体力消耗巨大,不吃都对不起那挨的一顿肏。
顾夜也没吃午饭,一直等着陈醉睡醒,早上那会儿要不是接了个公司打来的电话,他都不愿意起床,在外面低声通完话,看陈醉睡得很熟,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怕再上床会吵醒他,这才在外面等着。
用过餐后,陈醉提出想在房子里到处逛逛,顾夜本想陪他,但是公司有急事,他不得不去一趟处理。
“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跑,等我回来。”走之前,顾夜给他找来了拖鞋穿上,非拉着他亲了一口。
“嗯嗯。”陈醉胡乱点点头,等顾夜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向下的阶梯拐角,他立刻嫌弃地拉起袖子擦了擦嘴。
客厅正对着庭院,整面墙都是巨大的落地窗,视野非常开阔敞亮,已经是秋冬了,院子里草坪仍然是绿油油的。
站了一会儿,陈醉走出客厅,往庭院左边角落走去,悄悄摸摸扒在阶梯那儿望了一眼,弯曲的阶梯尽头便是出口,铝合金的栅栏铁门,两个人高马大的穿着西服的保镖不动如山地立把守着。
陈醉屏住呼吸,静悄悄地走开了。
看来直接走出去是不可能了。
陈醉烦躁地在草坪上踱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庭院另一侧,那里用篱笆围着种了各色欧月,在这种季节仍娇艳欲滴地盛放着,显然主人是有花功夫精心护养的。
浴袍比较薄,下面又空荡荡的露着腿,陈醉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冷了,只好回到屋子里去。
在一楼到处走了走,没什么特别的,陈醉回到二楼,走上楼梯,目光便不自觉地被那台黑色的三角钢琴吸引。
他走过去,轻轻揭开琴盖,琴上刻着金色的英文“SteinwaySons”,可惜他不会弹钢琴,胡乱按了几下也是不成调的碎音,就将它合上了。
走廊上一共有四个房间,除了他们昨晚睡的那个,其他的房间里东西都很少,只有基本的家具,非常崭新,一看就知道无人居住。
陈醉一间一间看了过去,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推开门,这个房间光照非常充足,有一面巨大的书柜,还有电脑、书桌,大概是顾夜的书房。
书柜上书和琴谱各占了一半。
陈醉随便抽了一本出来,封面上写着德文字体,打开一看,里面的五线谱令他眼花缭乱,于是悻悻然地放了回去,却不料手一滑,书掉在了地上,陈醉蹲下身去捡。
这一蹲,他发现书柜底下漏出来了白色的纸张的一角,他把那本琴谱捡起来了,顺便把那纸抽出来想扔进垃圾桶,可等他看清楚那纸张上的内容,他瞬间懵逼了。
这纸被塑封起来,没有一丝皱痕,虽然画技非常青涩,但还是能明显看得出纸张上画的那人赫然就是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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