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季青同志，你说得好极了，我记住你了！你的话我会一字不差地转告给楚若云，这就是他以身饲虎的后果！」安一峰说完就挂了电话，听声音还是摔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青挑眉，眼中闪过疑惑。
什么以身饲虎。
“季青……你抽雪茄把脑子抽坏了吧你？”白原皑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哭丧着脸，扶着办公桌缓缓坐到地上，然后躺倒枕在自己带来的靠垫上，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季青支在办公桌上探头，对瘫倒在地的白原皑指指自己的太阳穴笑道：“确实，雪茄抽快了这里会疼。这些年抽了不少，可能真把这个弄坏了吧？”
“其实在美国吸毒的是你吧……”白原皑最后骂了句，就头一歪昏了。
这白秘书，知道自己要倒，还特意带了个枕头来。
季青撑着下巴笑了笑。
万事俱备，他可以在千江集团放手大干一场了。
至于楚若云……
对方听到他那些话以后，又要咬牙切齿、夜不能寐地狠狠想他几天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嘻嘻，那再好不过了。不管是爱是恨，抑或是爱恨交织，楚若云的脑子里只想着他就够了。
白原皑第二天是踩点到总行办公室的。
季青正坐在办公桌后看资料，见他进门，投以一个微笑道：“还以为你吓得不敢来了呢，小三。”
“……”被说中心声，白原皑默不作声地坐到办公桌前，表情有些心虚。
季青没苛责秘书的无视，反而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你大学什么专业？”
“会计。”
“很好。”季青将两沓贷款额明细表递给白原皑道，“把这个算一遍。”
“……哦。”白原皑起身接过材料防备地翻了翻，好像季青递给他的会是什么危险物品似的。
自从接到安一峰的电话后，季青就没再主动联系千江集团，只守在电话边等对面的来电，连午饭都是白原皑打包回来带给他的。
这是一场无声但焦灼的耐力拉锯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青唯一的筹码，就是他在高盼山面前刻意营造出的疯狂与无序形象。只有让高盼山坚信他会公然违抗组织与银行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地复仇，对方才会接受折中的处理方式。
谁先忍不住拿起电话，谁就输了。
终于，在下午一点半左右，千江集团的电话打破了沉默的对峙。
季青按下免提，声音平静道：“你好，我是季青。”
电话那头传来千江集团刘秘书的声音，他问道：「季总助，排污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吧？我们千江集团的贷款还要多久才能批下来？」
季青淡淡道：“是的，昨天安委员找我沟通过了。排污的问题是我处理不当，我太不知变通了。”
刘秘书松了一口气，再次追问道：「那贷款很快就能批下来了是吧？千江的生产线正等着资金周转呢！」
“刘秘书，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焦急心情。”季青慢条斯理道，“但在正式批款之前，我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要向你们核实。”
「什么、什么问题？」
季青拿起手边的资料道：“千江之前还向其他银行申请过几笔贷款，总额达到了十亿元。你们在那些申请中明确表示，这些贷款足以解决集团的短期资金不足问题。但后来，当你们转向我们银行时，集团的财务状况却比申请那十亿元贷款时还要糟糕……这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总助，工业生产的成本是非常高昂的。不说材料消耗和职工薪酬这些大头了，光说工厂运营成本吧。那生产线一开，一天就是五位数的电费呀……再加上交通物流、研发支出、行政和销售运营等等乱七八糟的……」
“停——刘秘书，你别跟我乱七八糟。”季青打断了对方，将先前白原皑算过的贷款额拿过来道，“我这边已经算过了。按照你们提交给其他银行的申请书中的数据，即使考虑到通货膨胀等因素，那十亿元也足够你们使用两三年了。”
「…………」
“但从你们拿到十亿元到现在，半年的时间，千江不但没养好伤，反而进入了濒危状态。而在你们提交给我行的申请书中，月度成本总额竟然飙升到了三千二百万元，申请的贷款总额也增加到了三十亿。”
电话那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季青严厉道：“说句不好听的，从千江集团成立至今，我怀疑你们是否能赚到四十亿。刘秘书，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有理由怀疑这份贷款申请书里的所有数字都存在猫腻。我会下调千江集团在银行的信用评级，削减你们的最高贷款额度。”
电话另一头的刘秘书沉默了十几秒，突然啪地一声撂了电话。
“…………”
季青眼角一抽。不远处的白原皑顿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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