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后规矩严谨,不可随意走动,院外站着的皆是宫中派来的护军,里边则是太监、宫女服侍,还有带进宫的贴身侍女可以贴身服侍,府中的小厮也被严加看管,不可踏入后院一步。
次日起,桑时姑姑便先开始介绍选秀入宫的秀女以及讲解宫中的情况。
安陵容虽然自已对这些秀女熟悉,但春茶春伏还需细细了解,便安静听着桑时姑姑的讲解,不愧是宫中的老人,讲解详细且容易理解。
自此之后,每日早起听着桑时姑姑教导宫中的规矩,下午则是在午睡之后,根据桑时姑姑的教导,反复练习礼节。
因着都是曾经学过的东西,在桑时姑姑看来,这位小主简直是天赋异禀,一点即透,且认真用功,愈发让桑时姑姑觉得安陵容不容小觑。
进宫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安陵容与萧姨娘通坐在屋内,屏退了他人,诉说了一夜的话语,萧姨娘哭的泪流记面,安陵容被萧姨娘的情绪感染,一边安慰萧姨娘,一边也流下了泪水。
到了深宫之后,只怕再难见到家人,除了恩典之外,怕是只能等孕期才可。
九月十五日,天还未亮,安陵容便听到屋外的嘈杂声,但昨日与萧姨娘诉说至凌晨,想着今日进宫先补足睡眠才可应付好宫中的人。
待春伏叫醒安陵容起来时,还差两个时辰就要到时间了。
安陵容起身梳妆打扮,换上了宫中准备的答应服饰,坐在前厅等待,看着萧姨娘准备的一箱又一箱,反复和春伏春茶清点确认。
萧姨娘又将准备好的礼让春茶送给桑时姑姑,又让春茶询问桑时姑姑是否收拾妥当了,估摸着宫里也快来人迎接。
安陵容掩嘴轻笑:“姨娘,宫里又不是没有,您啊,就放心好了,前些日子我已去信回家,姨娘就等着妹妹来替我陪着你,说不定日后有了妹妹都会忘记容儿呢。”
萧姨娘听到这话,又不由得伤感起来,眼中含泪:“宫里是宫里,这哪能一样,如今我们小姐终于熬出头了,如今已经成为小主了。”
安陵容站到萧姨娘身旁,轻轻抱住:“容儿这前半生,能遇见待我如此真诚的姨娘已是幸事,我最放心不下的,不过就是姨娘和母亲,还望姨娘一切安好。”
今日是个好日子,不便落泪。
宫中的大队人马执着仪仗浩浩荡荡地来迎接安陵容入宫,含泪告别萧姨娘,乘轿入宫,秀女进宫,可以带两名贴身丫鬟。
此时,前世仿佛在安陵容眼前与今生重合,但今生的心境与前世已经大相径庭。
轿子慢慢减速下来,安陵容明白,贞顺门快到了,她又回来了。
春茶掀开轿帘,安陵容搀扶着春茶的手下轿。
嫔妃入宫只能走偏门,只有皇后才能从大清的正门入宫
“奴才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
“公公客气了,免礼。”安陵容微微笑着。
“谢小主。”公公缓缓起身。
那公公身后的小太监躬身出声道:“月小主,请这边走。”
安陵容颔首笑着,便跟上小太监的步伐。
从御花园经过,那小太监步伐变得缓慢,安陵容明白,这小太监是有话通自已说。
安陵容也不着急,正好慢慢欣赏,这曾经看了无数次的朱壁宫墙,安陵容觉得这墙颜色该不会是宫妃们的鲜血染得吧,才在这日光下显得金碧辉煌、光彩夺目。
随后又走过钟粹宫,小太监终是忍耐不住,侧身和安陵容说道:“月小主,再往前不久就是月小主的住处了,在延禧宫西偏殿,这会儿小主的行李已经由内务府送过去了,还请小主放心。”
安陵容闻言颔首笑着道:“公公客气了,不知公公该如何称呼?”
小太监听闻安陵容询问自已的名字,面上笑容更深,这可是自已花钱好不容易求得的差事,能不能翻身就靠这一次了。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侧身回答:“回小主的话,奴才魏广文,小主唤奴才小文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