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溪生目瞪口呆地问:“你干什么?”
尚司懒洋洋地回答:“看不出来,我想干什么?”
他不是瞎子,尚司赤身裸体;他不是智障,尚司抱着他的腰。石溪生知道这是什么暗示,可是……怎么会呢?
他结结巴巴地说:“等、等会儿,我先把黄瓜切完。”
尚司看看石溪生手上握着的那把刀,又看看他那儿,想,也许一把剁了他的黄瓜,真正一劳永逸。
石溪生顺着尚司的的视线望去,停留在自己的裆部,惊魂未定,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呃……他真想跟自己做?
刚上班的前三天,他看起来都恨不得拿眼刀活剐了自己。石溪生每天都在偷偷地琢磨,感觉尚司差不多不那么气了,才敢过来找他,刚还被关在门外不让进呢,现在……
难道他真相信了那套一氧化碳的鬼话?不能吧,他又不是傻子。
“我洗个手。”石溪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他本来,就是想来做这回事的。
“洗干净点。”尚司说。自己连脚指甲缝都那么干净,石溪生不能沾着一手的瓜果蔬菜味,捅自己那儿。
石溪生用洗洁精使劲搓手,尚司回房间拿工具。
拿上润滑剂,是,都是水蜜桃味的,他就是喜欢这个味道,让人知道了又怎么样?
安全套,尚司拿起来又放下了,自嘲地笑了笑。石溪生说了他会带的,他摆明了就是要来操他的,怎么可能忘记呢。
真以为他特地来给自己做饭呢?慰问孤寡老人?
在哪儿做呢,尚司不知道,石溪生想在哪儿就在那儿吧。但是不能进卧室,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哦,石溪生根本没想动,就地取材,把尚司抱上了旁边更高一些的西餐台。以前尚司会在这儿煎块牛排或者烤个面包,后来连这也觉得麻烦,就只点外卖了。
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很干净,阿姨每周来打扫三次,这是尚司用过的最顺心的阿姨了。所以等会儿,不能弄脏台面,如果又射出来了,要自己清理干净,不能让阿姨擦那些脏玩意儿。
冰冷的大理石贴着尚司光溜的下半身,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尚司用小臂捂住了鼻子,避开了石溪生的面向。
石溪生脱下衣服裤子,垫到了尚司屁股下面。
尚司在心里冷笑。体贴给谁看呢?给一个被逼着给他干的人?
滑稽。
石溪生把尚司的双臂架到了自己脖子上,示意尚司搂着他。尚司懒得动,就松松垮垮地搭着。
石溪生的唇瓣轻抚过尚司的脸颊,继而撬开他的牙关,不急不躁,循序渐进,手指慢慢地探进最终目的地。
他这次格外温柔,或许是被尚司吓得不轻,不敢轻举妄动。石溪生用手指一点点开垦着,刚开始是一根,然后两根,三根,最后四根手指都塞了进去。他用食指持续刺激着尚司的神秘点,另外三根往旁边使劲伸展,他在想象,他硬得像岩石一样的阴茎,如果要进去,需要多大的空间。
他要狠狠干这儿,这块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除了第一次,他还没得逞过呢。而且那次,他射完就后悔了,他闭着眼睛干的,他没看见尚司闷在枕头里,流了那么多眼泪。
他是强迫尚司和自己上床,可他以为,他会让尚司舒服的。以前的床伴,无一例外,都夸过他的技术,也许是男人不一样,所以第一次他失手了。他通宵看了许多片,又去问了一些gay朋友,一晚上取了很多经,怕遗忘想及时巩固,所以第二天才又找尚司实践。
他成功了,尚司真的被他干到了高潮。可尚司不让他高潮,好吧好吧。
尚司皱着眉头,发出不悦的哼声。
石溪生的视线,从那块他正勤恳开垦着的地方往上移,看见尚司的表情,好像不是太舒适。
尚司的确很难受。他的腿必须张得很开,还没开始做,光是扩张了这么久,他的腿就酸得不行了。
尚司胸口起伏,微喘着说:“换个姿势。”
石溪生将额头贴在尚司的额头上,看着他关上的心灵之窗,想:好吧,今天不勉强他了,他想睁就睁,想闭就闭。他都同意让自己操了,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咽了咽口水,喉头发紧:“你喜欢怎样?”
“后、后入。”尚司说。
石溪生扫了一眼台子,“这里你跪着太高了,我得踮起脚来才能操得到你。”
“那……那我下来。”
“行。”
尚司轻轻跳了下来,转过身躯,伏了下去。
石溪生连忙又将衣服挪到了尚司趴下去的位置。看着还是单薄,就跑去客厅,从沙发上拿了几个靠枕过来,让尚司抱着有个着力点,也有点安全感。
尚司被石溪生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是滋味,疑惑他是学过PUA吗?又想起自己总是低估这个人,说不定他是开班授课的。
拆开包装,石溪生戴上带来的套,要进入前,又说:“要是弄疼了你就和我说
', ' ')(',别再那么哭了,还不出声儿都,我哪儿知道。”
撒谎,第一回他明明看到了,只是装没看到,还把他翻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枕头都被弄湿了一个,他怎么会不知道。
尚司闷哼了一声,石溪生立刻停住了,关心地问:“痛?”
“还好,有点不适应。”尚司说。
石溪生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那我慢一点。”
尚司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几乎让石溪生崩溃。他感觉阴茎要爆炸了,他想操他,好想操他,酣畅淋漓地操他。石溪生不是发情,他保留着理智,每天看着尚司面无表情地对自己下达指令,他明白不能那么做。
他只在寝室被窝里,想到尚司的时候,看着对话框里的“写好发给我”“再改一下”“OK”打飞机。他都觉得自己有病,不看美女不看片,看尚司发的这几个字撸。他就是活该他妈被甲方虐得死去火来的乙方。
可尚司朋友圈又不发照片,他找不到更好的参照物。他哪敢偷拍尚司,这件事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他还拿什么当条件威胁。
啊——终于整个都进去了。石溪生捏着尚司的臀肉,他想再掰开一点,动起来,尚司才不会太痛。啊——要死了,真的要死了。石溪生浑身都在颤抖,他必须控制自己别太快,别太用力,最好用尚司喜欢的频率干他。先让尚司射出来,自己没关系,自己再去撸出来也没关系。
反正都想着尚司撸过那么多回了,这里还是尚司的家,还能用尚司的毛巾撸,带着尚司气味的毛巾。先在能让尚司舒服的地方顶一会儿,取悦他。好紧,紧得有点疼了都。
尚司睁开了眼,对面就是一块擦得与镜子相差无几的玻璃。怎么会这么清晰,他不想看见石溪生情迷意乱的脸,有这么爽吗?
呵,真是……他就找不到别人给他操了吗?客观来说,他条件也不差啊。
尚司忽然好奇,石溪生高潮时的脸是怎样的?从未见过。
第一回他被折着后脑勺,第二回石溪生没有射。据说人高潮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最脆弱的。
尚司瞄了一眼旁边的餐刀,吃西餐用的刀叉,不是很锋利,但其实用来杀人也够了。
血会从喉咙里溅出来。喉管一旦被割破,没两分钟就死了。可是自己太懒惰了,装完浴缸,石溪生没来烦他,他也就忘了后续要采购的东西,塑料布和溶液都还没去弄。
倒是能把石溪生装冰箱里,但那太恶心了,会吓坏他的小企鹅的。
今天先不动手了,尚司想。
倒影中的人,忽然睁开了眼,望着镜子。
尚司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哦,好冷漠啊,板着脸像在开股东大会。
石溪生呆住了,动作也停止了。
糟糕,被发现了吗,可是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