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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司坐在玻璃透明的独立办公室里,正与微信框里的客户扯皮,忽然收到了另外一条消息。
[宝贝,今晚能去你家吗],发信人是石溪生。
[滚],尚司花了半秒钟,回复消息并把对话框删除。
对面的人似乎把这个字误看成了[行]或者是[好],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提前点个淘鲜达买菜送家里去吧]
[或者我们出去吃也行,你有喜欢的餐厅吗]
[我不干什么,就看看电影不行吗]
[桃子再不吃要烂掉了]
再三等待没有回复后,石溪生又发了四个字过去。
[拔屌无情]
尚司从办公室里出来,三两步,迈到石溪生的工位前,把他和某个老员工一起负责的文件拍在桌上,不带情绪地说:“这什么?全部重写,下周一之前给我。”
现在周五,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石溪生也就是手上真没活干了,才胆大包天在工作时间骚扰尚司。他看尚司在玩手机,以为他也在摸鱼,哪知道他被客户烦得头疼,正好撞枪口上。
工位对面的丽姐,也就是这份文件的另一个负责人,主要负责人,滑着椅子凑了过来。两人面面相觑,丽姐开口安抚石溪生:“哎,最近boss心情不太好,小石你别吓着。”
他没吓着,他就是罪魁祸首。他脸色难看只是因为,晚上的计划泡汤了。
丽姐分析得头头是道:“Boss应该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这不前几天,七夕,都没见他朋友圈有什么表示。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连戒指都没戴了,那肯定是分了。我就说异国恋不靠谱,你要是找女朋友,也千万别找个异地的。”
了解全部内情的石溪生,干笑着敷衍:“您观察的真仔细。”
丽姐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我哪儿观察呐,我没事干吗,成天有那么闲。是那群小丫头片子,午休时凑一起茶话给我听着了,一个个的蠢蠢欲动,做梦都想着钓金龟婿上位。”
石溪生心想,确实做梦,尚司就是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和她们在一起。又一想,好像自己也在做梦。
“唉,又得加班了。”丽姐叹了口气。
石溪生自己惹的事,哪好意思让她陪着遭殃,心虚道:“您先走吧,不是还有什么约会吗,我先弄着吧。”
丽姐想了想说:“也行,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明天微信找我,再合计合计。”
到了下班的点,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石溪生一个,在工位前埋头苦干。终于在四小时后,将文件发给了丽姐,让她检查后觉得没问题的话,再发给Boss过目。
丽姐:[小石!你太牛了!这你都一个人改完了,我不能抢你功劳啊,你发吧你发吧。]
石溪生,就是把100分的题做到1000分,尚司看了都得给他打回重做。百般推脱哄骗,让丽姐在群里给Boss发过去了。
尚司很快回复:[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石溪生就知道。尚司对别人都友好得很,就算是虚假的客套,那也是友好得很。对自己,那真是比老鼠见到猫比还赤裸裸的避之不及。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做过的那些破事,纯属活该。尚司没捅自己两刀,那都是他从小到大受到的良好教育与修养,限制住了他的手脚。
石溪生从座位上离开,伸了伸懒腰,准备去买点东西。这个点超市都关门了,只好从便利店拿了几包速冻食品,去了尚司家。
尚司打开门,脸灰得和刚糊上墙的水泥一样。
石溪生尽量视而不见,扯出一个自以为动人的笑容,搂了上去:“宝贝,你可真能折腾人。”
尚司心如死灰,一动不动站着让石溪生亲。又能怎么办呢,有办法的话,第一次就不会被上,第二次、第三次,这是第几次他都记不清了。
石溪生把辛劳四小时的帐都算在尚司头上,亲了个大团圆的心满意足,才松开人,抬脚往里走。把那几袋速冻品搁进冰箱里,他蹲下时瞥见缝隙里的戒指,往里更踹了一点。
其实根本就不难找。尚司绝对连要找的念头都没动过,什么东西能让大少爷卑躬屈膝,趴到地上去呢?就算是被威胁着上了那么多次,也从没对自己低过头。
石溪生忽然就很不甘心。
上次,那次,他都以为他们关系没那么胶着了。任谁看,都会觉得尚司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了吧,结果第二天,又翻脸不认人了。不回消息,不打招呼,瞧都不瞧一眼。
算了算了,要他喜欢自己干嘛呢,能上他不就行了?他要是喜欢自己,那最终归宿,也就是上床。麻烦,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反正最终都是一场性爱的事。
不由分说,石溪生就把尚司推到西餐台上,压了下来。尚司挣扎着说要拿润滑剂,石溪生才给他离开的机会。
如果尚司跪在上面后入,想操他是得踮着脚,但如果他躺着
', ' ')(',石溪生站着,就正好。尚司被脱得光溜溜的,无动于衷。石溪生最后残存的人性,使他拿了个抱枕给尚司垫着,他聪明的脑袋不能磕着。
尚司的两条腿被高高举起,搭在石溪生肩上。石溪生从脚脖子一路亲上去,在尚司的大腿内侧咬了两口,故意的,不痛不痒,就是想留下点牙齿印子。尚司抖了两下,连带着性器也在石溪生眼前晃了两晃。
石溪生想起那天,给他口交的事。他从没给任何人口过,男的女的都没有,他也不喜欢用嘴去尝别人的分泌物,可他就给尚司做了,没换来任何一点感恩戴德,反而是嫌弃,无穷无尽的嫌弃。
石溪生一下很火大,狠狠掐了尚司的性器两下,痛得尚司惨叫了两声。
“反正也用不着,你也不喜欢,去割了吧。”
尚司盯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没听进去。
其实石溪生一说完,就意识到太过分了,想讨好弥补,又劝自己别犯贱,没人缺他这点不值钱的感情。于是,他泄愤般地将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出来,伸进去捣弄。
这个角度,石溪生看得太清晰了。尚司的褶皱,尚司的入口,尚司的肠壁,石溪生做梦都想操的这个小洞。他用两根手指抽插了起来,不是扩张,而是像j8一样,就捅了起来。
尚司皱着眉哼了两声。
石溪生连头都懒得抬了。反正不就那样,一张死人脸,写着“我是被强迫的”“我不想做”“我一点都不爽”,全是石溪生一厢情愿。
弄了一会儿,石溪生的j8开始嫉妒起自己的手,于是就换j8操了进去。结果碰壁,顶到大概一半,就再也进不去了。无可奈何,他退了出来,重新扩张。
石溪生看着尚司毫无反应的性器,将头埋下去给尚司口了,一边口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犯贱,就是欠这么一嘴。也许哪天,尚司尿自己嘴里了,他才会不再想给尚司口。
石溪生感受到尚司挺立的势头,手指越加越多,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石溪生等不及了,弄疼他就弄疼他吧,反正不管多小心翼翼,尚司总是要哭的。他要是待会儿不哭,石溪生反倒觉得奇了怪了。
尚司逐渐支撑不住,拿手去推石溪生的脑门。
石溪生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他推开了,犯浑道:“放心,我不给你口出来,我要操得你射出来。”
石溪生攥着尚司的两个脚踝固定住,就顶进去冲撞了起来。刚开始缓而慢,渐渐加速,碾过每一处,以最快的速度冲刺。
即使两个人都不情愿,都不开心,但在不断的进进出出中,两个人都射了出来。
身体就是这么个贱玩意。
石溪生就不说了,只要有个洞操,他哪儿不能射。
尚司,尚司想不明白,好像那几次之后,身体某个奇异的开关被打开了。哦原本就是开着的,他以前自慰也是差不多的方式,只是现在他适应了石溪生的尺寸,和模式。
尚司想,反正石溪生暂时也不打算放过自己,总这么突然登门,很打扰他对生活的计划和安排。于是打算,把这件事也安排进行程里,就说:“以后你每周六来吧,下午3点到5点。”
乍一听,石溪生喜笑颜开,马上领悟到其中含义,当头一棒心灰意冷,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冷声道:“一周就一次哪够啊,你小看谁呢。”
“找别人满足你,拿去嫖。”尚司拿手机转了五千过去,大手笔。
石溪生讥笑了一声,“你挺了解市场价啊,喊过鸭?”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恬不知耻道:“鸭技术好还是我技术好啊?”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继续火上浇油:“就算他们经验丰富点,起码我免费啊。还随叫随到,附赠其他服务,烧饭做菜,洗衣拖地,你下水道堵了也能找我。”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冷笑了一声,转而嘲讽:“我都忘了,你深柜,你怎么敢找鸭。万一被人讹上,找到公司里去怎么办。你就喜欢自慰,我不找你的时候,你自己都怎么弄啊?”
尚司心说,不弄。自从那次出差回来以后,再也没弄过了,他唯一的解压方式也被剥夺了。他现在整天干嘛呢,看新闻,看美剧,看电影,看别人的人生,忘记自己的人生。
石溪生肆无忌惮道:“你一周弄几次啊,以后我就按着那个时间表来。”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停不下来地自言自语:“我都没按摩棒好用吗,都不用你动手,你都懒成这样了,躺着被上有什么不好的。”
尚司一个字都不往外蹦,石溪生终于也觉得没趣,闭上了嘴。他弯下腰提起裤子,从兜里掉出来个小盒子,才想起,这趟来本来的目的。
一个月实习工资就三千,买了俩戒指,六千,两个月白干,还倒贴车费食费,就为了这俩情侣对戒。可人稀罕这破玩意吗,就掉在脚边的都懒得蹲下去捡,自己买的这俩便宜货,能入得了眼吗。
石溪生也想扔垃圾桶算了,可到底
', ' ')('不是真的败家子,下不去手。他揽着尚司坐了起来,把衣服、内裤、裤子,都给他整齐穿好,想复原到刚进门的那一刻,那样会好送出去一点。
他打开盖子,拿出一枚,想套到尚司无名指上,有点小,又拿另一枚,正好套进去。那枚偏小的,石溪生就套在了自己小拇指上。
“你乖点,戴着,我就听你的,只每周六来找你一次。”
石溪生真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撕了下来,浸在水里,碾压打浆,熨平晾干,裁成一张张白纸,挂在风中吹。
尚司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拔下来就要扔。石溪生连忙拦住,把自己手上的摘了下来,揣回兜里。
他低声下气地恳求:“我不戴,就你自己戴。你不戴点东西,公司里人人都传你分手了,都巴巴地想来追求你,你给自己省点麻烦吧。”
飘荡着的白纸上,写满了“我真不要脸”“我真下贱”“我真他妈没救了”。
尚司歪头看了他一眼,想,难道石溪生不知道他就是最大的麻烦吗?
都麻烦到自己懒得与他计较,与他争了。尚司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石溪生笑了,笑得卑微又懊恼,他终于后知后觉地为自己之前那些话追悔莫及。
而他能想到的弥补方式,就是伺候尚司点什么。翻了翻冰箱,煎了一份速冻饺子,把那些变软的桃子统统切了,也不管尚司吃不吃,反正都在桌子上摆好。再把所有的垃圾带上,打开门回去了。
可这都凌晨两点了,石溪生根本无处可回。他只是不想碍尚司的眼,所以他绕着这附近,攥着那枚小小的戒指,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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