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体深处的冲荡频率突然变得极端凶猛残酷,也出于本能开始为自己手淫。不知何时,艾德华已经在男人的无休无止的进攻和自己忍无可忍的自慰中再次达到高潮。
身体从高度紧张的绷紧状态一下松弛下来,意识回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对方动作已经停下来,强悍支撑着身体的物体还火烫坚挺着,留在它一度狂欢的狭小空间。
加深这晕眩感觉的,是陆申的手。就着刚才溅出来的精液,又开始不容反抗地揉弄着掌控中柔软悬垂萎缩着的睾丸,耐心地试图再度唤起一个倦怠男人的热情。
身体已经两次抵达巅峰,换了铁人也会疲倦不堪。可是艾德华惊骇地发现,自己早不受意志控制的情欲虽然不能让阴茎很快重新硬挺,却还是柔顺地呼应着对方手的动作,渐渐积累成空虚难耐的渴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忍不住开始轻轻扭动身躯,抽搐着,哭泣着,用几乎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柔媚身体语言,哀求停留体内的阴茎再度开始强健征伐,再度带来没顶的滋味。
恍惚中,只觉得陆申似乎只休息了短短的一瞬,扔开之前没来得及完成使命但已经在剧烈动作中破损的那个碍事安全套,又开始新一轮冲刺。
格外纠缠入骨的快感连绵着一波波起伏,艾德华虚弱而昏沉沉,只好放松身体,任凭摆布。浑不知这种接近昏迷的状态延续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达到高潮多少次。
精液的流淌也好,身体深处被一再挑起的渴望也好,全都身不由己。动荡的小天地里,除了体内律动着的坚挺物事和一直紧紧把握着身躯节奏的有力双手真实可感、足以依赖,其余的一切,都不真切得恍如梦境。
***陆申醒得早一点。绝对疲倦之后的绝对憩睡效率很高,醒来他已经神采奕奕。静静看着孩子般熟睡的艾德华,太震撼的新体验纷至沓来:回味着这张面孔上那些曾经痛楚和快乐的表情,以及那些呻吟颤抖哭泣和高潮的嘶喊,震惊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的身体吸引,害怕自己居然会对着一个半点不温柔的男人发情,更多的是惊诧--大半辈子了,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体内还能燃烧这样陌生的强烈欲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德华勉强睁开眼睛,纱帘已经盈满阳光。整个人依然被拥在陆申怀中,身上到处都是两个人的精液,面前是一张不能算太熟悉的脸庞,和关切的目光。
试图活动,很快发现身体被抽空,所有气力都已经耗尽。每一丝肌肉每一寸关节全部虚脱,腹部因肌肉拉伸紧绷过度而酸疼,身体里面充盈着对方粘湿的、随意流溢的精液。
这一次,他是完全地、彻底地被攻击得趴下了,甚至包括灵魂。从来没有被占有得这样失去自控,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投降得如此彻底。
几次试图移动,都无力地颓然废止,忍不住苦笑:“难怪中国古代种种房中术理论,一直说男色最戕害身体--浑身不是酸就是疼,天知道还能不能9点正赶到办公室?”
轻轻用指腹摩挲怀中挺拔的鼻尖,陆申怜惜地回答:“太累就甭去了。替你请假就是。”“不太好…”艾德华并不希望蒋晖知道他和陆申之间的接触。
出于职业常识也能想到,没有上司喜欢自己的下属和老板越级沟通或者接触。挣扎着想起来,但虚脱的身体根本不听指挥,呻吟了一声,不得不又躺下。
“别想太多,我会帮你搞定。”陆申心疼地看着他的努力,很快帮他做了决定“这就帮你洗个澡,然后把蒋晖找出来给他点事做,保证他没空找你,放心了吧?你还是睡吧。”
疲倦到极点的人一旦放松下来,很快就半梦半醒。软软躺进舒服的怀抱,迷迷糊糊说出了一直没有机会出口、清醒时也绝对不可能说的话:“真高兴又看见你…上次,对不起…你居然连电话都不留,还以为你不想再见我了…”
被片断词句里面这份缱绻击中,陆申呆住。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自从上次开会时情绪为艾德华波动起,狂热的欲望里面就已经开始逐渐渗透了感情成分,起码,自己从多伦多飞回来的牵挂就是证据。
将来,当然再不能只听从本能为所欲为,把这一切当作仅仅是泄欲。但是,该怎么面对自己居然为一个男人身体发情、甚至因男人性器官的勃起而引发狂热悸动的怪异感觉?
看看面前倦怠到极点的面孔,不忍心令他再费神、去回应他眼底那一抹狼狈的喜悦,只轻拍他背作为抚慰:“傻孩子。都累成这样儿,还瞎琢磨什么呢?睡吧。”艾德华心一松,就此坠入沉沉无梦的黑甜睡乡。
终于挣扎着清醒过来,看看窗外光线,知道已经是下午。晃悠悠走到客厅,看见正安安静静读一本书的鲜活仕女图,恍惚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家里有客人。
本来准备斟杯橙汁找片面包填满肚子赶出去上班,但整个人还是乏力,不敢去公司表演这一脸的情欲痕迹,想想陆申答应帮他摆平的,既然他是老板,一定有比较管用的办法,也就顺势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