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13.
业所说的话在脑海不停回荡,毕竟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毫无主见的随波逐流,这样与他人走反道的次数可说是屈指可数,因而被这样质问的次数更是双手能数清的。
只是故作清高跟利用……这两个说法都不够贴切,y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是逃避吧。
说白了,我压根不敢拿刀或枪面对杀老师。
为什麽班上的人可以一边拿着刀枪试图杀了对方的同时,却又能与对方笑着玩耍打闹?杀老师又为什麽能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眼前可都是确实想杀了自己的人啊。
我们与杀老师的羁绊确实是建立於「暗杀」之上,没有暗杀这一行为——这间教室将会直接迎来终结。但是明明伴随着一天天过去,情感日渐加深,其他人却又能够继续向杀老师挥舞匕首。
「懦弱的小鬼」是小时候最厌恶的称呼,可现在又是那麽的贴切。
「……杀老师,我看到你了。」
在揭穿跟在我後面、似乎没有很想隐藏自己的杀老师後,我便被拉着到了一间氛围很不错的咖啡厅,莫名其妙地点了餐。
所以说……为什麽我要在请假的时候和杀老师在外面一起吃午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黑羽同学喝咖啡就够了吗?」
看着服务生端来洒满枫糖浆、巧克力酱和一大坨鲜N油,旁边还放了两球香草冰淇淋的松饼,我光闻到就觉得甜腻到想吐,更别提产生食慾了。
嗯?你问那为什麽修学旅行时我会和业一起去咖啡厅,挑战那些浮夸甜点?
当然是人的问──没有我是说我不讨厌甜点,但这种酱多到快变成汤的甜点还是先不用了谢谢。
「我不怎麽饿。」
还好这间店只有甜点甜的吓人,我赶紧喝一口咖啡压压惊。其实这间店还有其他咸食,但看隔壁桌送上来的餐点叠的跟山一样高……杀了我吧。
「黑羽同学一副视Si如归的样子呢。」
「……看起来像这样吗?」
杀老师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当然也没有打算向眼前之人坦露心声。不论杀老师特地来找我是出於什麽目的,他的出现确实拉出了困在负面情绪的我,我也非常感谢他──所以,这样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止境的自我厌恶也好、或许永远无法解决的家事也罢,这些事情本就该自己面对,不该也不能让别人cHa手。
「不用担心,我会回去的。谢谢您……杀老师。」
若以世人的角度来看,我大概是个没见过世面、不懂父母艰辛、任X又愚笨的nV儿吧。
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明明父母花了很多钱培养,却没有一项才艺能拿来出来见人;成绩维持在上游,却从未拿过第一名;拥有回到A班的资本,却固执地待在E班不肯离开;逃离了家,却恬不知耻地用着父母给的钱。
这样想想,我还真是一无是处。
为什麽要离开家呢?
我未曾参与过父母亲的过去,一是他们本就不是会回忆过往的人,二是我们的谈话从来只局限於成绩与b赛,我压根没有机会去了解。是在去NN家後,才得以窥探他们过去并不富裕的生活。
看到了、听到了,不代表理解了。
NN说她和爷爷学历不高,因此吃了不少亏,见证一切、T会过穷困生活的父亲才会希望孩子读好书、取得高学历,过上好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倒觉得,他是在害怕孩子不优秀会影响到他的事业。
不,用害怕这个词有点太夸大了,顶多是在意吧。
在害怕的是我。
害怕他们有一天真的会丢了没用的我。
所以,我先逃跑了。
「……我回来了。」
睽违数年的房间陌生的令我恐惧。
洁白桌面因久未打理而盖上了一层灰,不论床、桌子和柜子都和我离开家时相同──空荡荡的,毫无生活气息。
书桌cH0U屉也空空如也……不对,只有最下面那个cH0U屉把手灰尘异常地少──被动过了。
我蹲下身拉开最下层的cH0U屉,将手伸进去m0索,发现一张牛皮sE方形便条纸黏在cH0U屉顶部,像是印刷出来的工整字迹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真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蠢的人是谁啊。」
两年前NN的葬礼上,第一次见到哥哥的业,评价哥哥是不像活这在世界上的人。
脸上挂着笑容却毫无温度,表现出顺从他人的模样,眼里却没有映照任何东西──有如一名坐在台下、观看一出戏剧表演的观众。
业说对了,也说错了。
认为我的行为太过愚笨的哥哥大可独自耻笑,可他透过这张纸条,伸手碰触了被他定义为演员、站在台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