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喜欢杯子。但若是如他所言,每个杯子都是一个回忆,那每个杯子也都是一个情人。
被他捧在掌心,贴在唇边,与之接吻交缠。
他会将那些都一饮而尽,冷的热的,甜的苦的酸的,有气泡的,健康与否,无sE无味亦或sE泽鲜YAn,他都会一滴不剩。
纪安生只怕在柳虚竹心里,他也不过是架上其中一只杯子。
喜Ai的时候天天使用,厌烦的时候便摆在架上,不过是其中一个收藏。
要怎麽样才能让他不论冷热、酸甜,都只用一个杯子呢?
纪安生不知道。
也许因为他根本还不是他的杯子,柳虚竹还在考虑,考虑他适不适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安生想,也许自己会是一个底座圆胖的白瓷马克杯,没有花样,像他喜欢的一样。
适合盛装热饮,热度却在肚里消逝得很快,柳虚竹也许会帮他搭配一个一样材质的盖子。
没有绝缘把手的杯盖烫手,使用几次便会不小心摔破。
白sE的杯身也会渐渐洗不乾净,即使用了无数小苏打也是一样。
W渍会让他生厌。
「买一个你专属的杯子。」柳虚竹又道,打断了纪安生的胡思乱想。
「你还真喜欢杯子。」
「不是吧,重点不是杯子。而是专属的。」柳虚竹翻过身看他:「人总是需要专属的东西才能感到安心喔。属於自己的。」
纪安生懂了,原来如此。
他之所以惧怕成为杯子,感到不安,是因为他还不是专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是柳虚竹的,柳虚竹也不是他的。
因为这样,所以排斥。
他懂了却也依旧不踏实:「这是一种驯养吗?」
如同宠物有了自己的碗。主人为他买的,独一无二的。即使世界上有数以万计的小狗有一模一样的碗,他的也依旧特别。
柳虚竹笑了:「这是一种归属感的认知。用着属於自己的东西,待在属於自己的空间。世界上总要有个地方感觉起来像是家。要不然人都得去哪里休息呢?卸下武装,真实的那个自己,还有昨天Si亡的那个自己,起码也要替他准备一口棺材。」
柳虚竹买给他的杯子,也许会成为他的项圈。
无论如何那是他的。
纪安生感到安心,他闭上了眼睛。
呼x1均匀。
一觉到了天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睡的异常安稳,应该是因为睡前喝了可可。加了N粉。
柳虚竹已经醒了。
他背对着床坐在地上,低头看着手机。纪安生有些好奇他的表情。
在他独处时,都是什麽表情?
笑容可掬,平易近人,纪安生知道那都是假的,他只想知道面具底下的柳虚竹,笑里还有几分真?他下意识伸出了手,在触碰到柳虚竹之前他回过了头。
纪安生本想看见他的措手不及,却没想惊慌失措的会是自己。
「醒了?还想睡吗?」柳虚竹问道。
纪安生连忙摇摇头。他想去买杯子。
人活在世上总会担心自己过於平凡无奇,每个人都标新立异想让自己特别一些。
可曲高和寡,特别真的有b较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安生思考了一整个晚上,他想着不知道哪一种杯子b较特别。
可他仔细想了想,造型特别的不实用,实用的又太普通,有花样的容易腻,单一sE系又过於乏味。
他想了很久,依旧不晓得自己专属的应该是什麽模样。也许是他从未拥有过专属,所以惶恐。
「今天不开车,我们搭车出去吧?」柳虚竹问道。
「外县市吗?」
「嗯。」
纪安生有些疑惑,即使是难能可贵的专属,也不至於得为了一个杯子跑到外县市吧?可他没有质疑柳虚竹的决定。质疑也没用,柳虚竹总会将他说服。
他带着他穿越了洒满yAn光的大马路,斑马线都有些斑驳,五十几秒的绿灯,够他们穿越车水马龙,短暂参与了数十个人的早晨。
他们在公车站前停了下来。
「老师很少搭乘大众运输吗?看起来有些紧张。」柳虚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安生没告诉他紧张的原因不是搭车。
「嗯。」
「不用紧张,不会迷路的。」
柳虚竹若不把他Y暗的内心打开来,他就如同寻常人一般。温柔亲切,yAn光大方。纪安生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这样的他,可他才发现,这样的柳虚竹他也并不排斥。每个人都有武装自己的权利。
喜欢一本书也并不会只喜欢内文或是封面。
上车前纪安生被撞了一下,柳虚竹眼明手快搂住了他,撞人的家伙穿着西装,T面却难掩庸碌,穿着整齐端正日子却过得潦草。他恶狠狠看了眼纪安生:「走路看路。」
纪安生来不及答话,便只听柳虚竹话语带笑:「真是冒冒失失的呢。」
纪安生抬眼看他,只见他眼底毫无笑意,仅嘴角上扬g出了微笑的形状:「对吧?」他看着那人道:「老板是不是经常这麽说你呢?」
那人神情一变:「神经病!」语毕他便仓皇钻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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