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失望:“做错事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一时冲动的时候,但容易同学,我相信你是明白知错就改的道理的。”
容易咬紧牙关:“老师,我知道很难解释,但我真得没有作弊,能不能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完成考试,成绩应该被作废,但是我没有作弊,手机在笔袋里,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拿出来看。”
容宴西和安檀接到电话后,一起来了学校,他们都不相信容易会作弊,这时自然也是帮她据理力争。
监考老师对容易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碍于容家的势力和容宴西的面子,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但根据校规校纪,带手机进考场等于作弊是无疑的。
安檀的高中就是在一中读的,很清楚这所学校对学风的看重。
现在容易带手机进考场已经是确凿的事实,他们能做的只有证明容易的清白,至于接下来的考试,则看容易的个人意愿。
容易的数学卷子只答了不到一半,即便是继续剩下的考试,有了这门糟糕的成绩拖后腿,也是不可能考出证明自己的成绩了。
可容宴西和安檀都没有替她做决定,而是在等她拿主意。
容易深呼吸一口:“我要考完,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都一定要考完。”
她骨子里的倔强跟她生母一模一样,哪怕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也仍旧会昂首挺胸,走完自己认定的路。
容宴西和安檀对视一眼,说不上这是好还是不好,但他们能做的只有无条件相信支持她。
考试用时两天,容易在考场上带手机的事不到下午就传开了,不仅表白墙上有了同考场同学绘声绘色的形容,就连食堂和走廊里也满是讨论的声音。
“听说了么?之前那个级部第一果然是作弊了,这次被老师当场抓获。”
“我也听说了,她父母好像都来了,不过听说她不肯承认,说手机不是自己带进去的,换作是我,至少要换个聪明点的作弊方式。”
“哈!这怎么会有人信?不如说是忘了拿出来。”
“她家里好像蛮有钱的,会不会——”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黑暗,食堂里骤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刚刚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小团体纷纷站起来往周围张望,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边用餐区的灯会突然被人关掉。
食堂里其它地方的光线都正常,只有这边忽然就黑了。
与此同时,顾归帆大步流星地从靠门的一侧走出了食堂,他回到教室里,想要等见到容易,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的座位是空的。
他等了整整三节晚自习,一直也没等到她现身,包括书本水杯在内的杂物全都摆在桌子上,只是不见她的人影。
顾归帆不是没想过直接打电话给她,可讯息迟迟没有回应,他人在教室里,更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打电话。最后到底还是对容易的担忧占了上风,让他硬着头皮给容峥发了条讯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