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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的看法虽然天真,但却给安檀和容宴西提供了跟另一种可能有关的猜测,说不定梁冰冰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把对陈焱的恨意迁怒到宝宝身上,所以才要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吧。
只是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会是谁呢?
安檀和容宴西对视一眼,都不觉得梁冰冰会在失去程前没多久后就开始新生活,虽然程前在天有灵的话,是一定不会介意的。
荷花试图跟他们描述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他看起来比梁阿姨高一些,长得挺好看的,穿的衣服是……之前容叔叔穿过的那种。”
她一时间没想起该怎么形容西装的具体样式,例子倒是举得挺准确,然后不等容宴西想到该如何去打听,就又灵机一动的说:“对了,我在电视上见过那个叔叔的,他这阵子经常上电视。”
姐弟俩现在读的是寄宿学校,为了方便他们在周末以外的生活,两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手机,荷花拿出她的手机操作一番,然后把一则新闻展示给了容宴西和安檀。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怎么可能呢?!
安檀恍惚了一瞬,表情近乎茫然的去问荷花:“你会不会……看错了,真的是这个人吗?他们有没有可能只是长得像?”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质疑荷花的记忆力了,虽然不是有意的。
荷花抿紧下唇,为了证明自己没记错,把那天的场景更细致的描述了一遍。
原来,她和莲生适应了城市生活后,为了多见见世面,锻炼一下能力,也为了能更好的帮到爸爸妈妈,时不时的就会去繁华地段逛一逛,从公园、科技馆到商场,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
其中的湿地公园在社交网站上被誉为h市恋爱圣地,而荷花正是在跟莲生一起荡秋千时远远看到湖面上那对青年男女的。
“那天是星期六,很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在里面散步,但是梁阿姨裙子的颜色特别醒目,所以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她身上是我们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的那条裙子,红色那条。”
当初,安檀和容宴西带着荷花姐弟俩从山村返回h市,去容氏总部的大厦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梁冰冰,那时的她还在维持对外的体面,一袭红裙热烈夺目。
可是自从回国后,她就再没穿过那条裙子,不对,应该说她在加拿大时就没再穿过了。
梁冰冰有意切断跟陈焱有关的一切,哪怕穿衣风格没变,也还是选择抛弃了跟他在一起时穿过的衣服。
安檀忧心忡忡的问清楚了湿地公园的地址,然后跟荷花道了个歉:“对不起,姐姐不是怀疑你的记忆力,只是这件事很重要,所以必须谨慎些才行。”
荷花半点没放在心上,笑眯眯的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天晚上,两人借口要忙公司,把宝宝拜托给白琴书和吴妈哄睡,然后一起翻看起了陈焱最近的采访内容。
白琴书和吴妈对此表现得很积极,甚至委婉表示可以一直帮他们哄宝宝睡觉。
安檀从她们意味深长的笑容中解读出了不便启齿的意味,想要解释什么,结果却越描越黑,只能是含糊道:“我们有点东西要一起看。”
“明白的。”白琴书笑得更灿烂了,仿佛明天家里就能变得更热闹些。
容宴西怕安檀脸皮薄,再被她这么调侃下去,他今晚真得一看完陈焱的采访就回书房睡,连忙借口宝宝该喝奶了,这才把她劝走。
卧室里的大床有两米宽,他们坐在床位凳上,把平板电脑放在对面的矮几上打开了视频。
采访节目里的陈焱身穿造型团队精心搭配的定制西装,看起来尤其的意气风发,就连那几分与生俱来的冷意都被无框眼镜给一并掩去了。
安檀想起他跑来给他们施压时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打扮一下还真是个衣冠禽兽啊。”
如果不是要确认他最近是否折腾出新花样来,她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此人的虚伪嘴脸,他现在的地位根本是踩着旁人的尸骨爬上去的。
容宴西把陈焱当成是不相干的人,感情色彩没有这么强烈,但在听到他以受害者的口吻讲起前阵子的事时,眉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拧成了川字。
“我理解外界的揣测,毕竟我不像其他出现在演播厅里的人一样生在罗马,而是花了十几年,才一步步从落后穷困的县城走到这里来的,但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在背后嘲弄这一点了。”
“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平淡的,他们需要话题更需要乐趣,如果说几句能让他们高兴,那就随他们去说好了。”
陈焱把外界对他的质疑全部归结为出身差距。
面对陈焱表现出的豁达,主持人提了个尖锐问题。
“陈先生,那么依你所见,你这些年来的成就竟然跟梁家毫无关系么?坊间传闻,你在跟已经远走加拿大的梁氏千金的婚姻中似乎是过错方。”
梁冰冰出现在加拿大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但她回国的消息一直被压得死死的。安檀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不会也跟陈焱有关吧?
容宴西不用她说出口,也明白她此时的意思,面色微沉的跟她一起往下看。他倒要看看,陈焱能怎么美化那段板上钉钉的错误。
“我承认,跟妻子结婚是我人生中迈出的重要一步,如果没有她和梁家二老的信任,恐怕我至少还要再过上十年才能够坐在这里,所以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慧眼识人,给我这个机会。”
陈焱以一副坦然面目回答了主持人,以及外界想要知道他上位史的人的好奇心,看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很可能会被真得骗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