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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艾晴最近的表现跟从前相比,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他忐忑不安,更找不到机会表露心迹。
容宴西闻言,以为是沙丁鱼效应起了作用,推动着他和沈舟开始竞争了,语重心长的开口劝道:“我在感情问题方面不能算专家,不过错题本倒是准备了不少,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该不会是劝他放弃段艾晴的意思吧?陆知节立刻摇头道:“不行,如果她找到比我更好更合适的男人当伴侣,那我肯定没话说,再难过也得默默地祝福她,但是沈舟不行。”
容宴西见效果非常好,也没有解释被他曲解的原意,而是顺着他的话问:“沈舟为什么不行?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他的条件在同龄人当中算是很好的了。”
“这人心机太深了,段艾晴肯定斗不过他,而且段家不是需要上门女婿么?我看他肯定不会答应的,他……他的性格就不合适,有事不知道说,就知道藏在心里,万一哪天炸了可怎么办?”
陆知节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跟沈舟特别的不投脾气,在他表露出要追求段艾晴的意图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起对方:“容总,你社会新闻还是看少了,有些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私底下谁也说不好是个什么样,你想想看,那些犯罪嫌疑人是不是都被说老实?”
这倒是句实话,只不过他的情敌滤镜委实有点夸张了。
沈舟怎么看都不像是老实人,而且老实人根本做不了金融工作,这番话里最有道理的部分大概就是开头一句。
容宴西看得出来,沈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但有心计不是错,这时便如实反问:“只要他不对身边人使这些招数,又有何妨?”
陆知节愣了一下,随即承认道:“好吧,我对他确实是有偏见,不过我敢肯定,段艾晴最近对我的疏远和他分不开关系。”
这话说的坚定,倒是不同于先前的猜测。
容宴西狐疑的问了声:“嗯?”
他是言简意赅了,陆知节的话却是多得说不完,先将自己出差前预备送礼物给段艾晴的事讲了,然后才又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我打听过了,休息室那阵子基本没派上什么用场,所以才会更改布置,你猜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就是沈舟,他因为要忙上市的事,总是去找段艾晴,连送个文件都亲自跑腿,明明可以寄同城快递。”
“当然,他非要找个理由,说是自己特别敬业,所以才事事亲为也不是不行,但他连保洁阿姨的工作都要帮忙就太离谱了。”
容宴西听完就沉默了。
沈舟的这些小动作,他完全能理解,因为如果换作是他,肯定从一开始就严防死守,不可能给想追求安檀的男人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可当着陆知节的面,这话还真不好说。
于是容宴西话锋一转:“你有证据么?没有的话最好不要这么跟段艾晴说,否则她很可能还要跟你绝交,并且这次是认真的。”
段艾晴最是直来直去,上次说要绝交,等气消了也就算了,但前提是没触及到底线。
如果陆知节被她判定为人品有问题还爱作妖,那他中学时代的铁杆兄弟滤镜也不见得能救的了他。
陆知节瞬间就蔫了:“证据暂时没有,不过证词有,我借着找丢了的礼物的名义跟段艾晴的助理沟通过,是她告诉我,沈舟曾经建议段艾晴更改一下休息室的布置,而且还留下来帮过忙的。”
他没有白跟段艾晴的助理搞好关系,更没有白让对方从他爬天花板救下来的小猫中挑走一只,现在两人借着养猫的事已经逐渐有了一点交情。
段艾晴的助理有感情稳定,准备下半年就订婚的男友,而他则是段氏员工眼里正在追求段艾晴的老同学,他们之间的交际不会引起误会,是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沟通的。
容宴西同段艾晴在生活中见面的次数远比在工作中多,但对她的助理略有印象,知道那是个深得她信任的自己人,想必说法也是可信的。
可陆知节如果跑到段艾晴面前,以此为由控诉沈舟,恐怕还是很难如意。
容宴西委婉表示:“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沈舟是最有可能悄悄把你准备送给段艾晴的礼物丢掉的人,我劝你最好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吧,我之前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是想劝你别犹豫。”
说完这句,他抬手拍了拍陆知节的肩膀,以朋友的姿态淡声道:“你可以自己好好想一下,或者我帮你找个情感专家也可以,不过不确定靠谱。”
他所说的专家正是顾云翰,这小子是个花花公子,半点定性也没有,但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面算是颇有心得。
陆知节病急乱投医,摸出手机道:“麻烦推个微信。”
容宴西迅速给他们两个牵上了线,顾云翰一直以感情专家自居,每当朋友们咨询他情感方面的问题,都会表现得很热情,并且大部分情况下也是真得有用,截止到目前为止,只翻过一次车。
因此顾云翰得知陆知节是容宴西的朋友,要追求的是安檀的闺蜜,险些一个头两个大,他经过一番冥思苦想,选择放弃一贯的风格,用最稳妥的办法给陆知节建议。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边在院子里努力沟通的同时,段艾晴和安檀则是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小客厅里的气氛快乐的不得了。
安檀耐心倾听着段艾晴的讲述,发自内心的替她感到高兴道:“太好了,这下子段伯伯和段奶奶应该是真得能放心你了,只可惜我现在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只能在网上看敲钟仪式回放。”
腹中的两个孩子已然成了甜蜜的负担,让她在憧憬未来的同时,不得不为他们牺牲一部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