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帆摇了头:“没关系,不会被发现的,我跟副社长申请过,他说可以,而且下周就期末考试了,今天来参加活动的人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期末考试关乎到这一学期的最终排名,就算是对文化课要求没那么高的艺体生,也一样是重视的,反而是像顾归帆和和容易这类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有空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比较罕见。
顾归帆跟社长表示要提前离开的时候,对方不仅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而且很快就收拾东西也走了。
容易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事情的发展方向总是这样令人感到猝不及防,她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太合适,索性仗着他是真担心她,摆出懊恼模样道:“那你怎么才过来?是在教室里耽误了这么久吗?”
教室里有什么,容易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她自觉隐蔽地去看他的书包。
那是只黑色的帆布挎包,因为容量大的缘故,一直很受顾归帆的喜欢,他平时总是背着它上下学,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书包拉链严丝合缝,看起来跟以往根本没什么两样。
容易不能直接问他有没有发现情书,唯有盯着他的面孔细瞧,试图发现蛛丝马迹,可他只是好脾气的说:“我见你回去记个题用了这么长时间,就想打你电话问问,结果你一直没有接。”
这倒是他干得出来的事,不管遇到多麻烦的事,都会先按部就班地解决问题,找不到人的时候当然应该打电话。
容易看了眼自己的书包,顿感无奈:“你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吗?”
顾归帆是公认的有分寸,哪怕他跟她关系再好,也绝不会乱翻她的东西,因此就只是把新发的卷子一鼓作气塞进她包里,然后又拎起水杯,便往医务室方向来了。
这时她既是问了,他便努力回忆道:“有封信算么?”
容易下意识攥紧了身侧的床单,指尖险些在上面抠出个洞来:“信?”
课桌上称得上信的的东西就只有那封少女心十足的情书。
容易暂时忘了手机的事,她当然不觉得顾归帆这样循规蹈矩的人会早恋,可是他又没有家长的束缚,如果他真得想叛逆一把,还真没人管得着他。
至少顾云霆是不可能连夜从非洲飞回来棒打鸳鸯。
容易直到听到顾归帆略带疑惑的语气才敢抬眼,他说:“就是你桌上那封,应该是谢洁寄过来的吧,你随手一放,差点被风给吹走。”
教室里为了保证通风,一直都是开着窗户的,而他们的位置又刚好临窗。
容易意识到,肯定是她离开后,从窗外刮进教室的风将情书从顾归帆的桌子上吹到了她的桌子上,这才会被他误以为那封信是写给她的。
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误会。
容易心中天人交战,到底还是道德底线和这些年来养成的修养站了上风,她说:“那不是我的信,是有人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