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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家酒店的浴巾缺斤少两的缘故,容宴西系着的这一条看起来是特别的窄,除了关键部位,几乎就遮不住什么。
两人婚姻关系存续时,该做的就早都做过了。
但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最关键的是,这个地点有些微妙。
酒店。
让她无端地想起之前在首都酒店的那一夜。
安檀清了清嗓子,低声问:“你不冷么?”
容宴西如实回答:“刚洗完澡,不冷。”
“哦。”安檀头也不抬的迅速从他身边走过,“那我去洗澡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
洗手间里还氤氲着未散的热气,玻璃门一关,视线就特别的受阻,等她脱下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洗头后,眼前更是只能看到大片白雾。
安檀素有洁癖,见洗手间里提供的凉拖不是一次性的,便跟容宴西一样选择了光脚踩在冲洗干净的地面上洗澡。
可不知是洗涤剂没有冲洗干净还是怎么回事,她刚走了一步,就脚下一滑。
伴随着跌向洗手台的动作,她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被及时的扶了一把。
热水还在往下喷洒,瞬间就把两个人都浇得湿透了。
容宴西望着安檀凌乱发丝下的明亮眼眸,呼吸没来由的一滞,迅速把脸别到一边,哑声道:“你没事吧?”
他根本就不敢往下看,目光移到安檀精巧的下颌上就抬起来望向了挂在玻璃隔断外的白色床单,想要以此掩藏内心的紧张。
安檀免去了磕在洗手台一角上的痛楚,下意识的想要道谢:“没事没事,只是滑了一下——”
话说到一半,她倒吸一口冷气,用最快的速度从容宴西怀中起身,然后背对着他转向洗手间墙面,又羞又急的说:“你出去吧。”
“……嗯。”
容宴西如梦初醒,确认她真的站稳了之后,一刻不敢停留的冲出了洗手间。
等来到床边,才想起忘了带上门,又连忙回来关门,不料安檀刚好也要转过身来关门。
两人一个浑身湿透,一个不着寸缕,再次对上了。
这一次安檀的反应更快,她果断将门关上,又将花洒开到最大,用哗哗水声掩盖了扑通直跳的心声。
安檀洗澡的时间比预期中长了许多,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面对容宴西。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是不行,只是人越是想要忘记一件事就越是会忍不住想起来,她一直洗到水温渐渐变冷,这才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服吹头发。
“安檀。”
门外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安檀关掉了吹风机,警惕起来:“怎么了?”
“这家酒店的浴室里没有防滑垫,我换下来的衣服给你,你踩在脚下就不会滑了。”
隔着一层雾面玻璃,她能看到容宴西的轮廓。
手里的确拿着一团布料,应该是他换下来的那些衣服。
“……我背过身,把衣服给你扔进去,可以吗?”
安檀突然觉得唇有些发干。
可地面实在是滑的不行,她怕再一次摔倒。
这里虽然是镇上,但医疗条件也不太好,容宴西身上也还有伤,如果她再伤了,到时候谁照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