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身边的亲近人倒是对安檀的身份有所了解,但嘴巴比石头还严实,愣是没人往外透露过只言片语。
现在小赵的话刚好验证了这个传闻。
安檀既来之则安之,等他们惊讶的差不多了,自顾自的拉开长桌一端的椅子落座:“初次见面,我叫安檀,各位若是有心的话,应该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两鬓斑白的董事会成员最先有所反应:“你是……安家那个刚认回来不久的亲生女儿。”
“是我。”安檀没有否认。
“难怪容总对安氏那么不一样,原来是还有这样一出故事在里面,能同时跟安家两个女儿有——”
说话的是项目负责人身边的同事,他被戳了一下,这才及时把余下的话收住了。
安檀淡淡的扫过他们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听你们对旁人的私生活品头论足。”
项目负责人两手一摊:“容太太,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看我啊。”
说错话的员工心领神会,硬着头皮道歉说:“对不起,容太太,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评价你和容总婚姻生活的意思,只是先前听过一点谣言,说你们早就已经离婚了。”
这是话里有话,打着道歉的名义在点安檀。
安檀面上没什么变化,心口则是微微一紧,这帮人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职场经验都比安氏那些曾经向她发难的人强太多,想要压住他们实在是很不容易。
事已至此,她除了狐假虎威,把容宴西再拖出来当挡箭牌外,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可用了。
安檀语气特别的平常,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现在显然不适合说离婚的话题,最主要的就是先阻止打款。
“……我刚刚已经说过,今天我来容氏,就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我跟容宴西结婚三年,婚前并没有做过财产公证,所以三年间的盈利都该有我的一半。”
董事和项目负责人听到这话,全都愣在了当场,是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要跑来分容氏的钱。项目负责人看安檀不像是精通金融知识的样子,冷笑一声开始忽悠她。
“如果你真跟容总有过三年事实婚姻的话,你们婚内的共同财产确实有你一份,但现在容总不在,谁能证明这一点?”
项目负责人摸了摸下巴,忽然间恍然大悟:“容总现在不在,你是趁这个机会想直接从公司挖走一笔钱?”
安檀淡淡的笑了一声。
“我可以现在先不着急划走这笔钱,但我要这笔钱一直在容氏的账上。等容宴西回来,他签字确认之后,我再拿钱。他没回来之前,这笔钱谁也别想动。”
她在商业知识上不具备优势,所以便直接扬长避短的开辟了新战场。
先前还不断给财务人员施压,要他们绕开容宴西,直接走汇款流程的几位高层面面相觑,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有人满脸愤懑的指责道:“容太太,我们谈的是生意上的事,你现在不许任何人动公司账面上的钱,要是耽误了大事可怎么办?”
他病急乱投医,试图拿公司前途给她施压。
安檀不卑不亢的望着墙上的挂钟说:“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五分,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大事会把汇款时间定在这一刻,难不成榕江集团搬去了海外,走账跟国内也有时差?”
小赵跟她一唱一和,趁机添了把火:“时差当然是没有,但架不住有些人要做的事见不得光,只能在夜里偷偷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