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报到无非就是那些事,即使在阿法斯港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李昊天领完东西后,就回了新分到的宿舍。
他不知道的是,一般而言,新人报到都会由前辈领着逛一逛熟悉一下场地,初步了解自己的工作内容。但安迷修这张熟脸全程跟随,那种姿态摆明了和这位新人关系不简单,有谁敢不长眼打断人家的独处时间?自然录完资料就放两人自由。
八卦向来是智慧生物的共同乐趣,而像“上司疑似带情人走后门”的职场类八卦更是广大打工人喜闻乐见的饭后谈资。无形的浪潮自他们经过的地方迅速扩散,不到半天时间,阿法斯港最孤僻的人都知道了安迷修队长今天上午亲自带人报到。
面对这件事,看乐子者有之,鄙夷者有之,觉得安队长铁树开花跃跃欲试者有之,暗暗打算准备巴结“枕边风”有之。总之,和乐融融的谈论下,暗流涌动。
两个当事人对身处舆论漩涡一无所知。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安迷修更出格的事也做过,这些议论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而小天纯粹是早有心理准备。
安迷修一路跟到了宿舍,李昊天也不好意思赶人走,只能任他进门。他整理房间,安迷修就杵在旁边看,不帮忙,也不捣乱。
东西本来就少,不到一小时就理无可理,李昊天无奈转过身:“长官,还有什么事吗?”
看他终于不装瞎了,安迷修忍着笑:“我不是说私下不用叫长官吗?”
“是,安队长。”
钻空子?也行,安迷修没在称呼的问题上纠缠太多:“我今天特地来接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今天刚报到,什么都还没准备。您下次来,我一定好好招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得寸进尺,这就要送客了?安迷修挑了挑眉,欺身上前,想吓一吓他。
李昊天果然被两人之间突然拉近的距离吓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却没想身后就是床。
仰倒的瞬间他下意识一抓,把身前凑近的安迷修一起带倒,让某人朝自己压过来。
被抓住前扑的时候,安迷修战士的本能让他前臂撑床,但仅仅是让身体没有完全压在李昊天身上,并没有稳住身形。
呼吸相接,对方的脸也就一拳之隔。
这个变故同样出乎安迷修的意料,要不是查过李昊天的为人心里有底,他可能还真以为这是故意设计的投怀送抱的手段。不过肉都送到嘴边了,不啃一口,简直浪费老天给的这个机会。
“这个招待倒很不错,挺上道。”
话一出口,身下人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李昊天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姿势的暧昧,连忙抵着安迷修的肩,想叫他从自己身上离开。
好歹受过学校的训练,李昊天的力气不小,安迷修硬撑了一会儿便将他的手捉住,拉倒头顶固定,整个人重新压上去。
这一回,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李昊天动动腿,发现双腿也被安迷修分开卡在两边,使不上力。这是彻底被辖制住了。他一双眼睛慌得四下乱转,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办。安迷修趁机低下头,终于叼住了觊觎已久的脖颈。果然柔软,还微微发热,绕着一股清淡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用牙齿轻轻缓缓地磨那一点嫩肉,磨出了身下人越来越剧烈的喘息和颤抖。安迷修抬起头,离开被吮吸出紫红色印记的侧颈。
李昊天只留给了安迷修半张脸,但他飞红的眼尾和被咬得泛白、留下齿印的下唇依旧明白地映在安迷修眼中。
“何必呢,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学会享受不好吗?”低沉的、有些轻佻的话才入李昊天的耳,还不待他理清楚这是个什么意思,安迷修便再次俯身,这回是从嘴角开始吻起。
一寸一寸,玩了形状可爱的唇珠,尝够柔软的唇瓣后,灵巧的舌头滑到唇缝,致力于撬开这张寡言的嘴。只是侧着头的姿势实在不好动作,安迷修干脆放开了手,转而掰正李昊天的头。
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是一种亲密纯情的姿态:“张嘴,我说了,你要习惯。”从这刻开始,他便暴露出了最原始野蛮的欲望,平常交谈时那层薄薄的温柔面具被轻易撕毁。
但于此刻的李昊天而言,他似乎体会不到言语背后的血腥味。也可能是体会到了,但被过于强烈的感官感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灼热的呼吸让皮肤烫起来,这话更是火上浇油般让宿舍里的空气都着了。
李昊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常的他对这类事向来没什么欲望,可刚才安迷修看似强迫的动作让自己身体起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应。他想被他禁锢,想挺起腰去蹭他,想接纳他的吻,简而言之,这种失去自我掌控的感觉使他无比兴奋。只是仅存的羞耻心让他控制住了自己,不要太过浪荡,受到一点招惹便迫不及待地迎合。
从递交申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这也太快了。
但当自己被强迫转过头,对上那双灰紫色的眼睛时,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离得太近。
这双眼如此认真地看着他,仿佛将他当做唯一。他懂了,这个人不仅可以使自己的肉体失控,还可以做他精神的主宰。于是他无法自控地被他不容反驳的目光吸引,耳边响起的也好像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来自神的谕令。信徒被极乐的梵音诱惑,轻易地放弃了防线,轻轻张开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多么美好的邀请!安迷修欣喜若狂地看着双唇间一点若隐若现的红,狠狠地、用好似要吃掉他的姿态吻了下去
——比想象中的感觉还好!
他品尝到饱满的充满肉感的唇瓣,扫荡了温暖湿滑的口腔,甚至追逐那条害羞的生涩的软舌,然后彼此交缠……啊,真是无与伦比的甘美!他翻来覆去的食用这道美味,享受着身下人完全接纳自己的快乐,他不敢想,如果这仅仅是一道前菜,那么正餐将会愉悦到何种地步。
而当他恋恋不舍地离开这张嘴时,它已经红肿,更加肥厚的唇瓣上泛着亮亮的水光,呈现出一种色情的性感。
李昊天迷蒙地看向安迷修,他不知道这样泛着湿意的目光是多么引人施虐。他只记得安迷修的气息来势汹汹又无孔不入,眨眼间便由内而外地包裹了他,搅乱了他的脑子,于是他完完全全打开了怀抱,只晓得跟着走。
他近乎无法思考了,安迷修成了李昊天的主人,怕是叫他做什么,他也都答应。
安迷修满意地看着李昊天泛着潮红、失神的表情——就是这样,要先除掉他的清醒,之后就能毫无顾忌地叫出来了。他爱他的声音,要是他快乐地叫起来,凭想象就知道那有多美妙。
他很快剥掉两人的衣物,赤裸相对。安迷修颤抖着手握上一对圆润的肩,然后揉捏着一点点往下滑:苍白的胸膛,细瘦的腰,性感的人鱼线……像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他的动作那样慢那样仔细,目光也那样痴迷那样狂热,让人不禁想问他是否真能从躯壳的肌理窥见自然的工艺。
终于,安迷修的“欣赏”到了一处最精巧的所在。
此时这件美丽的瓷器已被他亲手上了一层粉色的釉,窑烧的温度也逐步升高,就着剧烈的喘息声,他要再加一把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难用文字去描述李昊天现在的感觉。
脆弱的性器官被人握在手中撸动,关于失控的部分被满足,感受到性的快乐的同时,又本能地因为身体的弱点被他人掌握而感到威胁。
在享受与紧张的交杂中,他只能紧抓身下的床单,扭动腰肢,半是抗拒半是迎合,发出低低的呻吟。
随着安迷修的动作越来越快,李昊天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呻吟中隐隐带了点哭腔。那只带着茧的手又一次经过敏感的马眼时,快感终于累积到了顶点,李昊天的身子一僵,下腹绷紧,一股浓白的精液射在安迷修手中。安迷修又再撸了两把才放开已经疲软的性器。
短暂的极乐夺去了他十几秒的意识,只是用失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依旧红肿的嘴唇不自觉地半张,等安迷修起身,他的理智终于逐渐回笼。
他支起上半身,向后退了点,得以离开安迷修的禁锢,顺利合上双腿。似乎又感觉到了停留在下身的目光,扯过旁边的薄被盖住了有些发酸的小腹和嫩白的大腿,试图构建起一个保护性的屏障。做这一切的时候,李昊天都低着头不敢看人,除了稍显疲惫的喘息,没发出一点声音。安迷修选择一定程度上顺他的意,把目光放在了裸露的上半身。
在这个于李昊天而言的陌生地方,单薄的躯体与低头时脖颈弯成的柔和弧度如同陈设在展台的工艺品,生动地演绎着一种无助的脆弱,安迷修觉得可以称其为“可怜”。这份可怜以白花花的肉体为载体,就着深色床铺,在明亮的室内“事与愿违”地铺陈出更强烈的视觉冲击。
不由地咽了下口水,安迷修知道对方的动作是种不动声色的害羞与隐晦的拒绝,但对他来说,这也是组成美丽的一部分,虽然与一开始想象的不同,但他是喜欢的。
面对喜欢的,他不会放手。
等李昊天不再有动作,安迷修才上了床。不由分说地将下身那条脆弱的遮挡扔下去,无视了低着头的家伙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一抖,强硬地将其再次放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这里的安迷修用的单手,要是李昊天想反抗,安迷修不会有那么容易得逞。可他像是认清现实了一般,只是一开始下意识地搭上了安迷修的手臂微微用力,之后就顺从地顺着他的力道倒下。
这点小动作勾得安迷修心更痒痒了,他这回开门见山,没在其他地方流连,直接将手探到李昊天身后,把方才没有清理的精液涂到了股缝。捏了几下丰满的臀瓣后,一根手指就着精液的润滑,轻松地进入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地界。
安迷修的另一只手正扯着人胸前的红果把玩,自然很轻易地感到身下人呼吸一滞。
“疼就叫,”安迷修凑到李昊天耳边轻轻道,“我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