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眼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先去医院,我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的双眼已然模糊,可我好像头一次在霍聿珩的眼中读懂了什么。
我相信他,这次是真的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我看着霍聿珩笑了,轻轻地“嗯”了一声,足矣让我心碎。
我有些茫然地被他抱着向外走,眼前的景色在眨眼之间快速掠过,只是渐渐我就看不清了,只剩下大片的红色。
我无比“清醒”的“昏迷”着。
不知道是不是梦,我想了很多。
一场戏,又为什么是一场戏?
我肉体上的痛是真的,孩子没了是真的,心里的难过也是真的,这叫我怎么能把自己置之度外,把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戏?
可这些不是戏,又是什么?
我明明早已料想到了今日。
我的大脑无法思考,眼前陷入了黑暗之中,我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
小产,医生告诉我至少要坐一个星期小月子。
可我等不及了。
曲云烟在网上的热度根本就无法压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霍振东刚知道我怀孕的好消息,他有孙子或者孙女这件事还没在嘴巴里酵热呢,我孩子没了的事就上了热搜。
老头子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差点没被气过去。
霍振东的意思很坚决,曲云烟几次三番祸害霍家后代,属实刺激到了他的逆鳞,这人他不能再留。
曲风摇跪在老头子面前一天一夜,又跑来我的病房,跪了我一天一夜。
霍聿珩坐在我床畔,我能看见他眼里的挣扎。
一方面是他父亲的命令,一方面是他叫了二十年的妈。
我正愁曲风摇哭声烦躁,害我没办法休息,曲云烟就来了。
我还记得她哭着闯进我病房时,手腕上流出的血,躺了满地,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安心,你孩子的命,我用我自己的命还!”
随后,她喊了声哥哥就直接晕倒在了霍聿珩的怀里。
霍聿珩抱着她送了急诊,再回来时,他的口中已经给了我“必定满意的答复”。
他拼尽一切执意把曲云烟送出国,在我开出的条件里,他选择了答应了我的离婚要求。
我顾不得医嘱,顾不得什么七天的小月子,约上霍聿珩,迫不及待地去了民政局。
这是我第二次来。
民政局的构造很奇特,当时和霍聿珩结婚的时候,我们在大厅的左侧办理结婚手续,在大厅的中央宣读誓词,可大厅的右侧就是办理离婚的地方。
我当时还在想,这个地方,我这辈子只来这一次就够了。
当时我傻傻地看着霍聿珩笑,感觉拥有了他就拥有了全世界,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才不要和他离婚!
而现在,大厅一侧喜气洋洋,我和霍聿珩身处的空间里气氛压抑。
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我和霍聿珩在一起的时间,却还不到五年。
办事的工作人员问我们,“你们是自愿离婚的吗?”
我抬眸看着霍聿珩,他坐姿笔直,背脊坚挺得没有意思晃动,霍聿珩还是几年前的那个霍聿珩,但是我和他,却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