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上下恐怕只有容宴西一个人觉得这还是保密效果做得很好的秘密。
容宴西神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那毕竟不是我亲自置办的,对了,你最近先不要进去,虽然是用的环保级别最高的材料,但通风不足一月,说不定还会有甲醛,等顶上的灯装好了再看。”
“好。”安檀在孩子的事情上是很小心的,只要是为了腹中的宝宝好,别说要她最近不进去了,就是一直不进去也没关系。
段艾晴见他们两个聊起来就没有自己的事了,也没有告辞,对着宝宝做了个“嘘”的手势,悄悄弯着腰跑了。
等安檀跟容宴西聊完了想起她来,旁边的椅子都空了。
“你不在的这几天总是段艾晴来陪我,花生见到她都会摇尾巴了。”她感叹完,顺理成章的又说,“你也快坐下歇一会儿,不然待会儿白阿姨见了,怕是要以为我虐待你了,或者早点休息也好。”
容宴西许是累过了劲儿的缘故,这时累归累,但却半点不困,就像是有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心头似的,直到在安檀对面坐下,才感到一阵安心。
安檀瞧见他在夜色中也掩不住疲惫的面容,猜他只是需要静静的休息一会儿,便也没有开口,就默默的陪着坐了一会儿。
直到容宴西先开口:“安檀。”
话音里藏着说不出的缠绵悱恻。
安檀有一阵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了,下意识看过去的目光也很柔和:“嗯?”
“不如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郊区的寺庙里看看吧,我在那里……供了一盏海灯。”他没说这盏灯是为谁供的,可安檀瞬间就明白了。
回应他的只有话音极轻的一声“好”。
翌日早上,陆知节是在头疼欲裂中醒过来的,他的记忆断了片,完全不记得自己跟段艾晴拼酒后发生的事了,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第一反应是以为回到了住处。
不过他不是在酒店办的长租么?这里的布置看着不像啊。
陆知节摇摇晃晃的忍着头疼坐了起来,他发现手机、钱包之类的东西都在旁边,一样没丢,放心的同时越发感到疑惑,等推开客房门,看到走廊里的布置,表情中的迷惑更是浓烈极了。
他这到底是在哪儿啊?
给陆知节解惑的是刚晨跑回来的容宴西,他手持擦汗用的毛巾,表情自然的仿佛原本就该在家里遇到对方。
“陆先生,早上好,昨晚你喝醉了,段艾晴不便把你带回家,又没有证件,所以我就先把你安置在客房了,不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三言两语就把情况说清楚了。
陆知节得知这是在容宴西家里,立刻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他这还没正式上班,就跑到未来的老板面前丢了这么个大人,以后在公司里还怎么混?
幸好容宴西说过就算,丝毫没有把这事当笑料调侃他的意思,直到他硬着头皮坐到容家的餐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