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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很想爸爸和爷爷奶奶他们。”容宴西甚少听到安檀说心里话,这时心中一动,一边烧一边说,“不如我们再给他们也供几盏灯吧,墓园毕竟偏僻,这里每周末都可以来。”
供海灯就是供奉菩萨的法相,是要昼夜不息,寻求菩萨保佑的,跟墓前的供奉是两回事。
安檀得知容宴西的意图后,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好,正好我这阵子只能在家里养胎,不用去医院,也没有别大事可做,就在家里练练字,抄写一下经文好了。”
自从读起了医学,她每天都忙得像是在读高中,像这样悠闲到无所事事的日子,真是很久没有过了,这让她几乎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容家老宅里的段艾晴正在跟陆知节大眼瞪小眼。
陆知节是有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段艾晴的,段艾晴却是一脸惊讶:“怎么会是你?吴妈呢?还有别人吗?”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张望。
陆知节哭笑不得:“你怎么一脸嫌弃?还有,我怎么就不像帮手了?”
段艾晴确认他真是独自一人来的这边,失望道:“你能帮上什么忙?”
“我能帮忙带孩子啊。”陆知节不服气的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他今天特意恢复了高中时期的打扮,就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结果她到现在都还没发现。
段艾晴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是一点也没多想,他从前就戴眼镜,先前换成了隐形眼镜反倒陌生,现在戴回了眼镜,她习惯还来不及,何必多此一举?
“你确定?”她只是狐疑无比的打量着陆知节,然后一鼓作气的提了好几个问题,“你会做饭吗?知道孩子哭了该怎么办吗?”
陆知节自信满满的点头:“我当然会了,以前在学校里午休的时候说,我不是露过好几手吗?至于哄孩子,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小容易多乖啊,是不是,叫哥哥。”
在称呼问题上,他跟段艾晴倒是如出一辙。
宝宝跟他还不熟,又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这时就伸出小手抓住了最亲近的段艾晴的衣袖,好奇的打量着他这个陌生人。
陆知节顿时受到打击似的蹲下了:“你不记得我了么?那天上午我们见过的。”‘
段艾晴毫不留情的拆台道:“拜托,只是偶然见了一面而已好不好,而且话都没说上几句,我最近可是天天都来陪宝宝玩,要是你一见面她就叫你哥哥,我岂不是特别的亏?”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陆知节没有屈服,他蹲下身去,跃跃欲试的伸出双臂,试图模仿段艾晴的模样把嗓音给夹起来:“宝宝,小容易,哥哥带你玩举高高好不好?”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玩这个的。
陆知节自觉是胜券在握,结果下一秒,宝宝毫无征兆的一咧嘴,直接哭出了声:“哇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