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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当真摸出手机,做了个要打电话的模样,容峥和容安安都不想错过这个聚餐的机会,连忙上前阻拦。
他们两个还指望着找机会问问他,这次回来的打算以及先前的经历呢,要是被他就这么跑了,那还怎么问?
尤其他这几年跟断线的风筝一样,别说联系方式了,就连具体在哪儿都成迷,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他所就读的学校在欧洲。
龙凤胎开始生怕他反悔似的劝着人往外走,至于容易则是交给了何总助来劝,他们理所当然的分开坐了两辆车。
何总助亲亲热热地挽住容易的手臂:“怎么别扭成这样?总不能你的车是因为他坏的。”
容易话音飘渺,像是还没把魂儿给找回来一样说:“如果我的车真是被他弄坏的,那倒是好了,我直接上去跟他吵一架,现在气肯定就顺了,但他没得罪过我,从来都没有,我怎么吵?”
哪怕是心里最怨顾归帆的那一阵,她也承认,他是个好人,并且从来没有对不起她,是她一厢情愿,把自已的期待加诸在了他身上。
有时候不合时宜的期待也会变成微妙的暴力,她不想变成这种人,可是控制不住。
何总助开车的风格跟顾归帆截然不同,她是多年老司机了,工作时最是追求效率,一脚油门踩下去,险些让容易一脑门磕在前挡风玻璃上,得亏她有记得系安全带,这才没真的飞出去。
“莲花姐……”她扶着额头,欲言又止的幽怨道,“你要不要在漂移之前先告诉我一声,还好这不是敞篷车。”
何总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一个人开车习惯了。”
容易摸着撞红了的鼻尖,对此倒是深以为然:“我自已开车的时候也经常注意不到,这倒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是忽然间想起了方才搭顾临舟的车来H大时的事。
抛开旁的不论,顾归帆的驾驶技术是真得好,他开车那样快,竟然也能兼顾平稳,别说随性的急刹车了,就连颠簸都没有,几乎让她快要忘记自已是坐在车上了。
容易想到这里,心情没来由的变得平稳了许多,她放缓声音改口道:“莲花姐,你知道他这次回来打算去哪儿工作么?”
何总助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看得出来,她此时需要的并非回答者而是听众,于是没有反问什么,而是指点了头。
容易索性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他周一就要去中心医院报到了,以外聘专家的身份,而且还有个叫沈妍的女同学跟他一起,我想他已经有自已的生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见顾叔叔,所以我找他吵架,多莫名其妙啊。”
何总助不解的表示:“他有自已的生活怎么了?那也是感情生活,不是亲情生活,你跟他妹妹是一样的,对哥哥有不满的话,当然应该表达出来。”
此话一出,容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