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在医务室里就可以处理的小伤休息一阵就会好,是否要通知家长全看学生的个人选择,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受伤的学生都会选择告诉家长,因为可以少上一天课。
因此保安大爷走流程问过问过一句,就联络容易的班主任去了,是要让她家长来接人。
容易暂时还不敢动,但该讲的礼貌不能少,她抽泣着向乐于助人的常峰道谢,态度非常真挚,带着鼻音的话勉强能让人听清。
常峰身为体育生,平日里最不缺的就是风吹日晒,此时他晒成小麦色的面孔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的短发说:“我们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别在意。”
容易真心感激常峰的同时也真心希望他快点走,因为她就快疼得忍不住呲牙咧嘴了,那表情实在是不便见人,她艰难道:“你还有社团活动,不用管我,先、先回去吧。”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脚踝复位会这么痛?第一个体验此治疗项目的病人怕不是铁打的。
常峰直来直去的表示:“我已经跟社长说过是送受伤的同学来医务室了,他说这次可以请假,对了,待会儿你家里人肯定是直接从医务室接你回去,我去帮你拿书包过来吧?”
他不认为容易崴脚后就起不来的身体素质会允许她再单腿跳回教室拿书包,尤其她脚踝上还敷着冰袋。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容易已经麻烦他这么多了,也不怕再多欠他人情,正要摆烂就听到医务室门被人敲响了。
他们都以为是刚刚说要去拿红花油的校医回来了,等着对方自行推门而入,可门外的人却只是富有节奏感的在敲门。
容易有些惊讶,但还是说:“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走进来的竟是拎着容易的书包和水杯的顾归帆,他看起来很平静的说:“我回教室找你的时候刚好遇到班主任,他已经通知了叔叔阿姨,所以我拿书包过来了。”
他解释完前因后才问容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班主任告诉我,你是在综合活动楼前摔的,那里台阶高,恐怕会很疼。”
他要是一直不现身,容易那颗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已经萌动多年的少女心兴许会就此消停,可他偏偏来了,而且还拿着她的书包,所以她没好气地说:“放心吧,我还没死。”
旁边的常峰欲言又止地提醒了一句:“容易同学,你这话好像不太吉利。”
“没关系,不会有在考试周之前摔成这样更不吉利的事了。”容易说完这句,等着顾归帆询问一下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顾归帆仿佛是毫不在意,他只是对常峰解释道:“她平时不太信这些,没有恶意。”
常峰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信,只是教练比赛前总让我们讨个好彩头,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
说完这句,他就彻底没话了。
只要顾归帆出现在容易身边,其他人就总像是被排斥在某种奇怪气场外,简而言之就是十分多余,所以他放弃了没话找话,而是起身告辞道:“那我先走了,晚上还有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