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书和安成江他们见安建民问的竟是这样一个问题,也不再打岔,而是屏息凝神的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肯问这个问题,至少说明他对容宴西不再只是单纯的厌恶了。
安建民话音沉重:“你怎么能肯定现在说的话是真得想明白了?以后还有没有变心的可能?”
这话说得十分尖锐,目光中也满是探究。
容宴西不闪不避,就迎着安建民的目光看回去,好让对方能确认他此时的诚意。
“安叔叔,我知道您之所以会厌恶、提防我,完全是因为真心呵护安檀,所以我从来都是把您和阿姨当成长辈来尊敬的,我现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这些天的相处,相信您应该能看得出来。”
他在安建民面前一直是任打任骂,连半句怨言都没有过。
安建民看着他眉骨上还未褪干净的疤痕,态度略有松动的继续问:“我就姑且当你现在是真心的吧,不过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容宴西无比诚恳的接话:“说得准的,我现在就可以当着您和阿姨还有安叔叔他们的面发誓,我对从前的事是真心悔过,以后只会一心一意的爱安檀一个,这点绝对不会再变。”
他态度坚决的快要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的心意为好了。
知子莫如母,白琴书看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禁帮着说了句:“他前阵子就跟我表过态,说自己这辈子非安檀不娶,我都已经准备去孤儿院看看领养一个孩子回来当孙子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反正不管了。”
安建民的目光随着她的话音落到了自家女儿身上,他见安檀眼睫低垂,不像是打算回应容宴西的意思,当即又有了一番考量。
“我信你说的是真话,但你说的都是自己的想法,有想过檀儿的意思么?”他说到安檀,话音放柔了不少,“我希望安檀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容宴西毫不犹豫的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一番剖白。
“我早就想过了,喜欢她是我的事,她不需要应答或者回报我什么,无论她是否愿意回头跟我复婚,我都会一辈子对她好的,这是我欠她的。”
安建民缓缓点了头:“不用整这些虚的,我只要你说到做到。”
容宴西迎着安建民的目光,尊敬中不失坦荡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话说再多都是虚的,看得到的行动才是最实际的,况且这样的承诺他已经同安檀许过了。
安建民神情仍旧是严肃,但语气已然变了:“你这话说得还算有几分对我脾气,我这个人最看不上的就是只会说漂亮话的花架子,要是你能说到做到,我也就放心了。”
末尾这句话让安檀喝汤的动作一顿。
“爸,您说什么呢?”她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半开玩笑的想要把话题带过去,“您不是说过,愿意我在家里待一辈子么?现在是不是看烦了?”
安建民连忙否认:“当然不是了,但是檀儿啊,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总不能陪着你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