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真的。
容宴西这次送来的药品都是常用药,非常实用。
看来他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安檀摇了摇头,催促道,“我身上已经没有担子了,但你跟我不一样,家里有好几个长辈需要你照顾,安氏那么多员工也要指望公司吃饭,你还是少在这里耽搁吧。”
容宴西笑了笑,胸有成竹的反问:“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的人么?”
“……”
“我离开前已经把能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要是真有突发情况,张秘书会给我打电话的。我来这里,就是想体验一下你喜欢的生活,想要以后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就要了解你,了解全部的你。”
安檀帮他回忆了一番说,“可你适应不了喝井水吃野菜的生活,这才过去一天而已,你就已经病了。”
只一天就让他犯了胃病,得了感冒,这要是再待下去的话还了得?安檀神情复杂的看着容宴西说:“不要再跟我说你一定会坚持的话了,我是医生,最遵循的就是客观规律,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病叫水土不服?”
容宴西点头:“我知道,但严格来说这种病根本不需要治疗,等我习惯之后自然就会痊愈。”
他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了。
安檀好话已经说尽,也懒怠再劝,只在工作的同时偶尔看一眼他在挂的药水,免得他自己忘记。
中午时分,村长得知容宴西感冒了在这边挂水,特意拿着家里的毯子和热水壶过来了一趟。
“容先生,是不是卫生所太冷了?我看您还是去我家住吧,实在放心不下安大夫的话,就白天再过来,不然她挂念着你,也容易分心。”
这话算是说到容宴西心坎上了,他笑微微的说:“她工作起来很专心,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分心的,而且已经感觉自己好多了,不用她多照顾。”
村长以为他这话是有情饮水饱的意思,对他们俩的“恩爱”程度有了新的认识,也没再劝容宴西这就换个地方休息,而是递给他一杯“饮料”。
容宴西接过来,看着里面灰褐色的悬浊液,微微蹙眉:“村长,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这里的土方子,专职肠胃不舒服,我特意让老婆子给你熬了送过来的。”
容宴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药水的颜色十分诡异,味道闻起来也清苦,几乎会让人联想起野菜。
容宴西一边输液一边端着杯草药,忽然觉得这两样加起来都没有他此时的命苦,他欲言又止的委婉道:“现在太烫了,我过会儿再喝。”
村长看他像是怕苦,拿出一小袋冰糖说:“良药苦口,要不您吃块糖试试?”
闻言,安檀先忍不住莞尔道:“村长,他又不是小孩子,吃药还要您哄啊?”
村长哈哈笑:“没有没有……”
容宴西看向安檀,用目光询问她的意思。
安檀说:“这些药都是清热解毒的,一口闷了就好。”
容宴西听到这话,对药确实是放心了,一仰头把药水喝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