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程汐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脑袋像被钝器击打过一样的痛，她m0着头使劲回忆昨晚的事，和蒋琛za的画面便一帧一帧开始回放。
程汐先是安心下来，知道只是宿醉，并没有被金矜抓着头发往墙上砸，又猛地惊醒，懊恼和抱歉cHa0水般涌上心头。
喝酒误事。
头疼霎地像尖角锤似的笃笃敲在她前额后脑，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后悔。
程汐把昨夜的事情再梳理一遍，更确信了整件事都是自己被报复心冲昏，主动去坐到蒋琛身上，似乎也是自己先去吻的他，蒋琛甚至总蹙着眉，被人强迫的不情愿显而易见。
程汐这时候又开始更羞愧自己的厚脸皮起来，也不知道蒋琛会不会去报警说她qIaNbAo。
正胡思乱想间有人敲门，程汐起身过去，怕是蒋琛，就开了一条门缝，却见到金矜在外头站着。
她的脸sE一日差过一日，依稀记得昨晚蒋琛说给金矜打了镇静，她眼下的乌青却不增反减，程汐觉得怪异，但也不好多问什么。
金矜把她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衣服扯平，抹脸深x1了一口气，问：“蒋琛昨天晚上在你这儿？”
程汐没回话，面无表情地瞧着金矜。
她脸上难得没有鄙夷，整张脸都耷拉下来，显出极为疲惫的神态，程汐蓦地泛起些对她的愧疚，扶着门框的手紧紧抠在门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金矜见她不回话，又说：“他让我和你道歉。”
“不用。”程汐闻言直起身，她扭头一摆手想回房间里去，正要阖上的门被金矜SiSi扒住。
“做什么？”程汐把门来出来些，以免金矜被夹到手，问她道。
“我、我来道歉。”
“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我有，我真的有。”
程汐抓着门边的手松开，她将头发r0u了r0u，长舒一口气，道：“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就算扯平了。”
金矜仍站在门外，讷讷道：“平不了。”
程汐抱臂看着她，道：“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程汐，我真的很讨厌你，但我也是真的对不起你。”
“都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非要我原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知道了？”金矜一愣，手愈发难耐地绞着。
“知道什么？”
“你妈妈的事情。”
程汐本微垂的眼睛倏地睁大，她抱着手臂紧张起来，后背冒出层冷汗，没多久已经将薄睡裙黏上。
她声音极低，问道：“我妈妈怎么了？”
金矜有些颤抖，声音便虚弱下去：“我妈妈和周伯伯…”
“周伯伯他们两个…”
金矜又深呼x1了几下，她眼光忽闪，躲避着程汐直gg的眼神，继续道：“你妈妈是他们两个联手…”
“杀的。”
霎时间周遭都响起尖锐而刺耳的嗡鸣，程汐眼前突变得白茫茫一片，她几次呼x1都没有喘过来，忙撑着门板跪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似乎一切yu言又止都有了答案，程汐在此刻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这些天来总不停地和自己道歉，她本以为父亲所怀有歉意的是他将自己抛弃在国外的那几年，现在看来断不是如此。
从母亲的旧案被翻出来那一天起，父亲一日老过一日，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心虚而日渐衰老，程汐不得而知，她现在唯想明白的是，凭什么这样一个杀人凶手可以在被害者曾经的家里登堂入室。
程汐跪在地上喘了会儿，却只觉得要窒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将她已经yu坠的心脏沉沉往更深渊处拉扯。
她的手臂已经脱力，眼前亮得过分，什么都模模糊糊，连声音也仿佛从遥远处传来，程汐趴伏在地上，捂着x口几要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