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伤此前听得月泉淮梦中呓语,不免担心,但义父之命不可违,只得依言起身,重新去到外间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泉淮稳定心神后,深吸一口气,以神识内视,发现体内如同梦中一般出现变化。梦中所为居然也会对现实产生影响,更要紧的是,这双修之法或许当真有效。他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自那场意外后,他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每逢望、朔之日就要受到焚身之苦的折磨。对于消耗在他手中的那些“药材”,他并不在乎。但他不想自己身上长久地存在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厌恶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因这一项桎梏,他已陷入瓶颈多年,迟迟未能结丹。天人尚有五衰之时,如果不能结丹,寿元也迟早有耗尽之日。数十年前,从青铜鼎上,他得知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但若是连当下这问题都无法解决,脱离此界更是奢望。难道要就此困死在这方天地中吗?
不论那梦中方法到底是真是假。他决定赌上一把。这双修之法并不复杂,那么,就还缺一个炉鼎了。
没有犹豫地,他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岑伤。
作为长侍,岑伤与其他那些义子不同,大半时间都伴在月泉淮左右,旁人该有的轮休他几乎没有,但他依然甘之如饴。
隔天晚上,当月泉淮将岑伤留下,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双修时,岑伤怀疑自己这几天太过忙碌,以至于出现幻觉。
但他很快意识到义父不是在开玩笑。
他愿意!
岑伤感受到自己的胸腔中有一团血肉仿佛擂鼓般咚咚狂跳,带动着造成了一瞬间的耳鸣,他努力平稳住情绪,回答道:“孩儿愿意为义父做任何事。”
“很好。”月泉淮满意道:“衣服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岑伤克制住微微颤抖的手,解了衣袍。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也曾大逆不道地几度将义父作为幻想对象,在释放出浊液时幻想着和义父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没想到今日竟成真了。虽然是一另一种方式。
他被义父压在身下,双腿之间最脆弱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贯穿,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是依照义父的指令不时调整体内灵气运转方式。
第一次难免是疼的,但当那粗大的硬物捅进来,在软肉上狠狠摩擦时,他还是从中寻出了全新的快感。在一次次的冲撞下,他难以抑制地收紧了内壁,贪婪地感受着义父的形状。
这场采补持续了一个时辰,岑伤几乎累得虚脱,赤裸着伏在锦被间忍不住喘息。在阳火之气注入炉鼎体内,而后将阴水之气抽回的过程中,纵然维持住了灵力平衡,作为炉鼎之人多少也会有些痛苦,但岑伤依然乖顺地承受着,尽力地配合着灵气交换。这一场下来,纵然他修炼多年亦是有些支撑不住,此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神识都疲惫以极。
月泉淮本想将梦中所得之法没有保留地施展在岑伤身上,怎奈岑伤修为尚浅,行功太过恐其难以承受,故而还是循序渐进,最后留了一线。
自李清游离去后,他已经没有留人在身边与自己同床而眠的习惯,更何况今夜他并不打算入睡。本想让岑伤如往常一样歇在外间的榻上,但岑伤经了这一夜的事,一念到义父就心绪不平,只想回去自己静一静,稍微缓和了状态,穿好衣衫后就坚持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岑伤出了映月楼,在值夜的几个也习以为常,毕竟岑伤得月泉淮宠爱,向来是出入自由。望了望夜色,岑伤发觉已是丑时,本想着这时陆暗生应该已经入睡,未料刚回院子就看到陆暗生在院子里自斟自饮。
“这个时辰了还不睡?”
“明日没有差事。”陆暗生取出一旁的空杯,“岑兄也来喝点?”
岑伤在藤椅上坐下,牵动到身下痛处微微拧眉,但还是接过了陆暗生递来的酒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夜月亮很圆。”陆暗生将那酒杯满上。
“怎么,你想家了吗?”
“我没有父母亲人,月泉宗就是我的家。”陆暗生微垂下头,“岑兄呢?”
“我很早,就跟着义父了。”
岑伤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是八年前一个寒冷的冬日,他只有十岁,在家中遭逢变故后,被父亲岑安和带着一路逃难至渤海国地界,彼时已经流浪了一年有余。他知道父亲为讨好上官做过哪些龌龊事,在岑安和一朝事发,被罢职抄家的那一天,他真正见到了朝堂党争和权力倾轧的残酷。在短暂地为自己死去的娘亲和软弱可笑的兄长悲伤过一段时间后,他就将这些统统抛到了脑后。他已经无暇去思索过去的遭遇,毕竟他正经历着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机。那无法控制的、遵循生命本能的感受占据了他单薄瘦弱的小小身体——“饿”。跟着父亲,他并不能吃饱,因为每当乞讨得来了食物,都会被岑安和先拿去填饱自己的肚子,余下的一点口粮才留给岑伤,勉强维持着那条小命。
岑伤很庆幸父亲还给他留了口吃的,可饥寒交迫的日子并不好过。蜷缩在四处漏风的破屋里,当黑夜来临,渴望进食的欲望变得无比强烈,以至于产生了某种错觉:他的胃在偷偷吞食身体里的其他内脏。长期的缺衣少食让岑伤消瘦得像一副挂着破布的骨架,曾经的黑发也因缺少养分变得雪白而干枯,他变得几乎没有人样,但依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北地的冬天寒风刺骨,终于,岑安和也快要活不下去了,他贪婪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岑家仅剩的一点香火,决定把这已经变成拖油瓶的儿子卖掉,不然他们两个迟早都要饿死。就这样,岑伤被自己的亲爹卖进了月泉宗,也终于吃上一年多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小小的岑伤想着,就算是被卖给了吃小孩的妖怪,能让他在临死前饱餐一顿,也算值了。
还好,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吃小孩的妖怪。在远离了饿死鬼的行列,甚至被养胖一些后,他见到了义父,那个除了修炼对一切淡漠至极,仿佛超脱了俗世的人。非常幸运地是:义父对他的根骨十分满意,他也没有辜负对方的这份看重——他踩着其他少年的尸体走出训练场,成为了对方收下的第一名义子。
义父和他的关系,既是父子,又像师徒。义父传授给他《泉映千山》和《迦楼罗斩十诀》,在修习这两门功法没多久后,他就感受到自己体内出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最开始,他只当那是普通武人拥有的内力,但在学会了其他几门武林中流传的寻常功法后,他才觉察出两者的不同。那不同于普通内力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疑惑说给义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义父告诉他,那是灵力。普通人修炼这两套功法只能修出内力,而先天具有灵元的人可以借助此法获得灵力,这样的人万中无一。
原来,他和义父是“同类”。
当他问起义父的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拥有灵元时,义父的眸色暗了暗,避而不谈。后来他才知道,曾经也有一个年轻人陪伴在义父身边,同食同寝,举止亲密,那个人是义父的三弟子,已经“失踪”的李清游。
义父也曾与那个人“双修”吗?
他猜,李清游的“失踪”一定另有隐情,绝不是传闻里的那样。
对于亲手养大的徒弟,更或者是朝夕相伴的枕边人,义父会主动下杀手吗?
那么,在义父心中,自已又是怎样一个位置?是帮他做事的得力手下?是一时兴起随手豢养的宠物?还是……他有预感,今夜过后,或许很多事情都会悄悄地发生变化,但他不后悔。
即使他早已不是当初那只饥肠辘辘的幼兽,但依然贪恋着义父怀中的温暖,追寻着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源。
岑伤将杯中酒液饮尽,连同繁乱的思绪,一齐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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