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不用牵绳,也不担心绳子卷进滑轮底下。大葱此时瞌睡也醒了,正乐颠颠地追滑板后头跑。绕着小区滑了两圈,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把狗抄起抱在怀里,单脚踩板慢悠悠地滑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出所料,十点钟方向,有四眼出没。
滑到他身后停住,在他快回头之际,我喊道:“喂——四眼。”
我把狗怼到他眼前:“你俩要互诉衷肠吗?”
“明明?”
他眼里的欣喜不加掩饰,伸手接过它,嗓音轻轻柔柔地又喊了一声:“明明。”
语气就跟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
“汪!”大葱尾巴摇得欢快,很给面子的应声。
“翻译一下: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明明了,我是钮钴禄·葱!”
“它就是明明。”
这该死的犟驴嘴巴,真该把四眼发配去拉磨。
“红牌警告——要么叫大葱,要么老死不相往来。”我威胁道,“别给我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四眼下巴尖轻轻磕在大葱脑门上,嘟嘟囔囔地说:“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明明也没好听到哪去。我内心腹诽。
“贱名好养。”把滑板夹在腋下,我俩并行走着,“别想着抱到狗就撒腿跑啊,你两条腿甩出花来也快不过我四只轮子。”
“才没这样想过。”
过了很久,他轻轻开口:“妈妈骗我,明明早就死了。”
也算意料之中,那天瞧他妈反应就觉不对劲,大人总以为孩子什么也不懂,于是便用蹩脚的借口和不走心的敷衍来肆意消耗孩子的信任,其实孩子远比大人想象中要敏锐得多。
他们的察言观色并非与生俱来,也并非步入社会后的磨练,反而是最先在家庭这个“避风港”当中自然而然催化而成。
“那天回家后,我打电话给蒋叔叔。”
“我问他,明明真的是被人偷走了吗?”
“他问我,”四眼缓缓开口,“问我……明明是谁?”
四眼讲话颠三倒四,但我还是听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天放学回家,打开门,明明没有出现,我叫它,我找它,它睡觉的小纸盒也不见了、吃饭的小盘子也没了……”
“妈妈当时告诉我的是——明明已经送去蒋叔叔那了,他家有大院子,养狗方便。”
“计程车把我带到蒋叔叔家,司机问我要了20块。”
“我去要回明明,他们说它跑了,被人偷走了。”
“路太长了,我找不到它。”
大葱的背毛湿了,它不舒服的扭动身子。
“早被卖到狗肉馆了。”
他声音有些颤,很哑,很轻,像冬日被雪压断的枯枝。
“20块。”
他再也站不住了,骨头像被一节一节地敲碎,一点一点的弯下去,最后蹲在原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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