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在西边洒下红霞,俯瞰原野像是在这片彤红里燃烧起来,视线随着密密麻麻的洪流往北面逃亡,而后方的是只有七千不到的黑山、白狼骑在紧追不舍,不时有箭矢射向双方,但这种移动中,箭矢的密布并不大,造成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相对于后方咄咄逼人的追击,厥机、弥加领着两万余人则疯狂的逃窜,偶尔箭矢射过来,有人在奔逃中落马,然而两万余人的目标太过明显,走到哪里都能看见,过得一阵,理智渐渐回到二人身体里。
“必须想办法甩开公孙止的骑兵,不然一直让他们这么追下去,马匹也会跑不动。”
飞奔的起伏中,厥机转过头回望后方一眼,只能看到自家人的身影,此时听到弥加的声音,他摇摇头:“甩不掉,干脆直接跑回鲜卑,要不然就调头回去再杀一场,汉人懂兵法,让我们鲜卑勇士失去了方向,如果再打一次,心里有了准备,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败。”
“可是……”
粗野雄壮的身躯在战马上猛的挥手,暴喝:“鲜卑的勇士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要么回去再打一场,要么回到鲜卑将族人再次集结起来,杀回来!”
周围,有士兵传来声音。
“单于,前面——”
厥机暴烈的声音还在回荡,耳边转来惊讶的话语时,转过头去看向前方,弥加也顺着视线望去对面,身后,无数逃亡,处于心惊胆颤的鲜卑骑兵们也在望过去。
视野在红霞里展开。
此时,对面是蔓延开来,一道道并排的骑兵,高举如林的长枪,而在对方军阵里,除了一面辽西鲜卑的大纛,还有一面绘有黑色巨狼的将旗,片刻后,兵锋照直而下,形成冲势。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厥机捏紧刀柄狰狞的笑出来,深吸一口气高举过刀兵:“所有鲜卑的勇士们,汉人愚蠢!!以为就这样能劫杀骄傲的鲜卑,让他们见识一下……”
手扯过了缰绳。
“.……辽东鲜卑不仅只会骑马……”
奔跑的战马陡然转过了方向,朝山麓直冲而去,“.……还会爬山!!”', '”')